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書房你不用了?”
任彥東‘嗯’了聲,拿上手機離開。
盛夏沒看知識點,而是盯著他的鋼筆字欣賞。
他的字,不管是毛筆字還是鋼筆字,都字如其人。
不像她,一手賴字,沒法睜眼看。
今晚盛夏沒看書,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學習計劃表,接下來近一個月的時間,她決定不出彆墅,閉關修煉。
計劃表排好,就收到了夏女士發來的督促:【離考研還有26天。】
盛夏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拍的有點模糊。
她點開放大,隻看到資料上有字,看不清寫了什麼,這些都是任彥東寫的,她暫時拿來應付。
夏教授收到消息,欣慰了幾秒:【嗯,再接再厲。】
幾分鐘後,夏教授又發來一長條信息。
盛夏耐著性子看完:
【媽媽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今天要參加一檔訪談節目嗎?
剛錄製完回來,那位財經主持人你應該聽說過,叫夏沐,一個特彆優秀的女孩,連媽媽都欣賞她。
她高考失利,考的本科院校並不是特彆理想,但她本科畢業後申請到了紐大的金融研究生。
這說明什麼?
事在人為。
你付出,自然就有回報。
夏沐也漂亮,長得不比你差,她光憑顏值照樣嫁的不錯,但人家還是很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若有個跟她一樣漂亮的女孩,男人欣賞喜歡的,肯定會是夏沐這樣有內涵有能力的女孩。
對了,我今晚還發現,她不光能力強,還寫的一手好字。
你再看看你的字...
你的答卷,要我是閱卷老師,我都想給你扣卷麵分,小學生的字也比你的字好!
你說你的字...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
我當時就不該把你放在你外公家,看把你慣成什麼樣了,字都不好好練!】
她以為父母會像嚴格要求她那樣,要求盛夏。
那些年她光顧著忙事業,把女兒全托給父母,結果...老兩口把盛夏寵上了天,除了會拉小提琴,其他什麼都不會。
盛夏:【媽,您彆老拿人家的優點跟我的短板比,行不行!我哪兒差了?我高中時全國數學競賽拿了一等獎,忘了?】
夏教授:【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盛夏:“...”
【好,過去不提,那說現在,有幾個比我小提琴拉的好?有多少人像我一樣精通三門外語?這些難道不需要下苦功夫的嗎?怎麼到了您那兒我就一無是處了?】
夏教授:【精通三門外語沒什麼,要去哪個國家,可以聘個專業翻譯。再不濟,現在市麵上多了是可以翻譯上百種語言的翻譯器。可字呢?你總不能聘請書法好的人,隨時跟在你身邊替你簽字吧?你見誰這麼做過?反正我沒看到過。】
盛夏不想爭吵了,沒完沒了,也沒意思。
【我看書了。】
再次不歡而散。
這仿佛成了她跟母親之間躲不開的魔咒,每次聊天都這樣。
收起練習卷,盛夏關燈離開。
任彥東在臥室,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聞聲抬眸,“沒做練習卷?”
“嗯。”盛夏拿了衣服去洗澡。
泡過澡,她就出來做護膚。
敷麵膜時,她找了本雜誌翻看,半晌翻一頁。
平時任彥東和盛夏之間的話也不多,在家也是這樣,基本各忙各的,不過盛夏睡前都會跟他聊幾句,今晚異常沉默。
護膚做好,盛夏去衣帽間重新拿了條毛毯。
怕夜裡踹到任彥東,她把枕頭移到床邊,裹著毛毯便睡了。
任彥東退出新聞頁麵,“怎麼了?”
盛夏:“沒怎麼。”
也的確沒怎麼。
傷心談不上,她還不至於為這點事糟心,就是有點鬱悶。
她從來不在乎外人怎麼看她,本來她就自戀,覺得她最美,最厲害。
可偏偏自己的媽媽,把她嫌棄的不要又不要。
任彥東搭一眼就知道,她心裡頭藏著點情緒,他起身,坐在她那邊的床沿,把她毛毯扯下來,“裹那麼緊不熱?”
盛夏揚著笑:“我是個食不言的人。”她抬腳,搭在他腿上,“說好了兩個月不踹你。”
任彥東沒指望她能履行承諾,三天一過,她基本原型畢露。
他拉過兩人平常蓋的被子給她,讓她自己蓋好。
盛夏聊起自己的字,“我的字不好看是不是?”
任彥東跟她對視幾秒,反問:“你說呢?”
盛夏也沒再死要麵子:“確實不咋地。”
任彥東:“能正視自己的缺點,還有救。”
“......”
她條件反射般抬起腳,任彥東就這麼靜靜看著她,她忽的又想起,她剛剛才保證過,兩個月不踹他。
抬起的腳又輕輕落在他腿上。
她假笑:“我就是嚇嚇你的,不是真要踹你。”
任彥東沒愛接茬,建議她:“沒事你練練字。”
盛夏想都沒想得一口回絕:“沒空。”
她也不打算再補救,“我隻要名字簽的不錯就行。”不管是參加活動還是粉絲要簽名,她隻需要簽盛夏兩個字,這兩個字她之前練過,勉強湊合看。
她的字還沒醜到沒法睜眼,不過也絕對不圈粉。
任彥東問起,“怎麼突然提到字好不好看?”
微微歎口氣,盛夏很是無奈:“夏沐你應該聽說過吧?就是你們金融圈裡很有名的一個財經主持人,她的字就漂亮,我媽就開始嫌棄我。”
“我媽做夢大概都想要夏沐那樣的女兒。”
任彥東微頓,沒接話。
他脫下他的手表,拿過盛夏的手,把手表套在她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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