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手中的勾魂筆發出萬道金光,那些金光仿佛絲線一般,齊齊射向破損的靈穀之處。
很快,那段灰白色的縫隙好像被這些金光縫補起來。
崔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很快筆鋒一揮,一位神官從靈穀裡跌了出來。
那神官怔了怔神,看見崔玨,氣得捶胸頓足,“元靖,你這是做什麼?我自己私自逃離靈穀,已是有錯!你現在竟然把我硬拉了出來,難不成你想跟我一起受到天庭懲罰嗎?”
崔玨安撫地擺了擺手,“玄成,切莫激動!當初你被關進靈穀,分明就是張洪的命令。而今張洪其人身份已經被戳破,他便是通天教主,你這受罰還有什麼關係?
“關於張洪這件事,我得儘快向天庭稟報。而你現在必須離開靈穀之中,坐鎮地府。地府現在暗流湧動,使有些令人擔憂……”
魏徴聽了他這話,嚇了一跳,“什麼?!張洪就是通天教主,你,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崔玨苦笑道:“你這個迂腐人,之前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些什麼,你便跑回地府,自己把自己罰進靈穀之中!那時我在人間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完,否則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
魏徴知道崔玨在笑他,不過現在他也不會計較,隻是追問道:“張洪現在何處,你可否能夠追尋到他?這個人狡猾至極,你怎麼將他帶回天庭?”
崔玨告訴他:“我此次不準備帶他去天庭。因為張洪現在已經占了齊贇的軀體,成為了人間帝王。我們現在隻有先將這件事稟告天庭,再做打算。現在天庭還被蒙在鼓中,隻以為是我等地府神官對天庭欽使不敬,而不知當下已是危機四伏。”
魏徴聽到這話,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也好,也好,隻是你我官職低微,進入天庭之中,所說之事未必會被重視。你可曾想好?”
崔玨知道這位摯友真是擔心自己。
像他們這類低級神官,如果擅自進入天庭之中,必將受到懲罰。就像人間告禦狀就要滾釘板一般,對神官的靈力損傷很大。
可是崔玨已經顧不得那許多,“眼下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再這麼拖下去,通天教主在人間必會掀起戰事;而天庭各神隻會自行爭鬥,不能對此事有所助益!”
魏徴畢竟在人間多年,他深知權力的欲望一旦抬頭,便很難消除。
天庭的眾仙或許原本也是清心寡欲,可是這時各派爭鬥越發明顯,所以這場三界爭鬥是不是覆水難收,實在難說!
崔玨知道魏徴已經被自己說服,也知道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囑咐好友:“你一定要在地府之中牢牢守住各殿,切莫讓那些鬼差再起漣漪,免生波瀾!”
魏徴自然知道崔玨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洪之所以能在地府如此一呼百應,各殿閻王日常的禦下之術不得不說實屬有虧。
兩個人商定之後,崔玨起身一躍,飛向雲端之上。
崔玨雖然是與天地同生的神仙,可是他現在的仙齡卻是年輕得很,三界之中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是仙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