十七 公堂審問(1 / 2)

府衙的公堂之上,陳建和端坐其中,徐霍翁和唐淵分坐在其左右兩側下首。

堂下跪著桂紅。她的臉色慘白,一字一句聽著高承啟的敘述分析,麵露驚恐。

在聽到高承啟說那凶手可能是個強壯的男人之時,她徹底繃不住了,“大人冤枉啊,當夜隻有我和老爺在房中,絕對沒有第三個人前來!不信的話,您可以問歡心、問翠環,他們總不會騙人的!”

歡心和翠環原本是立在堂側,聽到這話,趕忙跪下。

翠環磕頭道:“回各位大老爺,我天天陪著姨娘,的確是沒看見院中有其他人。那天老爺和姨娘進到房中之後,就再也沒出來。我們真的是沒有見過其他人進出!至於仵作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歡心也附和道:“是啊!院子建在城邊角落,平時少有人進出,所以隻有一處院門。院門旁的門房是我住的,真的沒有見過其他人來過!”

事已至此,應霄雲出列,“諸位大人,我在這段時間帶著衙役曾在那附近進行搜尋,的確沒有四周院牆上看到有攀爬的痕跡,所以那人必不會是翻牆而進;至於小廝說的那院門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進出……那時的現場已經被我們踩踏,沒有辦法判斷他的話是否屬實。”

歡心聽到這話,嚇得趕忙磕了一個頭,“各位大人明鑒!真的沒有彆人進出!我追隨老爺多年,怎可能背叛他,更不可能放人進去害死他!請各位大人相信我啊!”

一時間,公堂上哭鬨吵叫之聲不絕。

陳建和被吵得心煩,一拍驚堂木,“通通閉嘴!誰在喊叫,先打二十大板!”

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陳建和這才收了怒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高承啟,“高仵作,你說這人身上有兩道傷痕,一道是盧縣令自己掐的,而另一道則是被人沿著他的手印痕跡施加力道,才使他窒息而死。可是眼下這丫鬟小廝可都說了,並沒有第三個人入內!你可怎得解釋?”

高承啟趕忙跪下,磕了一個頭,“小人也不知如何解釋,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小人斷沒有撒謊……”

陳建和不再理他,轉頭問道:“鬆廬縣的縣丞是否已經到此?”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拱手作揖,“學生是鬆廬縣候補師爺,向各位大人見禮。”

陳建和看了他一眼,“一表人才,候補師爺,屈才了!”

候補的蔣師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說道:“本縣財政緊張,縣丞和主簿兩職一切皆由師爺代為行使,但師爺年事已高,我中榜之後就留在此地做個候補師爺,等待實缺。”

陳建和聽到這話,臉色沉了下來,“看來上任知府頗為憊懶,轄下的縣城官員都配不齊,竟然要一名同進士做了縣吏!”

蔣師爺閉口不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崔玨的靈識飄在半空,快要憋不住笑了。

蔣歆之前在人間曆練之時,一向脾氣火爆,為人仗義疏狂,時常號稱自己死後能成神!

眼下幻化成人間的候補師爺,與他本性仍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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