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手入(1 / 2)

“大家,你們還好吧!”眼中閃過厲色,織田柳吉的手中握著雙槍,澄澈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彙聚入雙槍之中,子彈被薄薄的靈力置氣裹覆,一顆一顆的以迅雷不及之勢射|入侵襲著的體內。

來著是再熟悉不過的敵人,形同枯槁,渾身散發著滲人的氣息,手中握著早已碎裂不堪的邪刃,黑紫的液體啪塔啪塔的滴入在地麵上,將光滑無比的大理石地麵融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洞來。

“溯行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柳吉眉頭緊鎖,即使如今已經沒有了單獨設立的本丸之地,這裡是位於東京米花街道的住宅區域,但審神者所居住之地依舊是充斥著澄澈靈力的地界。

溯行軍出現在了現世之中本身已經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如今竟然公然的攻擊審神者居住之地。

時政府怕是亂了。

“主公請退後!”

以三日月宗近為中心,嫻熟的將眼前為數不多的溯行軍斬殺後,穿著華麗的戰鬥服比劍與柳吉的周邊,眾付喪神不動聲色的將柳吉保護在了圈內。

“斬殺溯行軍乃是吾等職責,主上便就請稍等片刻,交於吾等處理即可。”燭台切麵容肅穆恭敬,一手捂著用眼罩遮著的單眼,了然幾招便將與他比較靠近的溯行軍劈成兩半。

柳吉家的付喪神人數極少,一個原因是在柳吉剛入職本丸之際,為了照顧安撫老刀們的情緒以及與老刀們鬥智鬥勇,日日保命以外,織田柳吉家的付喪神們本身皆是實力強大的戰鬥老手,經曆過93事變的殘存刀劍們的實力是新鍛造的刀劍們所無法媲美的。

很快,在溯行軍發出淒厲的叫聲,化作一顆顆黑色的灰粒堆積在了地麵之上後,世界再次陷入了安靜。

“辛苦你們了。”柳吉出聲打破了這一安靜的氛圍,他被眾扶桑社保護的很好,連衣服的褶皺都未曾有。

與他本人相對的,戰鬥結束後,室內一片淩亂不堪,原本放在茶幾之上的吃食在突然冒出的溯行軍的攻擊之下倒翻在了地上,被踩的稀碎,地麵上被溯行軍的濁氣侵蝕的更是滿目蒼夷,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

“你們還好吧。”柳吉收回手中的雙槍插在褲子的後袋上,示意眾人坐下。

“並無大礙,主上。”長穀部筆挺著脊梁,90度彎腰,畢恭畢敬的回複道。

“雖說如此,但依舊有些小傷不是嗎?”柳吉細眯起眼,長穀部脖頸處的鮮紅血跡他又不是看不見,不悅的嗬斥道“不要給我藏著掖著。”

明明平日裡,從來都不會和他客氣,但唯獨每次出行任務之後,即使深受重傷都情願自己一個人熬著,一開始還曾為他們手入過幾次,但到了後來,竟然都像是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藏著掖著,連和母親一起共浴都覺得羞澀,真是讓他又是好笑又是生氣。

柳吉無聲的歎了口氣,他閉上眼,黑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集中精力,將靈力從經脈之中運輸到全身的各個部位,澄澈的靈力就像是冬日淺覆在植被上的白霜,從皮毛的氣孔之中散出,一層薄霧似的朦朧便籠罩在柳吉的周圍,再次睜眼之際,他麵容平淡,走了幾步,坐到沙發之上,兩腿隨意的交疊,手掌拍拍一側空餘的位置,淡淡的開口道“都把衣服給我脫了,然後排隊過來。”

這……

燭台切猶豫了一番,看了一眼長穀部,退後了一步,誰讓他剛剛得意忘形的連傷口都忘了遮,被主公看見了。

長穀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日本號,退後一步,他知道的,比起隻是傷了個脖子的他,日本號胸前的那幾條新鮮的血痕可是比他嚴重多了。

其他的付喪神們不說話,隻是安靜的退後了各自退後了一步,一時間,隻有高壯的日本號還沒有反應過過來,他撓著短紅的刺發,笑嗬嗬的擺手道“主上,一點小傷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是麼?”柳吉似笑非笑的站起身來,“我是審神者,我的職責除了為你們提供日常的靈力供給意外,當你們出戰受了傷,我也是有義務為你們手入療傷的,可是你們為什麼總是這麼的……排斥我呢。”

並不是這樣的!眾扶付喪神們麵麵相覷,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當然是希望織田柳吉為他們手入啊,但是……要是在手入的時候,突然被織田柳吉發現不對勁之處的話……

“你們是不是不需要我了呢?”柳吉突然說道。

他當然知道他家的付喪神們不願意手入,是擔心自己是暗墮的付喪神被發現,所以從前他家的付喪神們拒絕手入的話,隻要傷勢沒有危機性命,他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但最近他突然琢麼起來,越是琢麼越是覺得不對勁,要說一開始,他與眾付喪神們彼此陌生相互防備,要是被他發現對方是暗墮的付喪神的話,那確實是個威脅,但都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他們應該是彼此親密的家人才是,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下去,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日本號慌忙擺手說道,武力值出眾但口才不是特彆有些的的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轉頭看向齊刷刷的退在他後頭的同僚們,有些急躁的道“你們說句話啊!”

說句話麼,他們倒是想要說句話,就像是和從前一樣的搪塞過去。

“你們都不說話的話,我可以默認為你們都不需要我了,對嗎?”柳吉再次開口溫聲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入每一位付喪神的耳中,就讓他們彼此都攤開說明白了吧,柳吉想到,並非說家人之間不可以有秘密,隻是有些秘密獨自背負的話,便就實在是太沉重了,若是彼此分享,負重就能減輕一半。

“主公您是試探我們嗎?”

安靜之餘,一個穩中溫和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場突然其來的寂靜。

“你是什麼意思?三日月?”柳吉安靜的注視著那一雙漸變的華瞳,銀霜般的月牙中帶著清冷,含著些哀傷,讓柳吉心下一疼,他知道自己這麼說確實是過分了,拿著彼此的感情……要挾什麼的。

“主上認為是什麼意思呢?”三日月邁動著長腿,走到日本號的前頭,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朝著眾人揮揮手,示意眾人這裡就交給他好了。

柳吉家的其他付喪神們愣了愣神,有些不知道是該退下還是留下,他們能夠感覺的到,主上與三日月之間的硝煙的氣息,不,應該說是主上與他們之間的硝煙的氣息。

“長穀部,不早了,你們就都先去休息吧。”柳吉握緊著的拳頭微微的一鬆,他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沙發的彈性上他在上頭彈動了幾下。

“可是……”關於手入的事情。

“不用擔心屋子內的家具,明天我們再收拾就行了。”露出一個讓眾人安心的笑容,就好像剛剛他什麼重話都沒有說過一般,柳吉朝著眾人擺擺手。

“三日月,我們來手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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