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我還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係統沉默片刻,開口道。
“如果你喜歡橙色的話,那麼有著類似發色的中原中也也很喜歡嗎?”
“誒?”
月見千秋眨了眨眼睛,在心裡重重地點了點頭,頂著太宰治的殼子歡快道。
“當然了。”
“我最喜歡中原中也了!”
——
第三十屆年度姊妹校交流會,第一天在咒靈的侵擾下無任何人員傷亡的結了比賽。
五條悟和夏油傑先到學生那裡晃了一圈,雖然幾個家夥都受了不輕的傷,但到底沒有大礙。
“五條老師,我們這次交流會還會繼續嗎?”
虎杖悠仁吃著披薩,咽下口中的食物,緩緩地舉起了右手,臉上帶著明顯的好奇。
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所謂的交流會,和不同學校、之前沒有遇到的對手交戰讓他覺得十分新奇,而且之前一戰就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虎杖悠仁格外期待接下來的戰鬥。
似乎早就猜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五條悟摸了摸鼻尖:“這個的話,之前在去京都校那邊已經全票通過了哦。”
或者可以說,是由那個叫做東堂葵的家夥完全挑起來的熱血吧。
“誒?是由我們來決定的嗎?”
“京都校那邊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也不會退縮的吧。”
“當然也是繼續——”
“或許是問了一個毫無懸念的問題呢,悟。”
看著因為剛剛五條悟道話而鬥誌滿滿的東京校學生,夏油傑忍不住笑了出來。
五條悟輕輕嗯了一聲。
他剛想和站在身邊的夏油傑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緊接著,伊地知潔高推開了門,神情難得有些嚴肅:“五條先生,夜蛾校長他們讓你過去一趟。”
“……夜蛾校長?”
聽到這個名字,五條悟下意識看了看手裡的簽筒。
什麼情況?難道是他在裡麵動的手腳被發現了嗎?
夏油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誒……那傑一定要讓他們抽個好簽啊,明天的活動就靠你了。”
五條悟比了個OK,把手裡的簽筒遞了過去,重新綁上了眼罩,跟著伊地知潔高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夏油傑輕輕眯起眼睛,唇邊的笑容卻稍稍降下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而且還跟五條悟有關,乾脆等這邊結束就去看看吧……
“好像出現了不得了的家夥呢。”
???
夏油傑抬眼望過去,虎杖悠仁正手忙腳亂地去捂突然出現在自己臉上的嘴巴。
不過沒什麼用處,很快,在捂住臉的那隻手的手背上,兩麵宿儺又陰魂不散地張開了嘴。
“似乎有什麼用隱秘術式,不過詛咒和詛咒之間之間的感應更強一點。”
兩麵宿儺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十分清晰。
其他幾個人都是第一次從虎杖悠仁的身上看到兩麵宿儺的痕跡,畢竟他之前的表現,一直都是可靠開朗的性格,甚至讓人下意識忘記了,虎杖悠仁同時還是危險的宿儺容器。
“那、那個,夏油老師,我馬上就把這個家夥壓製下去。”
“不,稍微等一下。”
夏油傑往虎杖悠仁那邊走過去,站在了因為他的話而停止動作的少年身前,沉聲開口。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誒,在監控裡出現了我的身影嗎?”
五條悟坐在沙發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語氣十分誇張地拔高了片刻。
“但是,除了之前因為被「帳」拒絕的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你們的視線之下吧。”
“但以你的速度,短時間內來回一趟也不是沒有可能。”
樂岩寺嘉伸用手中的木杖重重地敲了下地麵。
“五條,你應該知道我們在說的是什麼事情,這可不是能和平時一樣被你散漫對待的事情。”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看之前的痕跡,應該是有咒靈入侵了高專的內部,而且目標是倉庫裡6根宿儺的手指以及咒胎九相圖。
這場襲擊毫無預兆,甚至在這裡進行姊妹戰交流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如果不是那群咒靈之間突然發生了奇怪的內訌,或許這次就真的就被得手了。
不過,還是有一點很讓人在意……
“在咒靈裡麵忽然發現了最強咒術師的身影,五條,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在僅存的一段監控裡,把那群咒靈全部碾碎,組織了悲劇發生的強大咒靈,長著一張和五條悟一模一樣的臉!
“也沒有完全一樣吧。”五條悟在眾人的注視下點了點打印出來的監控截圖。
那是唯一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監控的存在,特意轉過頭時拍下來的一幕。
高大的白發咒術師穿著有些奇怪的長袍,湛藍的六眼裡麵沒有任何情緒,妖異的黑色花紋蔓延在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扼住咒靈脖頸的手指甲很長,染著不詳的黑色。
“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模樣吧,完完全全是個詛咒呢。”
五條悟的語氣十分輕鬆,似乎像是在玩一個簡單的找不同遊戲。
隻是他的話音卻越來越低,臉上的笑意也緩緩斂了下來。
“總而言之,”
五條悟身體微微前傾。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
越接近森林深處,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就越來越明顯,夏油傑走在第一場團體戰的區域內,悄無聲息地往前麵走去。
雖然讓惠他們不要把自己出來的事情聲張出去,但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會說的吧。
那麼,就要在其他人到來之前,和那個家夥好好談一談。
那個家夥……
夏油傑頓下腳步,腦海中響起了之前兩麵宿儺所說的話。
“和那個可惡的五條家小子一樣的氣息,不過真的很有趣啊,不是純粹的咒力波動,而是和我一樣屬於詛咒的力量。”
“要不是這個小子還一臉正常地出現在這裡,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變成了詛咒呢哈哈哈哈!”
夏油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他似乎也有遇到過另一個五條悟。
因為那個時候接到了惠的電話,就說明在同一個時間點,五條悟分彆出現在了在他的麵前和餐廳裡。
而且那個時候,悟穿的衣服也是很奇怪的袈裟……
——就跟現在站在麵前的這個家夥一樣。
“或許該說一句好久不見嗎?傑,不過對於你來說,應該也是從來沒見過吧。”
「五條悟」的臉上帶著十分熟悉的笑意,有一瞬間夏油傑甚至覺得,自己回到了還在高專上學的時候。
雖然對方臉上的咒紋,顯示出這個家夥絕對不尋常。
「五條悟」往前走了幾步,夏油傑才發現他腳上拖著的鎖鏈,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個是……?”
“哦?不用在意,這個是我自己綁上的,為了防止我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出過激的舉動。”
這個過激還是「五條悟」美化了一下的說辭,不過他很清楚,對麵異世界的摯友絕對明白其中的含義。
“但還是不出所料地沒有用處,畢竟我是「最強」,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力量大到連我都無法控製。”
夏油傑掐了掐掌心,儘量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第一次出現還能說可以是類似於時空錯亂的偶然,但再一次的話……
而且夏油傑總有一種感覺,對方似乎是來找他的。
“果然,上一次遇到的就是你吧。”
夏油傑沉聲道:“我記得那個時候的你還是人類的模樣……”
他說著抬起頭,眼神牢牢地鎖在對麵熟悉的身影上,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緩緩握緊。
“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悟。”
發生了什麼?
頂著「五條悟」殼子的月見千秋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這個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還奇怪地給自己編其他的劇本呢!
「詛咒之王·五條悟」這個馬甲他才剛剛獲得不超過半天,夏油傑為什麼突然說上一次見麵?
等等,上一次?
“是很久之前披的一次五條悟馬甲吧。”
係統小聲道。
“那次的角色走的是叛逃路線,也許是之後發生了什麼,讓這個叫做夏油傑的家夥察覺到了裡麵的異常。”
經過係統的提示,月見千秋總算想到了那次差點被人當成變態的窘迫經曆。
這麼說的話,這個家夥是把兩次出現的「五條悟」當成了同一個人……
也是,比起接受「這又是另一個世界的摯友」,第一個會想到的果然還是「這兩個是同一個人,隻是因為某些事情變成了這樣」嗎。
月見千秋從來沒見過這麼熱衷於自刀的家夥,不過對麵既然已經給他擬好了劇本,不如就按這個套路走下去
,反正大致的設定也差不多。
打好主意之後,他重新沉入到了角色裡。
緊接著,已經變成詛咒的最強站在摯友的麵前,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聲音十分平靜。
“要問原因的話……”
“把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人不就是你嗎。”
“——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