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林蔭道,景色怡人,他跟盛夏以前經常在這條小路上晨跑。
那會兒她二十三歲,他三十二歲。
盛夏用小樹枝在路邊的泥地上寫了二十三,她說,三哥,你看,這就是合二為一,從左到右讀,是我的年齡,從右往左,是你的年齡。
當初也是在這條路上散步,盛夏送給他一個杯子,還說,她是個長情的人,愛了,就是一輩子。
一直到了海邊停車場,盛夏還沒醒。
任彥東沒叫她,拿了她的背包下車,示意司機把後備箱打開。
他從工具箱裡找出工具,將那個紙箱拆開,一層層,花了不少時間才拿出杯子,之後他又用濕紙巾把杯子擦乾淨,晾乾,裝進了盛夏的包裡。
車停下來沒多久,盛夏就自然醒了。
任彥東把後麵的車窗都打開,海風對流,躺在車裡特彆舒服,長發微微被吹起。
盛夏伸個懶腰,扭頭往外看,任彥東倚在車門上,正低頭看相機裡的照片。
“三哥。”
“不睡了?”任彥東回頭。
“嗯。”
任彥東把相機裝起來,給她拉開車門,“去吃飯。”
盛夏要背自己的背包,任彥東沒讓,“我給你拿著。”
盛夏:“你還有相機,不方便。”
任彥東怕她一不小心會把那個杯子打碎了,他就把相機給她,“你拿這個。”
到了餐廳,盛夏沒點餐,早上吃了不少美食,這會兒還不算餓,任彥東點餐時多點了一份玉米餅給她,又點了一份蔬菜。
盛夏這會兒還是有點困意,她想喝咖啡。
任彥東若有所思,“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咖啡館的咖啡不錯,一會兒我去那邊給你買。”
盛夏:“那多麻煩。”
任彥東把蔬菜喂給她,“不麻煩,兩分鐘路程。”
下午他們還要出海,從餐廳出來,盛夏還惦記著她的咖啡,讓任彥東去買咖啡,她在海邊隨意走走。
到了這邊,她就不想再穿那麼多,直接把罩在外麵的男士襯衫脫了,簡單疊了疊遞給任彥東,示意他放在背包裡。
盛夏把長發挽起來,戴上墨鏡。
美麗的天鵝頸,柔美又性感的背部線條,路過的人,不管男女,都會多看兩眼。
沙灘上不缺比基尼美女,但此刻,在任彥東眼裡,盛夏是最美的,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
他把手裡的襯衫又遞回去,“天熱,穿上去防曬,你連帽子也不戴,一下午就曬黑了。”
盛夏一臉得瑟,“我皮膚好,越曬越好看,粉若桃花。”
任彥東:“......”
盛夏拿出手機,自拍了一張,效果不錯。
今天這衣服顯身材,顏色跟大海也相襯,穿了那件白襯衫就拍不出這個效果。
她催促任彥東,“你快去買咖啡呀,彆耽誤出海。”
任彥東還是決定,不去了,“遊輪上有咖啡機,我給你煮咖啡。”
盛夏無所謂,有咖啡喝就行,她又拍了幾張,“走吧,去遊輪。”
任彥東沒動,把相機包上的絲巾解下來。
“乾嘛?”
盛夏一頭霧水。
任彥東把絲巾散開披在她後背上,在心口位置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條絲巾和裙子挺搭。
盛夏忽然笑了,這人原來是吃醋了。
她打趣他,“誒,你這人真沒勁,來沙灘就是欣賞帥哥美女,養養眼的。這樣,我看帥哥,你看美女,怎麼樣?”
任彥東:“我們互相養眼就夠了,還用得著看彆人?”
盛夏失笑,“小心眼。”
任彥東從來沒否認過自己對她的占有欲,甚至小心眼的很坦蕩,他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也對,他們剛在一起不久,她因為演奏會上了熱搜,那會兒他就開始了撤熱搜這一事業。
從那之後,樂此不疲。
盛夏半開玩笑,“你這麼小氣,怎麼還支持我站在舞台上?”
任彥東:“一碼歸一碼。”
他把那件襯衫放包裡,調好相機,“你走前邊,我給你拍照。”
盛夏把長裙的裙擺在腿彎打了個結,把涼鞋提在手裡,走在淺海邊,不時用腳撩著海水。
任彥東時而走在她後麵,有時又快走到她前邊,找最佳的位置給她拍不同角度的照片。
他們在沙灘上玩了大半個小時,準備出海。
登上遊輪,盛夏在甲板上看風景,吹海風,任彥東回到房間給她煮咖啡。
任彥東不僅煮了咖啡,還給她拿來一些甜品。
盛夏被咖啡香氣吸引過去,看到盤子裡那個咖啡杯,她目瞪口呆,直到任彥東把咖啡杯放到木桌上,盛夏才發出聲音,“這是船上的杯子?”
任彥東:“船上沒有這個杯子。”
他看著她,現在說些肉麻的話,他基本能適應,不用再憋那麼久才說得出口,“對你,我也是個長情的人。”
盛夏恍然,原來在集市上,老板那邊有杯子,隻不過是給了他。
她說,“我今天也是特意去找那個杯子的,沒想到老板偏心。”
任彥東把咖啡端給她,“嘗嘗怎麼樣。”
“冰咖啡?”
“嗯,沒加糖。”
盛夏抿了幾口咖啡,已然沒心思再去品嘗咖啡的味道。
把咖啡杯放下,她靠在甲板欄杆上,雙手環住任彥東的腰,任彥東摘下她的墨鏡,也順手放在木桌上。
天高、海藍、雲似棉。
不時,海鳥飛過。
他們側對著太陽,光影裡,忘情擁吻。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