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感性,盛夏緩和了一下,她說起夏沐,“以後,你們也不用那麼避諱提起夏沐,彆把她當成洪水猛獸。我沒那麼脆弱,在我這,有些事一旦過去了,我就能麵對。我真要是那種一直活在過去的人,就不可能不計較你的前任,對不對?”
她隨口問道:“要是你參加的話,那天有沒有演講?”
任彥東點頭,每次都邀請他演講,不過他都婉拒了,已經好幾年沒做過演講。
盛夏:“那到時我看網絡直播。”
任彥東思忖片刻:“想不想到高峰論壇現場去看?”
盛夏自然想去現場,不過,“那麼高端的會議,我能進去?”
任彥東頷首:“能,到時你跟我坐一塊,遠東有兩個邀請名額,那個名額讓另一個股東授權給你去。”
盛夏擔心:“我跟遠東沒關係,這能授權?還是算了,彆讓媒體抓著不放,到時說你公私不分,影響了你的形象。”
任彥東說了句:“到時就有關係了。”
盛夏不明所以:“嗯?”
任彥東沒接茬,鬆開她,下巴對著花園那邊微揚,“接著修你那些花花草草去。”
盛夏也沒多想,歡快去玩她的水管去。
任彥東回了向秘書郵件,他和盛夏一塊參加金融論壇,另外,他上台演講。
至於演講的主題,他會根據盛夏感興趣的領域來。
以往的高峰論壇,任彥東的位子都是緊挨著沈淩,主辦方已經習慣了這麼安排,如今多了個盛夏,這位置安排起來就傷腦筋。
中間位置,本來就那幾個座位,也都心照不宣的固定給那些人,現在把誰放邊上都不妥。
任彥東怕主辦方的工作人員為難,他提前把這些處理好,給向秘書的郵件發出去後,他就打了沈淩的電話。
一通電話下來,沈淩明白了,就是讓他給主辦方主動說明一下,他的座位隨便安排,原先那個讓給盛夏。
沈淩彈了彈煙灰,“我無所謂,放哪個犄角旮旯都行,一會兒就給你辦妥。”
他好心提醒任彥東,讓盛夏過去,有風險。
“夏沐這次不主持,不過她要過去采訪。”
任彥東:“我知道,盛夏也知道。”
那就行。
沈淩想了想,“讓盛夏去也行,等她哪天自己提起夏沐都無所謂了,你跟她之間才能真的沒隔閡,不然老是避諱著也不是個事兒。”
煙抽完了,沈淩把煙頭丟到煙灰缸,拿茶水澆滅。
他跟任彥東說:“你等一下。”
擱下手機,沈淩拿上煙灰缸去了洗手間,他把煙灰缸洗得乾乾淨,還用毛巾擦乾,放在了茶幾上。
順手拿了粒口香糖丟進嘴裡,又左右聞聞襯衫,沒煙味,他才放心。
任彥東猜到他乾什麼去了,“還是死性不改?”
沈淩笑,“你說什麼?”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被趕出來幾次了?”任彥東退出郵箱,端上咖啡去了陽台上。
沈淩因為抽煙被老婆趕出臥室這事兒,群裡無人不知,他們已經懶得去調侃,反正沈淩臉皮厚。
對於睡沙發一事,沈淩不以為然,“這叫夫妻情趣,你懂個P!”
他說他老婆,“她知道我會偷偷抽煙,我煙癮其實也沒那麼大,哪天她想撒嬌找茬了,就拿我抽煙說事。要是她真的介意我抽煙,跟我鬨翻了,影響了夫妻感情,我還會抽?肯定不會。”
沈淩不奢望任彥東這樣的榆木疙瘩能開竅,“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
任彥東這次沒過多置評,大概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不然沈淩結婚那麼久,也不會跟他老婆至今還黏黏糊糊的。
他把咖啡放在台子上,這裡正好能看到花園。
盛夏正在拿著水管澆花,一邊澆著還偷偷瞄向園丁,見園丁沒注意她,她立即把水管對著自己的腳衝。
腳下有小水坑,她還用力踩一腳。
任彥東撫撫額,笑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沈淩一個哆嗦,汗毛直立。
他沒聽錯,是那頭傳來的笑聲。
“你在乾嘛?笑什麼?”
任彥東嘴角的笑意還未褪去,“沒什麼。”
他端起咖啡,嘬了一口。
沈淩現在才回過味來,他以為:“你讓盛夏參加高峰論壇,以後她就在這個行業了?你不是說讓她繼續深造小提琴?”
任彥東:“隻是讓她感受下那個氛圍。”他沒打算讓盛夏繼續待在金融圈,這是最殘酷又最現實無情的地方。
她要從事這個行業,不用幾年,靈性也磨光了。
“盛叔叔和夏阿姨那邊,你有把握?跟他們說大道理,說不通。”
“不說大道理,我有辦法解決。”
但願吧。
沈淩提醒他,“儘量彆讓盛夏跟盛叔叔和夏阿姨再有嫌隙,要是那樣,盛夏就算去了音樂學院,心裡也有疙瘩。”
盛夏背負的比一般孩子多,有些孩子父母離異了,可能過不了多久,父母各自便有了新生活。
特彆那會兒盛叔叔和夏阿姨才三十出頭的年紀,不找才不正常。
可為了盛夏,他們還真就抵擋住了所有誘惑。
原本這些是盛夏的幸運,可後來,這些反成了盛夏的精神枷鎖。
掛了電話,任彥東把手機放一邊,很隨意的靠在台子上,一直看著院子裡邊玩邊澆花的盛夏。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一次性把結局章都放出來,九點鐘,還有五章。
不過番外要等到七夕(8.7)那天才有,都是三哥和包子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