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點都不值得高興吧。
太宰治微妙地哽了一下,理智地換了個話題:“對了,織田作,安吾也來了嗎?”
“沒錯。”織田作之助完全沒覺得有問題,十分儘心地回答著太宰治的問題:“雖然具體沒說,但他似乎被森先生派了外勤。”
“外勤?”
“好像是公安方麵的工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忙,之前打電話的時候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說到這,織田作之助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擔憂情緒。
“該不會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吧。”
——
好不容易抽了個培訓休息的空,安室透用脖子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劇烈運動帶來的疲憊感充斥著大腦,加速的心跳聲推動著血液,安室透將手伸進包裡,用顫抖的手指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機,閉上眼,勉強平複呼吸。
約莫十幾秒,安室透終於冷卻了些許,這才有點心思去思考這幾天的問題。
雖然他現在因為這個啟明星任務,總算是跟Rum有了交集,但訓練的房間不同,平時交流也沒有幾句,完全沒辦法搜集到有用的情報……
不,等等,要說情報的話還真的得到了一個。
安室透的眼神暗了下來。
這是他無意之間在Rum和貝爾摩德交流時偷聽到的。
組織裡代號一個為白蘭地的家夥,似乎和Rum一樣,也從國外趕了回來,並且人已落地。
這絕對是個重要的消息,更何況,根據他們的口吻,這個叫做白蘭地的家夥並不會立刻回歸組織,而是有什麼秘密任務。
安室透試著推測了一下,覺得還是秘密潛伏、或者以另外身份公開走到人前的幾率比較大。
如果能找出來,在身邊沒有其他同伴的情況下,活捉的可能性很大,價值也不可估量。
後半場的訓練裡,安室透一邊憑借肌肉記憶跟隨音樂動作,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地預測分析,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結束的點。
雖然這幾天得住在這封閉訓練,但在晚飯時,每個人還是會有一點自由的時間。
安室透想了想,跟伏特加幾人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向外麵。
為了不被懷疑,他隻就近選了個餐廳,以等朋友的借口包了個廂,進去之後飛速檢查了遍牆麵和桌角,連門框都沒放過,確認沒有監聽器後才放心地撥了個電話。
安室透想馬上讓自己這邊的人知道白蘭地回國的消息。
他低頭接聽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室透覺得這次“嘟嘟”的聲音久極了,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才終於啪的一下得到接通。
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安室透精神一振,迫不及待想開口說點什麼。但電話那頭響起的陌生聲音,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
等等,接電話的不是伏見猿比古……?
安室透曾經因自己長官和太宰治肖似的聲音警惕過,所以十分熟悉那種音色,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於是理智地阻止了自己的話,謹慎地沉默下來。
與此同時,各種猜測紛湧入腦。
現在怎麼回事……是長官的手機被偷了?等等,難道是信息被人入侵,半路劫走了這通電話嗎?
可按照那個男人平日裡警惕的性格,這些可能都微乎極微吧。
安室透小心地控製著呼吸,安靜等待。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腦海中原本慶幸的想法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手心微微冒汗,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拿著伏見猿比古手機的人終於說了除“喂”以外的第二句話。
“實在抱歉,能請您晚點打來嗎?”
——這個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安室透迅速分析。
從“您”這個用詞和說話態度來看,對方似乎帶著一種下對上的恭敬。
對,知道伏見猿比古這個號碼的人身份都不低,這個稱呼合情合理……是自己人。
安室透鬆了口氣:“……伏見警視現在不在辦公室是嗎?”
“對,”對麵的人道:“伏見警視他……跟剛剛到崗的一位先生打起來了,現在正在緊急調停呢。”
“……等等。”
安室透頓了一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深深吸了口氣。
“你是說……他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