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沒要,今晚跟厲炎卓吃飯時,她吃了不少。
她慵懶的窩在沙發裡,又提起今晚帶給厲炎卓的話,“我跟厲炎卓說,你最多給他寬限三個月。”
任彥東正仰頭喝水,喉結上下滑動著。
盛夏的話音一落,他微怔,拿下水瓶,看著盛夏,他原本也是要給厲炎卓三個月的寬限期。
“還以為你要給他寬限半年。”
畢竟籌措那麼多的現金,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湊到。
湊到了錢也隻是第一步,厲氏集團董事會那關,不好擺平。
盛夏揚眉,“我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她支著下巴,“我怎麼感覺你話裡儘是對我的不信任呢?”
任彥東把蘇打水的瓶蓋擰上,放一邊,走到她身前,兩手撐在沙發背上,將她圍在懷裡。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找我茬的是不是?”
盛夏幽幽道:“有嗎?”
任彥東垂眸看著她,她眼神挑釁,臉上寫著,我要摩擦你,你小心點!
他硬是把那些話給憋了回去,“時間不早了,送你上樓休息。”又想起來:“還練不練琴了?”
盛夏點頭,任彥東:“我又給你買了一把小提琴,在琴房,你先去練,我洗過澡就過去。”
任彥東簡單衝過澡,隔壁琴房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他走到房門口看了眼,琴房的門沒關緊,透著一條縫隙。
他剛抬步往琴房走,臥室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又折回去。
是任初的電話。
“三叔,我這段時間都沒法去公司了,跟你請個假。”
任彥東聽到任初聲音不對,像是隱忍著。
他不答反問,“你怎麼了?喝酒了胃疼?”
任初:“不是,我去公園跑步下台階時踩空,腳踝那邊是骨裂,醫生說傷的那個位置怕自然張不好,明天要動個小手術。”
任彥東:“......”
跑個步都能傷到自己,“你怎麼跟個溫室花朵一樣!”
他問清了具體醫院和病房,掛電話前,任初叮囑:“三叔,彆告訴我爸媽啊。”
任彥東:“怕他們擔心?”
“這倒不是。”任初:“你不覺得我這樣很窩囊?”
任彥東:“任初,你終於有自知之明了。”他掛了電話,到衣櫃裡找了衣服換上,邊扣紐扣邊走向琴房,“盛夏,我出去一趟。”
正好一曲演奏完,盛夏看他急匆匆的,“公司有事?”
任彥東:“是任初,跑個步都能骨折,我去醫院看看他。”
盛夏放下琴,“我跟你一塊過去。”
此時,醫院裡。
任初正躺在病床上掛點滴,他是為了攔住一個小孩,怕小孩子受傷,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那個男孩五六歲,在玩兒童滑板車,速度特快。
男孩不知道前麵是台階,他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孩可能沒注意他的話,滑板車沒停下來,孩子母親在後麵還沒趕上來,他就衝過去拽住孩子,怕他從台階上摔下來。
台階不高,隻有七八級,但孩子要是從滑板車上摔下來肯定摔得不輕。
他抓住滑板車時,腳下踩空,當時感覺沒什麼,孩子母親趕過來時,連連感謝,問他有沒有傷到,他說沒事。
可幾分鐘後感覺不對,他跑步時右腳的腳踝像針紮一樣,後來就不敢動了。
半小時後,任彥東和盛夏到了醫院。
今晚是盛夏開車,好不容易找到個露天停車位,不過兩邊都是車,她就讓任彥東先下來,她把車倒進停車位裡。
停好車,位置太窄,盛夏小心翼翼推開車門出去。
任彥東正在不遠處接電話,她朝那邊走過去,忽然她腳步微怔,斜前方走來兩個人,她們從急診出來。
走在前麵的人圍巾口罩,還穿了一件長長的羽絨服,全副武裝,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商梓晴。
走在商梓晴後麵的那個女人個頭高挑,氣質不錯,不是商梓晴的經紀人,也不是助理。
那個女人正盯著某個方向看,而目光注視的方向正好是任彥東所在的位置。
忽然,商梓晴轉頭跟女人說話,女人很快收回視線,跟商梓晴說起來,商梓晴沒注意到任彥東,之後挽著那個女人的手臂,兩人邊走邊聊。
任彥東結束了通話,迎著盛夏這邊走過來,盛夏示意他看商梓晴那邊,“商梓晴旁邊那個美女,認不認識?”
任彥東轉身,他沒認出商梓晴,正好又被那個美女擋住了,他看了眼那個女人,搖頭,“不認識。”
他問盛夏:“也是你高一同學?”
盛夏:“不是。剛才她一直盯著你看,都沒看到我在你後邊。”
任彥東已經不足為奇,不管是參加行業會議還是參加慈善晚宴,盯著他看的女人,主動搭訕的女人,太多。
這個話題便到此擱置,盛夏跟任彥東並肩走去住院部大樓,剛才看到了商梓晴,她就想起餘澤,“餘澤公司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任彥東:“離被收購不遠。”
盛夏問:“楚董收購?”
任彥東頷首,“嗯。”他伸手想去牽盛夏,快碰到她手時,又頓住,現在他腦袋裡繃著一根弦,不能先親她,也不能先抱她,更不能碰到她。
他示意盛夏:“手給我。”
盛夏壞笑,沒把手給他,而是把她風衣的衣袖給他,“多大的人了,還怕走路摔著。喏,給你抓著。”
任彥東:“......”
沒理睬她,將手收回來。
盛夏看他鬱悶,笑出聲來。
路過急診大樓時,忽然有人喊:“盛夏。”
任彥東和盛夏齊回頭,走來的人是厲炎卓,他剛從大樓的輸液大廳裡出來。
盛夏想起來,厲炎卓發燒,“在這打點滴的?”
厲炎卓:“嗯,燒的難受,影響工作,就來打了點滴。”他跟任彥東打了聲招呼,問:“你們過來看任初的吧?”
盛夏好奇:“你怎麼知道?”
厲炎卓:“巧了,我們掛急診時遇到了。”他在繳費處繳費時,看到了任初,不過任初沒注意到他,
他跟盛夏說:“我正要過去看他,那正好一塊過去。”
任彥東掃了一眼厲炎卓,厲炎卓和任初都沒有過任何交集,遇到了頂多認了出來,估計連招呼都沒打,這會兒倒是表現的有多熟絡一樣。
他說:“謝謝關心,厲總身體不舒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厲炎卓要笑不笑的,眸光幽幽,“沒事兒,打過點滴後燒就退了,現在渾身輕鬆,頭也不疼了。”
任彥東的眼神裡就寫了三個字:不要臉。
厲炎卓也回了他一個眼神:彼此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冒泡,打個小廣告。
下本寫《我一直,都愛你》,奚嘉 VS 莫予深 一本溫暖的甜寵文
大概是九月初開文,喜歡的小仙女可以提前到專欄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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