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媛說過,她有男朋友。
而梁越,幾次三番的在苑陽跟前問起丁媛媛的事情。
一個學霸,配上一個優等生。
學霸文靜恬淡,優等生樂觀開朗……
苑陽瞪大眼睛盯著梁越,不可置信的問:“你,難道梁越你就是丁媛媛的男朋友?”
“啊?”梁越一愣,噗嗤笑了,“操,這你都能想到,厲害了。”
苑陽長舒一口氣,“不是最好,免得你再把我假想成情敵,朋友都沒得做了。”
說完,苑陽就要下地鐵口,梁越一把拉住了他。
“苑陽,今晚你讓她補英語,圍繞迷死人最近出的幾張卷子還有講完的課補,把卷子上的題全部理解,把課本上的幾章死記硬背住。”
苑陽愣了愣,掃一眼梁越拉著他的手,“你……”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後麵沒有一個合適的字說出口。
“我不想吞粉筆。”梁越認真的說:“我分析過,迷死人出的卷子,跑不出課本前幾章和做過的那些卷子,你加把勁,沒問題吧?”
苑陽沒吭聲,隻是點了下頭,撥掉梁越的手,轉身下了地鐵口。
梁越在地鐵口站了許久,盯著早已沒人的扶梯愣神。
他不想回家,因為家裡是空的。
楊偉沒來找他,苑陽也不跟他玩。
今天的梁越,莫名落單了。
那張一直帶著笑容的臉上,漸漸變成了孤獨的平靜。
靜的如同一汪死水,撩不起任何波瀾。
去找陳醒玩會兒吧,陳醒的店離這裡不遠,正好看看他的店裝修的怎麼樣了。
梁越終於想到了一個去處,放鬆的一笑,跨上死飛,用力一蹬,躥了出去。
“喲,你個王八蛋終於知道來給我幫忙了啊?”
陳醒正坐在店裡的沙發上,用濕布擦著一把吉他。
望見梁越竟然鑽進了他店裡,直接把手裡的濕布甩向了梁越的臉。
梁越一把接住,笑了,“我這不高三了嗎,不像以前有閒時間。你現在說吧,你讓我乾嘛我就乾嘛。”
陳醒翹起一條腿,朝梁越亮了亮鞋底兒,“來,給我把鞋底兒舔乾淨。”
“滾!”梁越把手裡的濕布扔在沙發扶手上,指著陳醒的鞋底說:“你這有潔癖的,就不怕我脫了你的鞋,在你腳上吐口痰?”
“哦,那算了。”陳醒把腿腳收好,坐正,“怎麼浪到我這來了?”
“你大門上沒標著我不能來吧?”梁越白他一眼,笑著說。
“那沒準兒。”陳醒挑挑眉,“沒準哪天我興趣來了,就給標一個。”
“你要閒出屁來崩一個上去我也沒意見。”梁越笑一聲,也坐在了沙發上。
抬頭掃視一周店裡,看來已經裝修好了,樂器該掛的也掛了,該擺的也擺的挺利索。
牆壁上的整排小射燈一打,滿屋的藝術氛圍立現。
“怎麼樣?”陳醒也看了一圈,自豪的問:“有點意思吧?”
梁越點頭,陳醒的審美一向不錯,從店鋪裝修到貨品選擇,每樣都能看出他的認真和用心。
再加上陳醒有點輕微潔癖,整個店裡打掃的一塵不染似的,又有範兒又乾淨舒服。
“什麼時候開張,是送你個花籃,還是送你箱鞭炮?”梁越問。
“下月初,送花籃吧,現在不讓放鞭炮,管的太嚴。”
陳醒起身,去櫃台裡拿出兩瓶可樂,遞給梁越一瓶,自己擰開一瓶,喝了一大口。
“對了,你這一直到明年高考,都不能玩貝斯了吧?”
“是啊,集訓幾個月要去南英學院裡邊兒,離市裡比較遠,估計要在那邊兒住。”梁越數了數手指頭,笑了笑說:“完了是聯考,接著高考,老子怕是要告彆自由一小年了。”
“知足吧,”陳醒說:“我想考都沒機會。”
梁越看著陳醒,微微的歎了口氣,“陳醒,你弟弟知道你開這個店嗎?”
陳醒瞥了梁越一眼,冷笑一聲,“知道,我都跟家裡說了。”
梁越又問,“他沒過來幫你忙嗎?”
“幫忙?”陳醒冷哼一聲,“罵了我句‘傻逼’,到現在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梁越皺了眉,生氣的說:“陳醒我跟你說,我要是有這麼個弟弟,我早就揍服他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陳醒哼了一聲,“你要真有弟弟,你絕對舍不得揍他。行了,不說這個了,說點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