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秋燕身亡(2 / 2)

唐淵看見他出來,趕忙湊了上去,“我說,剛才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徐霍翁為何要自戕?既然陳夫人都已經把兩個人的關係挑明了,我實在想不通他還要自戕的理由。”

崔玨看了一眼他,表情意味深長,“是啊,他為什麼要自戕?”

唐淵聽了這話,眉毛一挑,便沒有繼續多問。

回到地府,崔玨本想再去找陳建和問個清楚,可是近日來他留在人間的時間過長,讓他靈力變得非常稀薄,他踉踉蹌蹌地找到了孟婆堂。

沒想到,泰媼竟然也回了地府,看見崔玨,趕忙端來一碗湯藥。“府君,我早就說過,以你的狀態如此人間地府兩頭跑,定是要損傷元神的,為什麼就是不信?”

崔玨擺了擺手,“我又怎能不知?隻是這件事沒定論,遲早還會出現禍事。我先把陳建和的死因查清楚吧……”

喝了這碗湯藥,崔玨精神恢複了一些,問道:“泰媼,這幾日你可否發現什麼?”

泰媼搖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幾日,我發現陳夫人身邊的丫鬟更換了一批,除了那個差點被抬做姨娘的祝秋燕之外,還有平時負責吃食的婆子也都換了。陳府雖然不大,但是戒備卻很森嚴,每個丫鬟、婆子都有自己的崗位,斷不可能隨意更換。所以,我猜測這其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崔玨學著她歎了一口氣,“可是我想不通,陳建和為什麼就是記不起來他死前發生了什麼事……”

“攝魂術。”泰媼仔細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可能性。

崔玨也想到了,“可是沒有高深的法力,是練不成此術的。鑒陽城裡雖然冤魂多,但我真的沒見到有能練成法術之人,所以我也不敢肯定的。”

泰媼告訴他:“想要練成攝魂術,不但得是修煉得道,更重要的是有資格位列仙班。你要知道,孫大聖當年經曆九九八十一難,遇見了七十二路神仙,也從來沒有使過攝魂術。你可知此事是有多難了?”

崔玨苦笑:“我怎能不知,因為我也沒有練成……”

說著話,一個鬼差突然拜見他們二人,“崔判,孟婆,蔣王有請二位大人到秦廣王殿參與審判。”

崔玨和泰媼麵麵相覷。

這幾日他們正在探查鑒陽城內發生的諸多怪事,蔣歆也不是不知道,怎會突然叫他們一起參與審判鬼魂生前事這種小事。

到了秦廣王殿之上,崔玨一看那跪著的人便被唬了一跳——這不是彆人,正是那被送進客棧待審的丫鬟祝秋燕。

祝秋燕一看見此情此景,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突然又跪在堂中央,“各位神仙大人,請替我申冤做主,我是被人害死的!”

蔣歆語氣雖然嚴肅,但卻溫和至極,“你慢慢說,不必著急!”

祝秋燕磕頭,“大人,我原本是陳府的丫鬟。近日老爺要提我做姨娘,可是老爺卻突然死了,我被當成懷疑的對象被抓進了府衙。多虧府衙的唐推官心慈,覺得我是冤枉的,沒把我投進大牢,而是讓我在府衙附近的一個破舊客棧臨時住下,等待被審問。昨晚,客棧裡突然出現了幾個壯漢,見人就砍,最後直直跑到我住的廂房,一刀殺了我!”

“那壯漢為什麼要殺你?你可知曉?”崔玨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經求那些人饒我性命,可是他說我知道了陳府太多的秘密,不死不行!我猜一定是夫人安排的!她與那個徐推官暗中有苟且,還害死了老爺,一定是她安排的!”

崔玨聽到這裡,問道:“當日在府衙,你為什麼不說?”

祝秋燕哭得淚流滿麵,“大人,我實在不敢說!陳夫人的家裡背景雄厚,而且陳老爺也死的不明不白。我如果說了出來,你們未必能治她罪,而我的小命肯定丟了,當成替罪羔羊!所以我想著咬緊牙,陳夫人會念我一絲好,饒我一條命,可沒想到她卻心狠手辣,派人殺了我?”

不得不說,眼前這姑娘還是頗有心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可是如此聰明的姑娘也錯估了人心,陳夫人不會那麼信任她的!

崔玨告訴她:“你將當日的情景細細與我說來!”

祝秋燕想起當日之事,還有些後怕,“那日徐大人來了,的確是與陳夫人同房。陳大人一直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當回事。那日倒有一些奇怪,徐大人後半夜沒有走,而是陳夫人讓家裡的小廚房備了一桌酒席,尤其備了很多烈酒,說是老爺和徐大人要暢飲一番。”

“以往有此情況嗎?”崔玨問道。

“自然是沒有,且彆說那徐大人與夫人之間的苟且之事,單說老爺的頭風也不會喝酒的。”祝秋燕努力回想當日的情景,“後來,我被夫人叫去伺候酒局,隻見徐大人依然睡在老爺書房的榻上,而老爺自己卻一杯接著一杯在灌著烈酒。

“我到跟前想勸老爺注意身體,卻看見他眼睛血紅,仿佛聽不見我的聲音是一樣。我本以為老爺是因為多年綠帽心情壓抑,所以才嗜酒如命,可是看他的眼神空洞,叫他不應,我覺得似乎被什麼東西附了體!還有徐大人也一樣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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