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趙靈嬋毫不客氣道。
魏長樂頓時惱了,“趙靈嬋,你要不要臉?這是我的床,你鳩占鵲巢,還有理了?該滾得是你。”
“這是我家!”
“廢話,你爹將這院子交給我,現在我就是這裡的主人。”魏長樂不由分說,直接上床,掀開一角便往裡鑽:“你現在隻是客人,哪有客人驅趕主人的道理。”
他剛上床,趙靈嬋一隻腳就踹過來。
魏長樂想也不想,探手抓住她腳腕子。
入手滑膩非常。
“渾蛋!”趙靈嬋怒聲道。
“你繼續叫!”魏長樂將她的腳甩到一邊,“待會兒侍衛們以為這裡有刺客,全都跑過來,看到我們睡在一張床上,瞧瞧會是怎樣的結果。”
趙靈嬋又氣又驚。
魏長樂扯過一些被褥蓋住自己,沒皮沒臉道:“反正我無家無業,什麼都不怕。河東大小姐陪我躺在一張床上,我也不吃虧。你若想滿城的人都知道,儘管鬨,我無所謂。”
趙靈嬋氣的呼吸急促,酥胸起伏。
“我比你還年輕,和我睡在一起,是你占便宜。”魏長樂得寸進尺道:“你是老牛啃嫩草......!”
趙靈嬋實在氣不過,一口唾沫吐過來。
魏長樂立刻躲過,嘿嘿笑道:“還以為出身豪門,是大家閨秀,原來這般邋遢。”
“姓魏的,你就該受千刀萬剮。”趙靈嬋被他整的沒脾氣。
“你現在該想想,怎麼走出這個院子。”魏長樂歎道:“天一亮,你身邊的丫鬟發現你不在屋裡,到時候肯定滿府搜找。你說他們要是找到這裡來,該怎麼辦?”
趙靈嬋咬住嘴唇,知道這確實是麻煩事。
“魏長樂,我問你,剛才.....剛才我睡著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趙靈嬋雖然依稀記得自己睡夢之中,似乎被這無恥之徒用力抓了雪峰,但記憶並不是完全清晰,實在不敢肯定魏長樂有沒有趁機對自己做些彆的什麼。
魏長樂靠坐在床上,斜睨了趙靈嬋一眼,反問道:“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我......我能對你做什麼?”趙靈嬋愈發覺得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你.....你乾嘛親我?”
“大小姐,請你好好回憶一下,不是我親你,是你親我。”魏長樂輕歎道:“我想掙開,你還抱著我不放,當時可把我嚇死了。我是練武之人,要保持童子之身,多年的道行,差點被你毀於一旦。”
趙靈嬋又羞又惱,臉頰通紅:“你胡說,絕.....絕不是那樣。”
“是不是,你心裡有數。”魏長樂嘿嘿一笑,“你自己老實說,當時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做春夢?”
趙靈嬋實在想不到魏長樂如此沒皮沒臉,這種話都張口就來,臉上發燙,抬起手臂,照著魏長樂打過來。
魏長樂反應迅速,探手握住她手腕,低聲道:“大小姐,我已經再三忍讓。你要再動手,彆怪我不客氣。反正咱們都已經在一張床上,就算沒發生什麼,彆人也以為咱們有事。既然如此,我乾脆把事辦了。”
“你......你辦什麼事?”趙靈嬋心下一驚。
“彆裝糊塗。”魏長樂故意往趙靈嬋這邊靠了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你覺得要辦什麼事?”
趙靈嬋花容失色。
她方才惱怒交加,這時候卻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身處險境之中。
這家夥在小木屋都敢扒自己褲子,如今躺在一起,又有什麼不敢乾的?
她一隻手被握住,用力掙開,向外挪了挪,拉開與魏長樂的距離。
“就算是鬼附身,你自己過來,半道上也會有人發現。”魏長樂雙手枕在腦後,疑惑道:“院子周圍都是你爹派的看守,連蒼蠅都未必能飛進來,你又是怎麼跑進來的?真是古怪。”
趙靈嬋聽得魏長樂之言,也是蹙眉。
其實她倒也確定,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屋裡,恐怕真的與魏長樂沒有關係。
畢竟魏長樂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但如果不是魏長樂,又有誰能悄無聲息做到這樣的事情?
“大小姐,你平時可有得罪什麼人?”魏長樂微轉頭,看向趙靈嬋:“有沒有得罪什麼厲害的人物?”
趙靈嬋白了他一眼,心想要說得罪人,咱們兩個在太原城都是仇家。
“你以為這是哪裡?”大小姐沒好氣道:“就算得罪了厲害人物,他還能潛入府邸?我爹就是擔心有刺客,所以府裡多得是侍衛。我院子周圍日夜都有侍衛遊弋,彆說跑進我院子,就算靠近幾步,那也立馬會被發現。”
魏長樂“嗯”了一聲,輕聲道:“能將你無聲無息帶到我屋裡來,那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肯定是我們見都沒見過的絕頂高手。真要是得罪了這樣的高手,輕而易舉就能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取走我們的腦袋,為何花力氣乾這等事情?”
大小姐鎖緊秀眉,也是疑惑。
“你說那高手是不是心理有毛病?”魏長樂更是側身貼近大小姐,“他是不是想看咱們親熱,所以才故意讓我們睡在一起?”
“惡心!”趙靈嬋抬手將貼近過來的魏長樂推開,惱道:“那人一定猥瑣下流,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她話聲剛落,就聽屋頂“啪”的一聲響,竟似乎是有人在拍打屋頂的瓦礫。
兩人猝不及防,都是嚇了一跳,同時向屋頂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