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栗的名字以不可抵擋的勢頭遍布全網, 他本身流量就大,如今更上一層樓。
電影預告片和新歌《島》發布僅僅一天,周清柏已經接到了無數大大小小有意向跟簡栗合作的廣告商。
周清柏一一查看之後, 還是都推掉了。
他告訴簡栗:
“代言在精不在多,你現在不缺錢,不需要接一大堆小廣告。”
簡栗點點頭,沒有反對。
周清柏與萬濤的差距體現越來越大,萬濤就喜歡給簡栗接一大堆廣告,無論廣告商大小, 給錢足夠到賬快就接。
哪怕後來簡栗不缺錢了, 萬濤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
預告片發布後,就要開始跟著劇組去宣傳電影。
他們這部電影本就不是主打商業的, 宣傳的地點不多,簡栗和喻城跟著走了三場也就差不多了。
三場宣傳中規中矩,到場的媒體都是精心篩選過的, 並沒有提及任何與電影無關的話題,簡栗甚至有種他和喻城公布關係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的錯覺。
但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之所以電影宣傳一直風平浪靜,是因為公司保護到位。
他簽約喻城工作室的時間尚短,已經能夠明顯對比出這裡與造星的區彆。
食髓知味後就再難離開了, 簡栗想,無論是喻城工作室,還是喻城本人。
在幾次宣傳後,廣大民眾對電影《囚你愛我》的期待值越來越高, 抵製的聲音越來越小, 簡栗的新歌《島》開始響遍大街小巷, 要知道上一周, 大街小巷播放的還是金雅潔的新歌。
霸占各個榜單將近半個月的金雅潔,終於被簡栗的《島》拉了下來,屈居第二。
在越來越高的傳唱度下,質疑的聲音慢慢響起。
簡栗新歌的水平太高,變化太大,對比他曾經的那些口水爛歌,進步不是一星半點,遭到質疑也是在所難免。
周清柏早就預想到這種情況,他詢問過簡栗他的創作情況,本想在有質疑的時候就將質疑壓下去,可後期又轉變了想法。
“我看了《你的歌聲告訴我》之前的幾季節目,他們有一個固定的創作環節,比起任何解釋,在那裡證明自己似乎是更好的還擊。”周清柏說道。
簡栗讚同,所以在質疑聲出來時,他們並沒有做任何回應。
麵對沉默的簡栗,網絡上的質疑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懷疑簡栗這首歌也是買的,買下來後當成自己的創作,欺騙廣大群眾,這樣的言論越來越多,前不久才被一片稱讚淹沒的簡栗訊聲,又摻雜了無數罵聲。
外麵罵的再激烈,簡栗都沒太在意。
他清楚這首歌是他寫的,這首歌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都出自他手,他沒什麼可怕的。
最重要的是,他沒時間去想那麼多。
他自從搬到了喻城家隔壁,實際上也沒在這個房子住上幾天,現在更是直接和喻城同居了。
不隻是住一個房子,更是睡一張床一個被窩。
喻城似乎對之前分開的一年頗有微詞,一直記仇到現在,如今重新逮到簡栗,時時刻刻都想拉著簡栗往床上跑,實在拐不上床,就地正法也是可以將就的。
在幾次被就地正法後,簡栗為自己的腰著想,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喻城去臥室大床上。
他們家沙發壞了後,喻城火速買回來一張新的沙發。
新沙發更大更牢固,喻城使用後很滿意,甚至成了這家品牌的,連家裡的床都換了一張。
他們幾乎日日黏在一起,簡栗兌換的安全防護時間也一直處於暫停狀態。
直到時間臨近簡栗要去錄製節目之前,《你的歌聲告訴我》節目組的導演鄭鴻令親自聯係了喻城。
鄭鴻令說他們接到了萬濤的聯絡,稱萬濤現在帶的藝人金雅潔想要參加這一季的節目。
過幾天就是《你的歌聲告訴我》拍新一季片頭宣傳的日子,宣傳片拍攝很快,拍完會立刻放出,算是正式公布這一季的參賽人員,金雅潔選的時間正好,或者她就是奔著簡栗來的。
這一季《你的歌聲告訴我》喻城的投資最大,鄭鴻令自然要知會喻城一聲,能不能讓金雅潔參加,全看喻城。
萬濤自是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他有著萬全的把握,畢竟他現在帶的藝人是全能唱作天才,不是簡栗那個他以為空有長相的草包。
喻城接電話的時候,簡栗正在他懷裡,喻城也沒避著簡栗。
簡栗扣著喻城衣服上的扣子,抬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喻城,他離得近,電話裡說什麼,他自然能聽到。
喻城並沒有立刻給答複,隻說一會兒再聯係他。
掛斷電話,喻城低頭看簡栗:
“你怎麼想?”
簡栗還在扣喻城的扣子,扣著扣著指尖就順著扣子的縫隙探了進去,不自覺的蹭喻城的皮膚。
喻城抬手抓住了簡栗的手腕,問他:
“還想要?”
簡栗指尖一僵,悄悄往回縮:
“習慣了嘛。”
喻城不打算鬆手,拽著簡栗的手指往回拉:
“什麼習慣了?習慣解我的扣子?”
簡栗找不到地洞鑽,就往喻城懷裡鑽。
喻城見好就收,也不把人逗急了,話題重新轉到金雅潔上。
“你想要她參加節目嗎?”喻城問。
簡栗窩在一旁的手蠢蠢欲動,又揪上了喻城的衣扣。
“她想不想參加節目是她的事,我沒資格管彆人。”
喻城見簡栗的指尖又探進了衣扣之間的縫隙,沒再阻止他,由著他亂動。
“你現在有這樣的權利。”喻城說道。
簡栗的指尖頓了一下,指尖一勾,扯著喻城的衣扣解開了。
他解喻城衣扣完全是思考時不自知的小動作,喻城輕笑,看著簡栗一顆又一顆的解開他的扣子。
簡栗尤不自知,衣扣解開,整隻手探了進去。
喻城的體溫總是能讓他覺得安心,也能讓他冷靜下來。
“我沒必要阻止她去參加節目。”簡栗說道。
他抬頭看著喻城,眼睛有些亮。
“我覺得我有實力,我應該可以贏過她,如果阻止她去參加節目,和小人有什麼區彆?”
喻城抱著簡栗往上提了提,讓他趴在自己懷裡。
“簡栗,你應該有自信,你不是應該可以贏過她,而是一定。”
簡栗趴在喻城身上,直接貼到了喻城的胸膛,簡栗才反應過來,低頭愣愣地看著喻城敞開的衣襟。
喻城正在解簡栗的扣子,簡栗驚慌地抓住了喻城的手。
“你可以解我的扣子,就不允許我解你的嗎?”喻城衝簡栗眨了下眼睛。
簡栗臉色泛紅,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抓著喻城的雙手沒動,力道卻鬆了。
他們都攪和多少次了,也不是不快樂,他沒必要推拒,就是……總是避免不了的難為情,再多次都會臉紅心跳。
喻城卻喜歡簡栗這個模樣,為了看簡栗求饒,甚至花樣越來越多,多到簡栗開始懷疑喻城是不是偷偷去學習過。
鄭鴻令很快接到了喻城的回複,隻說一切按照節目組的意思,還是那句話,喻城這邊唯一的要求就是這一季節目百分之百公平公正。
收到消息,鄭鴻令嘖嘖稱奇,他知道簡栗簽在了喻城工作室旗下,這兩個人又正式公開了關係,他隻當簡栗是被喻城保護起來了,喻城想要給簡栗安排一條康莊大道,如今看來,喻城似乎對簡栗的實力更有信心。
簡栗最近新出的歌鄭鴻令也聽過,的確出色,但他和廣大民眾一樣,心裡還真不信這首歌是簡栗自己寫的,簡栗給眾人的草包形象實在是太過深刻。
他甚至有點期待,期待看到簡栗在節目上丟人,喻城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如今簡栗和喻城算是綁在了同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喻城對簡栗的用情至深,還真是讓娛樂圈眾人跌破眼睛。
但更多的人總會陰謀論,認為喻城和簡栗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互惠交易在裡麵,畢竟娛樂圈到底有多複雜眾所周知,誰會相信娛樂圈裡麵能出現真愛。
鄭鴻令這邊接到了喻城的回複,立刻答應了萬濤,讓金雅潔順利進入到《你的歌聲告訴我》的新一季錄製,畢竟現成的熱度擺在這裡,不蹭白不蹭。
剛剛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萬濤那邊在一次記者采訪時,立刻將這件事透露了出去。
前段時間已經有媒體在傳簡栗會參加新一季的《你的歌聲告訴我》,如今萬濤也正式宣布金雅潔會參加,無異於在向簡栗宣戰。
記者將麥克風遞到金雅潔麵前,問著眼前意氣風發的新人:
“聽說你現在的經紀人萬濤曾帶過的的嗎?”
金雅潔妝容精致,一臉自信:
“沒什麼好說的,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輸。”
愛搞事的媒體又將話筒和鏡頭對準了萬濤,問道:
“作為簡栗的前經紀人,你是和頂流簡栗合作過最長時間的人,如今你現在帶的藝人和前藝人將成為對手,你心裡比較偏向誰?”
萬濤到底是做了多年的經紀人,麵對這種程度的問題不至於亂了陣腳,他自有無數種滴水不漏的方式回答,偏偏他選擇了最不合適的一種。
他說:
“我很看好雅潔,她是我帶過最出色的藝人,她的天賦和才能,是我見過最好的,我相信她一定能拔得頭籌。”
眾所周知,萬濤一共就帶過兩個藝人,一個是簡栗,一個就是金雅潔,他這話無異於拉簡栗出來鞭打嘲諷。
這段采訪是於蔓蔓發給簡栗看的,簡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連看了好幾遍。
喻城忍不住奪過簡栗的手機扔在一邊:
“看那麼多遍做什麼?”
簡栗搖搖頭,沒管手機,隻是往喻城懷裡鑽。
“我自認為挺了解萬濤的,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他的表情我大概都能看懂。”
“我能感覺到,在采訪時,提到我他很厭惡。”
“這些年來,我沒對不起他什麼,欠他的恩情也都還清了。”
喻城輕撫簡栗的後背,動作溫柔,懷抱更是安全感十足。
“你把猜他的時間放在我身上如何?”
簡栗疑惑抬頭,看到喻城已經低下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不如來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與其了解不相乾的人,你更應該了解我。”
簡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喻城居然吃了萬濤的醋,這種毫不相乾的醋喻城也能吃?
喻城不滿簡栗的關注點不在他身上,直接捧住了簡栗的臉頰,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簡栗,來猜一猜,猜猜我在想什麼?”
喻城麵無表情的時候,簡栗還真猜不出喻城在想什麼。
他其實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出道七年,對誰都挺客氣,有禮的同時又讓人覺得疏離,甚至會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讓人對他什麼看法,完全看喻城怎麼想。
簡栗將萬濤的事拋之腦後,視線都落在喻城身上。
他仔細湊近,盯著喻城的眉眼看,望進他的一雙黑眸裡,甚至有種會被吸進去的錯覺。
喻城的黑眸中隻映出了他一個人,這樣的事實讓簡栗有些高興。
他也抬手捧住了喻城的臉,指尖輕輕摩挲,問道:
“你在想什麼?我猜不出。”
喻城直接抱起簡栗,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當真猜不出?”
簡栗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猜不出來。”
喻城黑眸上下掃了眼簡栗,又問:
“還是猜不出嗎?”
簡栗被喻城看得心跳加速,睫毛抖了抖,佯裝不知道:
“還是猜不出。”
其實他知道,他能感受到,他們緊緊相擁,他有什麼不知道的,但他突然想聽喻城親口說出來。
喻城怎麼會看不透簡栗的小心思,他靠近簡栗耳邊,低啞著嗓音,滿足了簡栗的小心思。
“我想乾你。”
“乾到你無法站起來,乾到你隻能掛在我身上,乾到你哭著求饒……”
“我也不會停下。”
“好嗎?”
簡栗臉頰紅到滴血,不敢跟喻城對視,心跳快到停擺,他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喻城卻逼著簡栗說出口,他貼著簡栗的耳蝸,一遍又一遍的詢問:
“好嗎?簡栗。”
“告訴我答案。”
“要還是不要?”
喻城說著稍微退開一些,似乎簡栗不給答案,他就會抽身離去。
簡栗趕緊伸出手,揪住了喻城的衣角。
喻城離開的動作頓住,挑眉看向簡栗,戲謔道:
“答案呢?”
簡栗抬頭,嘴唇微張,一副被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要……”
喻城去掰簡栗的手指: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簡栗被掰開了一隻手,另一隻手又抓了上去:
“我要!”
他聲音大了些,喻城還是不肯放過他。
“你要什麼?”
簡栗受不住,撲進了喻城懷裡,哼哼唧唧的抱怨:
“要!我要!要你!行了吧?喻城,彆折磨我了……“
喻城立刻抱住他,小聲說:
“我怎麼舍得折磨你呢?明明是你在折磨我。”
簡栗的一個“要”字,斷送了他在參加《你的歌聲告訴我》節目前的最後幾天假期。
喻城說到做到,當真讓簡栗腿軟到走不了路,下不了床。
簡栗也借此機會得到了幾分好感度,全部用來兌換了安全防護時間,將安全防護時間堆到了整整五天一百二十個小時。
臨到錄製節目的前一天,簡栗還有點不舍,反而主動抱著喻城不肯撒手。
“明天拍完宣傳片,後天就要去節目組準備的宿舍了,聽說至少要待七天呢。”
“你不是迫不及待想離開我去參加節目嗎?”喻城反問,手指一直在幫簡栗按摩酸痛的腰間。
簡栗搖了搖頭,小聲抱怨:
“還不是你……太凶了。”
“我怎麼凶了?”喻城問道。
簡栗又不說話了,他翻了翻訊聲,去鯉魚夫夫的話題樓裡麵逛了逛,挑著幾個嘴甜的小粉絲散了散財,這都快成他的解壓方式了。
喻城見簡栗專挑誇他攻的小粉絲送禮物,笑了笑也不說什麼。
他在床上占儘了優勢,讓簡栗在其他地方過過癮又有什麼關係,他深知不能把簡栗逼太緊的道理。
簡栗長了張看起來攻擊性十足的美人臉,其實內裡就是個小粘糕,黏糊糊軟綿綿戳一下還往外流糖心的那種。
因為喻城的勤勞,簡栗去參加節目宣傳片錄製的當天,差點睡過頭,還是喻城叫醒的他。
一醒來簡栗就覺得渾身酸痛,哪怕喻城給他按摩過了,他還是覺得委屈,大早上眼淚汪汪的穿衣服,穿了一隻袖子就開始掉眼淚,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
喻城也有些心疼,他自知過火了,不停親吻著簡栗道歉,幫簡栗穿衣服,甚至抱著簡栗去浴室給他洗臉刷牙。
簡栗抽抽搭搭的哭,嘴裡含著牙刷還不忘罵喻城:
“王八蛋喻城,狗男人……”
喻城任簡栗按頭罵,一聲反駁都沒有。
送簡栗出門的時候,喻城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