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在這個位置上,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明先生既然接近我,就應該聽說過我的故事,二十年的季家養女,往後運氣好點是棄女,運氣不好,是他們送出去的棋子,我可不想在男人都沒玩兒過的年紀就被推進聯姻的墳墓。”
“男歡女愛這種事情,不是明先生就會是彆人,與其是彆人,還不如是明先生,因為,老婆還是原配好,炮友還是固定好。”
季瀾隨著季明宗的腳步一路進廚房,見人按開燈,倒了杯水,繼續道:“至於半推半就半勾引的,全靠老司機帶得好。”
季明宗:...............“你倒是巧言善辯。”
“實話,”季瀾麵色平靜回應。
水杯擺在跟前,季瀾端著杯子喝了口,望著一身白襯衫倚著西餐吧台而站的男人。
“這麼說,季小姐是在掙紮中被我帶下水了?”季明宗語氣平緩,與季瀾對視時,坦誠也真誠。
以至於季瀾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算是!”季瀾學著的模樣點了點頭,故作深沉道:“如果先生願意施以援手的話,我可以做個水鬼。”
水鬼?
季明宗眉頭微微緊了緊。
而季瀾,平視他,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
成年男女,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就沒那麼純粹了。
從季瀾中藥上了他的車開始,這段關係就不乾淨了,徐影說的對,萬物不為我所有,但得為我所用,任何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她都該事先考慮這段關係能帶給她什麼。
季明宗對他有意思,她半推半就,要麼是激發男人的征服欲,要麼是讓人知難而退。
若是知根知底就算了,但現如今,眼前這人段位不祥。
言語上利他,行為上利己。
睡一覺,說幾句好話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她何必再去走那些彎彎繞繞的路呢?
發生一次關係跟發生兩次,並沒有什麼區彆。
“季小姐的意思是..........情侶?還是長期炮友?”
“長期炮友吧!”季瀾做出選擇,而後身子微微後靠,倚著餐桌:“情侶得為對方負責,明先生應該不想被女人粘著吧!”
“你倒是挺會為我考慮的,”男人嗤笑了聲,擱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一樓的客房門口打開門。
一隻看起來身價不菲的涅瓦色西伯利亞森林貓翹著尾巴從房間裡哧溜出來,在客廳裡溜達了一圈走到季明宗腳下,低著頭蹭他的腳背。
撒嬌打滾,嬌軟可人。
男人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彎腰伸手準備摸它的腦袋,小貓極有眼見力的站起來蹭著他的掌心。
季瀾看著,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細觀這人的一舉一動都極其紳士,有著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沉穩,任何事情到了他身上,似乎都是極其簡單的事。
平靜無波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鬆弛感。
“256,打聲招呼,”男人拍了拍貓頭,直起身子望了眼季瀾。
貓崽子四腳比齊蹲的板正板正的,仰著臉望著季瀾“喵嗚”了一聲。
“為什麼叫256?”季瀾好奇,見貓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