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盛夏之戀 夢筱二 11680 字 8個月前

淩晨四點, 任彥東還沒睡。

而盛夏,已經酣然入夢。

答應了盛夏要戒煙,任彥東把煙拿在手裡玩著, 煙絲揉碎了,掉了一地,最終,他也沒抽一口。

失而複得後,那種滿足感, 無法言喻。

回到臥室,任彥東靠在床頭, 借著微弱的燈光, 看了盛夏好一會兒。

第二天下午, 盛夏還在睡。

這一覺, 她睡了十幾個小時, 中間都沒有醒來。

要不是被電話吵醒, 她還能接著睡。

手機在床頭櫃上一直震動,盛夏努力睜開眼, 腰酸背疼, 她緩了緩才爬過去撈過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剛要劃開, 震動結束。

緊跟著,又打來第二遍。

她接聽,有氣無力,“你好, 哪位?”

“盛小姐,你好。”

盛夏蹙眉,沒聽出是誰,“你好。”

“我是魯凡。”

盛夏瞬間清醒不少,她爬坐起來,揉揉太陽穴,大腦反應遲緩,她一時想不到魯凡來找她的目的。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魯凡自報家門,說了說她和餘澤的關係,又說了說她跟老萬的關係,最後才說起任彥東。

“我跟任總有關幾次接觸,特彆欣賞他。”

“盛小姐,下午有空嗎?想約你...”

盛夏打斷,“我睡了會兒午覺,現在不清醒,我起床去洗臉,半小時後回你。”她直接掛了電話。

在床上呆坐了幾秒,盛夏拿著手機上樓。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頭發從沒有過的邋遢,身上布滿了青紫,全是任彥東昨晚留下的吻痕。

他就喜歡在她身上嘬,嘬出各種深淺不一的顏色。

半個小時也來不及泡澡,盛夏簡單衝了淋浴,出來後清爽不少,又喝了瓶酸奶,整個人才有點力氣。

她盯著屏幕上那個號碼,片刻後,撥了出去。

那邊很快接聽,言語客氣,“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盛夏在說話前先按了錄音:“如果你找我是跟任彥東有關,你找錯人了,你對他的喜歡與欣賞該說給他本人聽。”

邊說著,她走到露台,背對著太陽,曬著濕漉漉的頭發。

魯凡笑了笑,“你對任總這麼放心?”

盛夏:“放心或是不放心,那都是我的事,我不必說給不相乾的人聽。就如同,你喜歡誰或是討厭誰,那是你的自由,彆人也管不著。”

魯凡現在也沒那些心情車閒篇,她直接道明來意,這事跟遠東集團和厲氏集團有關,想麵談。

盛夏思忖半刻,“你要是沒有任總和厲總的電話,我馬上發給你。”

魯凡暗暗呼口氣,她沒想到盛夏這麼難搞。

“盛小姐,我是找你談,女人之間更懂女人的意思。”

盛夏笑了笑:“那抱歉了,我從來不摻和遠東的生意,更不會左右任總的任何決定。”

魯凡:“事關遠東股價的穩定,你真的就一點都不關心?”

盛夏:“這是遠東領導和管理團隊該操心的事情,我還有事,掛了。”

“盛小姐,你還不知道...”我要說的事情,就這麼肯定沒有興趣?

不過話才說了一半,通話已經結束。

魯凡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用力過猛,手機滑了出去,直接刷在了地上,屏保摔裂,像一朵炸開的花。

她揉揉眉心,喝涼水都塞牙縫。

原本她想從盛夏那邊入手,打感情牌,到時候讓盛夏給她說說情,至少任彥東對她不會做得太絕。

哪知道盛夏這個女人,油鹽不進。

電腦頁麵上的郵件,附件已經上傳完畢。

魯凡拿起杯子,半杯冷水一氣喝下去。

如今,進退兩難。

往前走,萬丈深淵。

往後退,也是刀山火海。

昨晚,母親給她打電話,說父親手上的項目有了問題,這幾天父親心情不好,讓她回家多寬慰寬慰父親。

她隱約猜到是誰做的,任彥東不會過問這些事,那就是厲炎卓。

沒辦法,她給厲炎越打電話,希望厲炎越出手幫忙,應對一下厲炎卓,就事論事,彆牽扯到長輩。

結果厲炎越說,是她草木皆兵,正常的競爭而已。

厲炎越又直言,沒什麼事就不要聯係他,該給她的都已經兌現,她再糾纏不休,就屬於敲詐。

但她肯定,父親任職的公司出了問題,肯定不是單純的競爭那麼簡單。

又過了好一會兒,魯凡盯著收件人那欄,liyanzhuo,最終,她眯眼,摸到鼠標,點擊了發送鍵。

盛夏在露台待了半個小時,長發徹底乾了後,她進屋開始換衣服化妝,敷麵膜時,她給餘澤發了條消息:【一個小時後我去你辦公室。】

餘澤:【你敢來?】

盛夏:【怕的不應該是你?你就祈禱我彆把你辦公室給砸了。】

餘澤:【我謝謝你!】

盛夏沒回,過了一會兒,餘澤又發過來,【喝什麼咖啡!】

盛夏:【一點都不苦的。】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後,盛夏出現在了餘澤辦公室。

餘澤的公司現在被收購,交易正在進行中,他現在對公司隻有管理權,沒有了控製權。

咖啡已經泡好,一共三杯。

每杯咖啡前都有個便簽條,微甜,甘甜,甜的齁人。

盛夏幽幽道:“挺上路子。”

餘澤靠在椅背上,冷哼兩聲,“敢不上路子?”

盛夏選了一杯微甜的,咖啡味道不錯,甜而不膩。

餘澤始終閉目養神,一副頹廢的樣子。

盛夏放下咖啡杯,“你跟魯凡的交情,可能都不值一毛錢。”

餘澤一點都不意外盛夏知道了他跟魯凡的關係,他說:“能用金錢交換的情誼,本來就廉價,無所謂,原本就是各取所需。”

盛夏:“既然你心裡跟明鏡似得,就主動去跟三哥坦誠,有些事該過去的就過去,彆再執迷不悟。”

餘澤沒吭聲,喉結動了動。

盛夏看向他,“三哥要不是看閔瑜份上,估計弄死你的心都有了,你看看你給他使了多少絆子!”

餘澤:“彆給我提任彥東!要不是他跟沈淩,我和閔瑜至於走到今天這樣?我對他已經夠仁義了,隻在他生意上動動手腳,我真要那麼卑鄙齷齪,我早就把你們倆拆散了。”

說著,他睜開眼,坐起來。

指指茶幾上的咖啡,“趕緊喝,喝完回家去。”

盛夏想奚落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餘澤坐到她對麵,拿了那杯齁甜的咖啡,裡麵放了有半杯砂糖,他抿了一口,齁嗓子

可即便這麼甜,最後的餘味,還泛著苦澀。

“我這一手好牌,被我給打的稀巴爛。”

盛夏抬眸看看他,最後什麼都沒說。

辦公室裡,彌漫著咖啡的香味。

甜中帶苦。

盛夏回到家,已經天黑,任彥東早回來了,正在院子裡等她。

一天未見,像隔了很多年。

任彥東今天五點就回到家,結果盛夏的車不在院子裡,他給盛夏打去電話,被按斷,她回了條:【盛老板在忙。】

盛夏停好車,在車裡衝他揚了揚眉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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