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微微抬頭,看著棒梗,微微一歎道:“棒梗,這麼快就忘了昨天晚上的教訓了嗎?”
“如果想到了什麼就能很快達成目的,那麼可就沒有事難人愁的說法了。”
此時,棒梗被這句話給鎮住了,很快,他臉色變換起來。
昨天的教訓讓他太深刻了,回想起來都讓他有後怕的感覺,也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他是真的太嫩了。
當麵對一些老狐狸的時候,他蹦躂不起來。
“媽,隻要你同意,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棒梗的語氣都帶著點頹然的意味,秦淮茹就點了點頭。
真要在錢老幺跟棒梗幾個選擇,她肯定選擇棒梗幾個。
至於錢老幺,當初她也是抱著利用的心態,幾年時間,也沒有所謂的日久生情,反而是因為錢老幺的經常爛醉讓她內心挺厭煩的。
以前之所以能忍,那是因為錢老幺能帶來的好處可以壓過這些感覺,而現在,選擇有了偏向後,就有西風壓倒東風的感覺。
接下來,秦淮茹又交代棒梗一些事,中心思想就一個,能不跟錢老幺鬨大,那就儘量無聲無息結束這事是最好的。
她這邊思緒萬千的時候,錢老幺這邊,卻是悠哉悠哉往家回。
想起棒梗的行為,想著賈紅今天的話,錢老幺已然是有了決斷的。
回到四合院,他直接來到棒梗這屋,進了屋,秦淮茹跟棒梗兩人看著他,此時,三人之間所在的這空間氣氛顯得很是不自在。
還是錢老幺先出聲,不過一出聲就是濃濃的嘲諷味道。
“嗬嗬,連錢叔都不叫了?”,錢老幺一臉譏諷,語氣悠悠道:“我跟你媽可是有結婚證的,棒梗,這以後你就不要叫我錢叔了,叫爸或者錢爸,我聽著舒服。”
就這一句話,頓時就把秦淮茹跟棒梗都給破防了。
秦淮茹此時心是不斷往下沉,就錢老幺這狀態,有點超出預想了。
“你想都彆想!”,棒梗臉色漲紅出聲,又怒又憤憤不平,壓著怒火道:“你若是再撩撥我,我可不慫你,打架我們又不是沒有打過。”
錢老幺聽著這威脅的話,並沒有什麼畏懼的感覺,走過來坐下,嗤笑一聲道:“說你是白眼狼,那是真的沒錯。”
“我的錢用出去,若是喂了狗,次數多了,它還會搖尾巴呢。”
說著,錢老幺看著母子兩人,冷哼一聲道:“棒梗,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讓我失去了什麼嗎?”
“因為你,我最後被逼得失去了依仗,現在,我是什麼都沒有了。”
秦淮茹跟棒梗都沉默下來,這一點,母子兩人都想到了。
“棒梗,有句話你要記住,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錢老幺拿出煙,抽出一根點燃,吐了一口煙氣後,他眼睛眯了眯,語氣冷冽道:“因為你的原因,搞得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既然那麼能乾,這以後,我後邊的日子,你負責起來吧。”
聞言,棒梗臉色都變了,不等他說話,錢老幺目光又轉向秦淮茹,哼哼一聲道:“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直接撕破臉皮的底氣,不然我倒黴,你跟棒梗也跑不了。”
“秦淮茹,這幾年,我把這個家撐起來,這以後,我就靠著你了。”
說著,錢老幺笑了起來,看著兩人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樂意的,可我本來就是個混子,我有什麼怕的嗎?”
“名聲?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還不如一瓶好酒。”
“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這一次我損失摻重,以後你們母子兩人就負責吧。”
如此把話攤開了說的錢老幺,讓秦淮茹跟棒梗都明白,後續的事情,真的麻煩了。
兩人倒是寧願錢老幺大肆發火,最後憤憤然選擇離婚。
可惜啊,現實告訴兩人,錢老幺的思維方式,還是那麼樸實,一切往好處看。
臉色又一次變換起來的棒梗快要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本來就感覺憋屈的他,就要把話也攤開說,這個時候,錢老幺又雲澹風輕道:“棒梗,你也彆想再搞什麼幺蛾子。”
“這以後你媽秦淮茹吃喝什麼,我也吃喝什麼,如果將來你要把你媽秦淮茹給餓死,那我無話可說。”
錢老幺說著,目光悠悠看著兩人,咧嘴一笑道:“你們要是想鬨,我都陪著你們,反正我就是一條爛命,現在有女人有養子的,不靠你們靠誰。”
“我養尼瑪!”棒梗再也繃不住了,起身幾步向前,一雙眼睛都是怒火,揮手就給錢老幺一拳。
“你特麼就是個爛人,真以為我怕你嗎。”,一邊說,棒梗還要再打,剛才的一拳錢老幺避開了,此時,錢老幺也站起來,也對棒梗揮拳。
真以為他的怒火就沒有了嗎,都是憋著的呢。
兩人一邊問候對方的女性長輩,一邊扭打起來,秦淮茹拉都拉不住。
秦淮茹又一次去拉錢老幺,誰知棒梗看到了空當,直接給錢老幺一腳,疼得錢老幺直接甩開秦淮茹的手,怒道:“滾開,你要再攪和進來,我連你一塊兒打。”
秦淮茹被這力氣甩得也是一踉蹌,看到兩人又一次扭打起來,都滾到地上去了,她急得嚷嚷起來。
兩人又是破口大罵,又是搞得動靜不小的,中院的人很快就聽到了。
一個個出了屋門,往棒梗這屋走來,聽著屋裡的動靜還有秦淮茹的嚷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的話,一大爺易中海推開屋門。
屋門一打開,就看到棒梗跟錢老幺扭打著,桌子板凳什麼的都是東倒西歪的。
又打起來了!
怎麼突然的又打起來了,這前段時間打了一架後,不是都變得和諧了嗎!
“快,把兩人拉開!”,一大爺易中海一看這兩人都在下狠手,急忙出聲,幾個男的回了神,紛紛進屋,把棒梗跟錢老幺拉開。
“放開,今天我非得打廢這個混蛋玩意兒不可。”,錢老幺此時怒氣衝天,滿腦子都是要給棒梗一個教訓。
棒梗這邊也在掙紮著要繼續打,這眼看勸不住,兩人把錢老幺拉出了屋,至於棒梗,則是被拉在屋裡。
兩人依然還在對罵,錢老幺罵棒梗是白眼狼,混蛋玩意兒。
而棒梗呢,罵錢老幺就是個酒鬼,爛人一個。
在對罵聲中,前院跟後院的人聽見動靜,都來到這邊,待知道棒梗又跟錢老幺打架後,眾人麵麵相覷。
“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嗎?”,李秀芝一頭霧水模樣,前段時間她可是知道棒梗在自家老公林家國這邊又是買酒,又是打聽解酒藥的。
事雖然是小事,可以能看得出來棒梗對錢老幺的關心的。
林家國幾人也看得懵,剛要說話,此時,正返回四合院的賈張氏一看這情況,得知孫子棒梗又跟錢老幺打架後,她也懵了。
懵歸懵,她回了神立即就站到棒梗這邊,對錢老幺破口大罵道:“好啊好啊,錢老幺,你是恨不得我家棒梗不死是吧。”
“上次他有傷在身,你打他,現在傷好了,你又想把他打進醫院是吧。”
一邊罵,還一邊衝著錢老幺來,伸手就要撓錢老幺,拉著錢老幺的兩人一看這情況,下意識的想攔。
就這麼下意識的反應,卻讓錢老幺掙脫了兩人的拉扯,而賈張氏的手剛撓了錢老幺一下,疼了一下的錢老幺那還會避開,火氣正大的他抬腳就踢了賈張氏一腳。
這老虔婆,就特麼不是個玩意兒!
一腳窩心腳,也踢得賈張氏觸不及防,就感覺仿佛被撞了一下,然後,她就往後倒去,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錢老幺剛要上去補上一腳,被反應過來的人給拉住了。
見奶奶被踢,棒梗掙紮著就要衝出來,破口大罵著。
“拉住她,這像個什麼樣子?”一大爺易中海吼了一聲,反應過來的人這才把賈張氏扶起來,然後拉開一些。
“錢老幺,我跟你拚了,你個……”,被扶起的賈張氏這個時候才回神,一邊罵一邊掙紮著要去打錢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