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可能?”夏油傑愣了一下:“沒有相關殘留的話,也就是說……”
“他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五條悟站直身體,聲音拖得很長。
“不管是咒術師、詛咒師還是咒靈,隻要還存在,動用咒術、使用咒具,都會留下印跡……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呢,那個家夥。”
“我還以為你會說,不愧是你。”
注意到五條悟完全放鬆的態度,夏油傑頓了一下,眼中的擔心也頃刻消去,慢慢轉為無奈。
五條悟聳了聳肩:“沒有必要,我想另外一個五條悟也是這麼想的吧。”
“不要把我們當成同一個人對待。”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去向。”
“當然——”
“反正倒黴的也就那幾樣,要麼是高層那些腐爛到發臭的老橘子、要麼就是一直騷擾高專的特級咒靈。”
“根據之前的監控,他似乎已經提前收拾掉了咒靈,那麼剩下的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五條悟說著,看了眼旁邊嘴上著急、實際上全無動彈之意的夏油傑,挑了挑眉,理直氣壯道:“反正你也沒有要去阻止的意思吧,傑。”
“啊,沒錯。”雖然被洞察了想法,夏油傑還是欣然地點了點頭。
彆看他跟五條悟現在都安安分分,接受畢業安排做了教師的樣子,想當初他們還在高專上學的時候,一個個可都是讓夜蛾正道頭疼的“問題少年”。
學會了反轉術式之後的五條悟,更是直接放出過“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中二宣言。
隨著時間的流逝,見識到咒術界腐敗之後,他們就一直想要迎接革新,為了徹底重置,才會選擇教育改革的方式。
所以,那群爛橘子的死活跟他們毫無關係。
換句話說,如果有人清理掉那些垃圾,他們還恨不得跳起來鼓掌慶祝。
“不過,真的不要緊嗎?五條他畢竟和你是同一張臉。”
夏油傑道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之前監控的事情出來之後,因為他們兩個人沒有把[五條悟]交出來,咒術界的那群家夥已經把五條悟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當然,不管是礙於五條悟家主的身份,還是最強咒術師的威名,那群家夥所謂的訓斥都不會太過火。
隻不過,五條悟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罷了。
聽到摯友的擔憂,他的語氣十分漫不經心。
“反正人都要死了,不出意外的話,咒術界這段時間隻會忙著再推出幾個有利於自己的高層出來。”
而且,另一個世界咒靈五條悟做的事情,跟他這個兢兢業業的十好教師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這個時間苦惱這件小事,還不如跟我去看看學生們的特訓。”
“特訓?”夏油傑想到了來之前五條悟對1年級四個人說的話。
但其中……似乎並沒有提到有關於特訓的內容吧?
“現在有了。”
五條悟晃了晃手機,十分歡快地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聽到係統提示音,夏油傑猜到了什麼,微微抽了抽嘴角。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細細看完一遍消息之後,表情十分複雜:“我覺得,惠他們堅持到現在都沒有弑師,絕對是最大的仁慈。”
因為交流會結束,高專的第一學期算是徹底落下了序幕。
雖然咒術師忙起來沒有假期的說法,但這些還在培養狀態的學生,顯然還可以享受快樂的休閒時間。
就夏油傑自己了解的,1年級的幾個人似乎已經約好了一起出遊,出發時間就在這兩天。
這個時候,五條悟卻突然把所有人叫過來特訓……簡直就是找打的行為。
夏油傑隻是角色代入了一下自己,立刻就有種把旁邊這個家夥拎起來暴打一頓的想法。
幸好他還算理智,堪堪在動手之前止住了動作,隻是道:“你打算怎麼特訓他們?”
按照規定,學校安排的課程已經全部結束,五條悟這次突如其來的特訓,必定不可能走正常的程序。
“這個嘛……當然就是愉快的修學旅行啦!”
“修學旅行?這也能算是特訓嗎?”夏油傑錘了下他:“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明明都是一樣出遊的結果,這個家夥偏偏還要挨頓打。
聞言,五條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不是先抑後揚的驚喜嗎?”
“……”
這種驚喜隻有你能理解吧!
夏油傑深知自家好友的秉性,果斷地換了個話題:“修學旅行也不錯。”
“1年級學生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人一個房間正正好好。”
話音剛落,夏油傑突然發現,對麵摯友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想說卻欲言又止。
“……怎麼了?”
見對方似乎真的不知道,五條悟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隻是有點驚訝,畢竟都相處那麼久了。”
“難道傑你還沒發現……”
“——撫子其實是個男生嗎?”
夏油傑:?
——
回到宴會廳時,裡麵一片嘈雜。
之前談笑風生的客人此時一個個都麵露驚慌,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不安的氛圍。
對於麵前的場景,太宰治心知肚明,但作為剛剛回到宴會廳的來賓,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拉住一位小姐詢問情況。
之前琴酒和朗姆在洗手間裡解決掉的兩個家夥,被前去上廁所的客人發現了屍體。
當地警方立刻以最快地速度來到了現場。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在日本警察屆赫赫有名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此時恰巧就在現場,成為了解決這件不普通案件的最佳人選,幾乎是眾望所歸。
不過,最佳人選……
太宰治細細品著這句話,唇角微微勾起。
很可惜,今天沉睡的小五郎必定不能再創造奇跡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目的。”
貝爾摩德端著酒杯接近駐足在大廳中央的少年。
“接手Boss位置也好,這次的任務也好,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透這個叫做太宰治的家夥。
不,準確來說是,她分不清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對方,又或者哪一麵都不是,這個家夥展露出來的。
不管是天真的殘忍,還是壓迫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太宰治表現出來的所有性格都真實的可怕、又虛假的可怕。
這也是貝爾摩德最膽寒的一點。
“目的?”
太宰治挑了挑眉。
“為什麼會認為我有目的?我以為我已經做的很明顯了吧。”
“……?”
“不是很有趣嗎?自以為毫無破綻的人,突然被戳穿後的惶恐、又或者是被迫做不喜歡事情的無可奈何、明知真相,卻不得不陪我演戲的憤憤不平……”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敘說著,幾乎手舞足蹈:“看到人類這些有趣的反應,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
“我不覺得,但我可以肯定,你的思想模式有問題。”
久違的恐懼感又一次浮上心頭,貝爾摩德深深吸了口氣,毫不隱瞞地表露出自己的態度。
不是對方毫無威脅,恰恰相反,貝爾摩德之所以如此坦然,隻是覺得在這個家夥麵前,所以情緒上的遮掩毫無用武之地。
因為他深知人心。
“有很多人這麼說過。”
太宰治沒在意,隻是聳了聳肩。
不過他臉上的興奮勁也算是消散了下去,不多時,又恢複成了平日裡懶洋洋的模樣。
隻是話音未落,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十分歡快地囑托道。
“過幾天我會離開一趟,到時候聯係的話,就使用郵件好了。”
貝爾摩德點點頭,順口道:“你要去哪?”
雖然過問Boss行程多少有些有失偏頗,但貝爾摩德總覺得,這個家夥指不定又會乾出什麼“作死”的事情,於是打算這次提前避個雷。
太宰治也完全不隱瞞:“這個啊……準確來說,”
“——我打算去上個學。”
貝爾摩德:?
作者有話要說:貝爾摩德:所以上什麼學?
太宰治:上小學哦~
馬上高專同學就知道撫子的真實性彆了哈哈哈哈!
馬上宰就變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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