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望著她,她今天沒穿裙子,穿了牛仔長褲和一件立領的襯衫。
他說:“穿這個也不錯。”
盛夏走過來,“沒辦法,人美腿長腰細,穿什麼都好看。”
任彥東淡淡笑了笑,問她:“睡到幾點?”
“快三點。”
盛夏直接坐在了任彥東腿上,任彥東用風衣把她裹在懷裡,“現在怎麼樣?累不累?”
他指的是昨晚。
“還行。”
她趴在任彥東懷裡,臉頰在他脖子裡蹭了蹭。
任彥東垂眸,“下午去找餘澤了?”
盛夏一怔,忽而笑了,“你怎麼知道?餘澤說的?”
任彥東:“他給厲炎卓打了電話,告訴厲炎卓怎麼應對厲炎越。”餘澤這樣一反常態,肯定不是他自己良心發現。
盛夏點點頭,“去他那喝了杯咖啡,也沒說太多,可能他自己也累了,這樣爭鋒相對下去,何時是個頭。”
任彥東讓盛夏把這幾天的事情安排一下,等厲氏集團安穩下來,他們就去墨爾本旅遊。
三天後,厲炎卓那邊全部查清。
這其中的功勞,有餘澤一半。
事情的起因,繞不開厲氏集團的管理權和利益。
厲炎越父子和厲炎卓父子,這些年一直明爭暗鬥,為了爭奪厲氏集團的掌控權。
厲炎卓這幾年雖然明麵上遠離了厲氏集團的爭鬥,看似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其實一直暗中蓄存實力。
厲炎卓打算品娛影視上市,早就找人托關係想引入遠東私募,借此和任彥東建立私人關係,為以後收購遠東的CE搭建橋梁。
這事兒被厲炎越知道了,他就想方設法阻攔厲炎卓和任彥東之間有合作。
厲炎越查到了餘澤和任彥東有過結,就從餘澤那裡找突破口。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合作共識。
厲炎越許諾,幫助餘澤暗中給任彥東的集團業務使絆子,讓餘澤出氣,另外他又給了餘澤不少商業利益做交換。
而餘澤,利用和厲炎卓早些年的交情,讓厲炎卓幫忙照顧商梓晴,這期間,導致了商梓晴和盛夏有矛盾。
商梓晴和盛夏的矛盾,往另一個層麵上說,就是任彥東和厲炎卓的矛盾。
這樣任彥東和厲炎卓就會不和,繼而能影響到遠東集團和品娛的合作。
厲炎越失算的是,他低估了厲炎卓的追星熱情,沒想到厲炎卓為盛夏量身打造了一部電影。
他更沒想到的是,厲炎卓的母親竟然是盛夏的小提琴老師。
厲炎越中間做了那麼多,不僅沒讓任彥東和厲炎卓反目成仇,反而私交更進一步。
盛夏又從中幫了厲炎卓一把,介紹了沈淩給厲炎卓認識。
無奈之下,厲炎越隻好走下下策,聯合餘澤,弄出了電子產品爆屏這一新聞。
魯凡以前采訪過厲炎越,一直有聯係,之後就是由她在中間給厲炎越和餘澤傳話,安排一些事情,包括爆屏事件,她也參與了,很多新聞稿子都是出自她手。
......
厲炎卓花了不少精力才查清這些,拿到一手資料後,他給任彥東打了電話,先是說了聲,“感謝。”
任彥東問:“就是他們三人?”
厲炎卓:“嗯。”
他翻看著調查資料,“商梓晴也是他們計劃裡的一枚棋子,但商梓晴自己不知情。僅僅因為她跟盛夏有矛盾,這樣即便搶了盛夏資源合情合理,彆人也不會多疑。”
任彥東:“品娛裡麵誰是是厲炎越的人?”
厲炎卓沒瞞著任彥東,“執行總監。”
他就是把照顧商梓晴這事安排給了這個總監,哪知道總監心狠手辣,搶了閔瑜那麼多資源,不管是不是給盛夏的,他都中間攔截。
這樣就保證了隻要是盛夏的合約,都不會漏網。
餘澤這招絕,把執行總監所作所為,全部栽贓給他。
他慶幸的是,商梓晴陷入愛情後,不按常理出牌,結果把餘澤自己搞得焦頭爛額。
厲炎卓:“如果不是商梓晴難纏,餘澤也不會這麼輕易妥協。”頓了下,他說:“厲炎越大概沒想到,魯凡竟然棄暗投明,主動認錯。”
任彥東問:“厲炎越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局?”
厲炎卓:“盛夏在紐約那場演奏會期間。”他正好去了蔣百川的投行,通過投行那邊的熟悉關係,申請上市時引入遠東私募。
任彥東‘嗯’了聲,其他就沒多問,“你儘快把你們厲氏集團內部矛盾處理好,CE這個項目不能再耽擱。”
厲氏集團董事會通過收購方案是在一周後,厲炎越主動申請調離集團的權力中心,具體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CE收購項目的推進,定在春節假期後。
任彥東休了十天的假,陪盛夏去旅遊。
出發的前一晚,任彥東把所有行李收拾好,相機也是帶了好幾塊備用電池。
昨晚,任彥東終於搬到了樓上臥室住。
“三哥。”
“怎麼了?”
任彥東從衣帽間出來。
盛夏正趴在沙發上畫畫,“你過來。”
“太晚了,早點睡。”說著,任彥東走過來。
盛夏收起彩筆,把畫遞給任彥東。
“給我的?”
“嗯。”
任彥東拿起畫,很簡單的一幅。
大海裡,有兩條正在親嘴的小魚,其中一條的體積大一些,顏色單調,另一條身材苗條,彩色的魚鱗。
那條彩色的小魚閃著很萌的大眼睛,大一些的那條魚,背上可能受傷了,用紗布包了起來。
任彥東瞅著盛夏:“什麼意思?”
盛夏笑,“魚水之歡,為愛負傷,即便傷了,也擋不住魚子蟲上腦。”
任彥東:“......”
魚子蟲?
幾秒後,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默默把這幅畫收了起來。
盛夏勾勾手指,示意他俯身。
任彥東手扶著沙發背,低頭,以為她有什麼悄悄話要跟他說。
盛夏摟著他的脖子,“我困了,把我抱到床上,謝謝。”
任彥東:“再喊我一遍。”
他是讓盛夏喊他三哥,結果盛夏貼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公。”
這聲老公讓任彥東丟盔棄甲,繳械投降,稱呼轉變帶來的那種酥麻感與酸澀,在心底久久都沒能沒散去。
這樣切實的感受,與把手機裡的昵稱改成老公,是不一樣的。
她摧毀他的意誌,也隻需要這聲老公。
“我困了。”盛夏又說一遍。
任彥東把畫擱在一邊,將她抱上床,床頭燈調到最暗。
後來,盛夏被任彥東磨著,又喊了一聲老公,比之前那聲多了一絲撒嬌。
盛夏有些習慣還是跟以前一樣,愛過之後必須得讓他抱懷裡哄著睡著。
任彥東把手臂給她枕著,關了燈。
“有沒有計劃什麼時候要孩子?”他低聲問她。
盛夏搖頭,順其自然,結婚後有了就要。
“三哥,你想沒想過要幾個孩子?”
任彥東:“生幾個都行,不過你得給我生個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繼續看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