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崔玨猜測(2 / 2)

說到這裡,唐淵又覺得頭痛,“為什麼我的師兄會突然得道前世的記憶?這段前世的記憶對他有什麼影響?對於時局又有什麼影響?”

崔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自此也看得出來,這場布局也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早就有人從數十年前便想攪亂人間的平安。前朝的末代帝王的荒淫無道和之後的天下群雄逐鹿,或許便已經是這場劫難的一次演習。隻不過到了你舅舅這裡時機成熟,而他為人剛愎自用,性情又好大喜功,最好利用……”

“停停停!”唐淵聽到這話,很有幾分不滿,趕緊打斷他,“當初群雄逐鹿之時,難不成就沒一個豪傑值得被他們利用?偏偏要等到我的舅舅來做這罪人?”

崔玨聽到這裡,突然想通一個困擾他多時的問題,恍然大悟!

這時,唐淵又踢了踢他,“你在想什麼?還有一事,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說邢典與上官家父女被殺一事有莫大的關係。咱們可是趕著腳程從京城到了這裡,你不說個清楚,我可不樂意!”

其實真沒多大關係,有關係的不是他們被殺,而是另有隱情。

可是既然已經將人騙來,崔玨隻得繼續騙他:“我在上官嚴明的書房裡看見的那幅書畫時,就能確定那是你的師兄用前世記憶所做。看筆體,的確是當年邢大家的筆順,可是文字裡的內容卻有幾分當下的韻律,布局也是當下時興的寫法。

“要知道,這數百年來,詞句說法早已有所變化,邢大家怎會用這樣的詞句作為落腳?”

唐淵聽到這裡,目瞪口呆,“我的師兄可是夠蠢的,既然為上官嚴明寫字,寫一副前朝的詞句即可,怎的還自己單獨作詩一首,難不成他是故意讓這破綻流出來的嗎?”

“按照你師兄的說法,當日手頭短缺,便偽造了邢侗的字畫,從上官嚴明那裡騙取些銀錢。可見他書寫之時,原本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可心裡想的依然是遵循著當下的習慣,因此便露出了破綻。”崔玨解釋道。

“可是這與上官嚴明的死又有什麼乾係?”唐淵還是沒有明白。

“上官嚴明多年來走南闖北,據我所知,他雖然做的是商戶,可是也是飽讀詩書,並非是滿身銅臭之人。你說,他見到如此怪誕的古字畫,心中怎麼會不起疑?他既有所猜測,又怎麼可能不找到邢典?再加上他的死狀如此蹊蹺,那這屋子裡卻是乾乾淨淨,唯一的破綻便是邢典的字畫!”

唐淵抬手阻止他,道:“等會兒,等會兒!你說的這些也未免太牽強了!你就憑我師兄做字畫的一點破綻,便說他與上官嚴明之死有關係,是不是有一些太草率了?我倒覺得上官嚴明死法慘烈,死後還被人如此細致打理,那人定是與他愛恨糾葛!莫不如從他周圍的人入手,好好找一找!”

崔玨其實心中早有一個猜測,隻是現在沒有得到證實;看見邢典之後,這猜測便越發的清晰了。

無論是行宮的布局,還是上官嚴明的死,抑或是邢典腦中多出來的一段前世記憶,還有突然冒出來又消失的溫良……這些事其實都是一人所為!

隻不過,邢典是這件事最大的破綻——他與上官嚴明之死並無太大乾係——隻是崔玨需要求證心中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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