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幺笑嘻嘻的,故意刺激道:“你家那兒媳婦可不是好話的,你這沉著臉,要是讓她誤認為你是給她甩臉子,你她會不會像指著賈張氏罵罵咧咧一晚,也給你來上一出。”
秦淮茹想打人,黑著臉,沒好氣對錢老幺道:“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嘿嘿,我當然不去操心,就你家那些爛事,誰敢去操心。”,錢老幺是一點不生氣,他就是樂子人,生氣了還能叫樂子人。
秦淮茹拂袖而走,不在搭理錢老幺,再聽錢老幺奚落的話語,她能悶得心抽疼。
……
棒梗跟胡雲的婚宴,林家國這些已經搬出去的人都回來幫忙。
“恭喜恭喜!”,李秀芝送上紅包,我當然恭賀秦淮茹這個已經當了婆婆的幾句。
秦淮茹笑著客套起來,心裡再不滿棒梗這婚事,這個時候都得把場麵給撐住了。
做材場地這邊,許大茂給正忙碌的林家國幾人散煙,吹牛打屁著。
“棒梗這家夥都結婚了,不知不覺中,我們都老了啊。”
許大茂一臉唏噓感歎著,林家國幾人莞爾,著一些趣事,把話題給轉起來,不至於冷場。
待到棒梗把新娘子接來,那嫁妝,讓一些人紛紛恭賀秦淮茹有福氣,兒媳婦娘家人這般豪氣,可見多重視這閨女。
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一些人,知道胡爹胡媽是用這種方式跟情分淡薄的閨女胡雲進行切割了。
秦淮茹此時不知道怎麼了,親家那邊這種像是脫手燙手山芋的行為,簡直就是告訴她秦淮茹,以後胡雲鬨出的事情,娘家人不管了。
帶著僵硬的笑臉繼續跟朋友親戚客套著,等到棒梗帶著胡雲給大家敬酒,胡雲那豪放不羈的姿態,讓秦淮茹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
性格爽朗是好事,可豪放得過了些,就成了顯眼包了。
許大茂看得直樂,難怪錢老幺要在這四合院租一屋子了,秦淮茹家,以後樂子是真不少。
胡雲是暈乎乎後被扶回屋裡睡覺的,直到婚宴結束她都沒出來過。
傍晚時分,來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幫忙的跟秦淮茹還有棒梗打了招呼後,也準備散去。
林家國幾人收拾了家夥什,接了棒梗的煙,道幾句恭喜話後,就跟院裡人聊幾句,然後走人。
夜幕降臨,婚房裡,棒梗這個新郎官還有些尷尬,酒已經醒了一些的胡雲眯著眼睛,笑嗬嗬的道:“怎麼,還要我教你?”
棒梗嘴角抽了抽,他確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
胡雲可不是新手,主動靠近棒梗,燈一關,洞房花燭夜就是此時。
第二,兩口都睡了懶覺,秦淮茹也知道怎麼回事,沒去打擾。
中午,兩口才起床洗漱,瑰花把昨婚宴剩下的菜熱了,就客客氣氣叫了胡雲這個嫂子吃飯。
一家人吃了中午飯,秦淮茹就想問問棒梗跟胡雲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兩口都不上班也不是個事兒。
“媽,這事兒不急,家裡不是有一筆錢的嗎。”
胡雲頭搖得像撥浪鼓,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下鄉知青那幾年她可是累怕了,返城後過的日子才是日子。
秦淮茹一聽這話,無語了,她的目光轉向兒子棒梗,棒梗一攤手道:“媽,阿雲嫁妝那門店不是瑰花管著嗎,我跟阿雲去幫忙就行,自己做生意多好。”
秦淮茹:……
瑰花:……
要是不知道內情,兩人都會覺得這是認真的。
“媽,棒梗得對,我跟他過去幫幫忙就校”
胡雲附和起來,還對瑰花眨眨眼,讓她不要揭穿。
瑰花心累,就那門店的生意,她一個人守著都覺得閒,那需要人手啊。
“哼,我看你們是懶。”,賈張氏撇撇嘴出聲,看了就看胡雲,嗯,很不順眼。
再看看棒梗,嗯,已經開始不順眼了。
胡雲沒給賈張氏麵子,也撇撇嘴道:“錢在我手中,我過什麼日子自己做主,你要是覺得自己勤快,那就去找事兒忙。”
著,胡雲表情露出些許譏諷模樣,言語揶揄起賈張氏道:“這段時間我可沒少挺大過您老的“豐功偉績”,嘖嘖嘖,到懶人,您才是我“祖宗”。”
賈張氏臉色是青了紅,紅了白,氣得直顫抖,怒氣壓不住,起身罵了一句,然後直接將桌子給掀了。
劈裡啪啦聲中,碗筷落地,碎裂的人聲響讓秦淮茹幾人都被湯汁撒到了。
秦淮茹:……
瑰花:……
兩人心裡一咯噔,目光看向已經黑了臉的胡雲。
棒梗此時也被驚住了,注意到胡雲臉色鐵青,他下意識伸手要去拉住她。
“滾蛋!”
胡雲絲毫不給棒梗麵子,目光盯著賈張氏,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一聲響,可把三人又驚住了,都沒有想到胡雲直接動手了。
“老虔婆,彆給我甩臉子,我不吃這一套。”
胡雲直接罵了起來的,賈張氏終於回了神,哀嚎一聲,就要跟胡雲扭打,秦淮茹跟瑰花急忙拉住。
“你嚎個屁,她們慣著你,我可不慣你。”
胡雲偏頭看了一眼棒梗,冷哼一聲道:“想吵架,想打架我都奉陪。”
“我可不是被欺負了還要忍著氣的媳婦。”
話音落下,胡雲甩手走人,棒梗一動不動,就放任胡雲離開。
“棒梗,這就是你媳婦的霸道,她要欺負死我啊。”
“東旭啊東旭,你要是活著,媽會這般被人欺負嗎。”
“……”
哭喊地的賈張氏這一次少了幾分表演,多了幾分真牽
秦淮茹氣她,她還能安慰自己還有孫子棒梗,如今棒梗的表現告訴她,她這些年的期待,期待了個寂寞。
院裡的人聽見動靜,紛紛過來看看怎麼回事,秦淮茹跟瑰花勸不住賈張氏的,棒梗依然沒有話,就一口煙一口煙抽著。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屋裡地上碗筷碎片狼藉,看了看依然哭喊地的賈張氏,沒看到胡雲直接,他頓時知道怎麼回事了。
想拿捏人卻把握不住,反過來被人抽了。
他走進屋裡,看了看秦淮茹三人,最後伸手碰了碰棒梗,示意棒梗跟他出去談談。
棒梗直接拒絕,他這些年已經聽了一大爺易中海太多的道理了。
抬腳就走,出了屋門,棒梗直接出了四合院,既然事多,那就眼不見為淨。
瑰花見奶奶賈張氏還哭著,轉身去收拾了東西,跟老媽了幾句後,也理解了。
院裡的人散去,秦淮茹神色變得平靜坐下來,就看著賈張氏繼續哭喊地。
秦淮茹這反應,可把賈張氏氣炸了,怒罵道:“看看你這個家當得,你還有臉嗎。”
“嗬嗬,婆婆,都愣的怕不要命的,你啊,也彆對我發氣。”,秦淮茹語氣不疾不徐,麵上表情都是嘲諷,一點不給賈張氏麵子道:“不怕挨打,就繼續去招惹她。”
賈張氏臉黑如墨,也不哭了,怒道:“我還怕了她不成。”
“那我可就看著了。”,秦淮茹撇撇嘴起身,也不收拾屋裡的狼藉,出了四合院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喘口氣去了。
賈張氏左看看右看看,更氣了,真想一把火把這裡燒了。
出了屋,門也不關,她就想回自己那屋,這時,院裡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硬著頭皮問了賈張氏一句。
賈張氏下意識的就想發火,認為這幾人是想看她笑話,話到嘴邊,她又想到了什麼,頓時整個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唏噓起來。
她開始控訴胡雲今打她的事情,言語中都是凸出胡雲的囂張跋扈,將自己處在弱勢的位置。
沒錯,賈張氏就是在學習秦淮茹,以前秦淮茹不就是這樣乾的嗎,處處凸顯自己的弱勢,好讓院裡的人下意識的都選擇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