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今天不算忙,加班到七點就離開了公司。
回家的路上,任彥東才有空看盛夏早上發給他的那些圖片,他對包沒審美,隻要盛夏喜歡他便買。
他直接把三款包的圖片發給這個品牌的中華區總監,總監跟他交情不錯,收到圖片時,總監出差,有時差,還沒起來。
總監半開玩笑的調侃:【你這是養了多少女人?腰受得了?】他可是清楚記得,這一年半,任彥東每個月都買包,每次都不止一個。
任彥東沒開玩笑,回了句:【都是給女朋友買的。】
總監驚訝不已,直接打來電話,“你什麼時候有了女朋友?”
任彥東反問:“你說呢?”
總監大腦剛才短路,任彥東買包買了一年半,自然是一年半之前就有了,“你還金屋藏嬌啊,怎麼也不見你帶出來?”
任彥東:“她忙,一直在國外。”
男人之間沒那麼八卦,總監先恭喜一番,然後說有機會請他們倆吃飯。
掛了電話,任彥東繼續看圖片,接下來是兩款手表,款式差不多,連顏色都一樣,跟他現在戴的這塊表有點像,也隻是像,並不是情侶款。
他這是定製版。
沒再細看,他翻過這兩張手表的圖片。
之後是高定禮服,他把禮服係列的圖片直接轉發給向秘書。
今天難得有時間,回到家,任彥東把盛夏要考試的專業部分練習卷翻著看了看,多年不考試,有些知識點記得沒那麼清楚,他到書架上找相關專業書。
他要用的那本書在書架最上麵一排,他搬了椅子踩上去。
最上麵那層的右邊,是幾幅折起來的字,放在上麵有幾年了,他拿了最上麵那幅打開來。
微怔。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落款:夏沐,任彥東
這還是幾年前,他和夏沐一塊寫的一幅字,一開始他是掛在辦公室,後來收起來放在了書架上。
要不是今天找書,他都快忘了這幅字是放在這上麵。
專業書沒拿,任彥東把這幅字拿了下來。
他給老萬打了電話,老萬也熱愛書法,還喜歡收藏,自己有家字畫行。
老萬:“今天吹的什麼風?”
任彥東:“在店裡?”
“在,剛到。”
“我過去一趟。”
任彥東帶上這幅字去了字畫行,這會兒路上正堵,汽車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才到。
十一月底,北京已經入了寒冬。
從車上下來,冷風直往脖子裡灌,任彥東又打開車門,拿了風衣穿上。
字畫行的員工下班了,店裡隻有老萬。
老萬看到任彥東手裡那幅字,他笑笑,“你這是...?”一時間,他沒看懂任彥東。
任彥東當初暗戀夏沐,知道的人並不多,而老萬是知情者之一。
不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早就翻篇,他不知道今天任彥東哪根筋又搭錯了,把這幅字重新翻出來。
這幅字,當初也是在字畫行寫的。
那天夏沐來店裡裱畫,恰巧任彥東也在,兩人都喜歡書法,就合作了這麼一幅字。
任彥東:“以前彆墅隻有我一個人住,這幅字放哪都無所謂,現在盛夏也住那,我就不留了,送你吧。”
原來是這個原因,老萬:“就得這樣,不能拖泥帶水,特彆還是牽扯到感情這事兒。行,那我就收下了。”
這幅字不錯,等有空時他再把落款處加以處理,裱起來掛牆上。
老萬要給任彥東泡茶,任彥東擺擺手,告辭離開。
回家中途,任彥東接到盛夏的電話,“三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任彥東看看外麵的路標,“在路上,最多半小時。”
“嗯,我知道了。”盛夏掛了電話。
今晚盛夏沒參加慈善酒會,酒會是時尚雜誌主辦,下午因為封麵的事情鬨得比較僵,她跟閔瑜便沒去。
兩人就在會所待了一下午,喝喝咖啡,閒扯幾句。
閔瑜恢複的差不多,乾脆說,是刻意遺忘了一些人一些事。
“明天開始在家好好看書吧,爭取一次考過。”閔瑜跟盛夏碰碰杯,“好運。”
盛夏倒是無所謂,當然,能通過最好。
她看了眼手表,商場還沒關門,可以逛一會兒。
“你是回家休息還是跟我逛逛街?”她征求閔瑜的意見。
閔瑜沒什麼要買的,不過逛逛打發時間也行,她問盛夏:“你要買什麼?”
盛夏:“給任彥東買個禮物,也不知道要買什麼,隨便逛逛。”
“離他生日還早,現在就買?”
“不是生日禮物。”
他那麼給力,替她拿走商梓晴四個代言,而她隻是獎勵了兩個月不踹他,貌似不足以表達謝意。
閔瑜也臨時決定,對任彥東暫停兩天的奚落。
她建議盛夏,“你家三哥什麼都不缺,一般禮物也不入他的眼,他喜歡字畫,你可以找幅名貴的送他,這不比送奢侈品強?”
盛夏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送禮物自然要投其所好。
她決定明天去老萬的字畫行逛逛,老萬那邊有不少名貴字畫,讓他割愛一幅給她。
盛夏回到彆墅,任彥東的車早已停在院子裡。
早上她還信誓旦旦跟他說,晚上要應酬很晚,讓他早點睡。
這才幾個小時過去,就啪啪啪打臉。
任彥東正在書房,埋頭在寫東西。
盛夏見書房的門敞著,就進去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任彥東:“沒應酬。”
他也沒抬頭,繼續寫。
盛夏看到他手臂下壓著的是考研練習卷,不由蹙眉,“你在寫什麼?”她走過去一探究竟。
任彥東,“幾個相關知識點,給你梳理在邊上了。”
盛夏上下打量著他,不敢置信,他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了?
她打趣了一句:“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任彥東懶得搭理,起身把椅子讓給她,“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