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對這種飛來飛去的家夥完全沒有抵抗力,祁念給她買了一堆玩具,她最喜歡的就是像逗貓棒一樣會晃來晃去的小毛球,她可以自己玩上一天。
顧不得身後的主人,狗子追著一隻低空飛過的小麻雀就開始狂奔。祁念沒有反應過來,手裡攥著繩子被她拽得一個趔趄向前倒去,還好及時穩住身體。
總算是願意動彈了,無奈地跟上狗子的速度,儘量讓它不被繩子束縛自由地奔跑。
小麻雀低空飛著,在狗子要接近它的時候又飛高了一點距離。往複數次,逗夠了這隻傻狗,它拍拍翅膀飛遠了。
林語見玩具跑掉了,鬱悶地停住腳步一屁股坐下,用後腿抓了幾下腦袋又不動了。
“旺福,繼續。”
“汪汪。”跑過了,該吃肉罐頭了。
“至少一個小時後再停下,不然沒有罐頭吃。”
“汪汪汪!”抗議,會累死狗的。
祁念雙手環胸,做出很好說話的樣子和她商量:“那四十分鐘?”
“汪汪。”十分鐘。
“三十分鐘,十分鐘休息一次,不能再少了。”
林語仰頭看了眼天空,心中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三十分鐘,每過十分鐘之後再休息五分鐘,這樣她隻需要跑二十分鐘就可以吃到肉罐頭了,應該可以撐下來。
“汪。”成交。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常年不運動的肉體在堅持了五分鐘之後就喘個不停,之後沒多久就倒在草地上再也起不了身。
祁念呼吸還非常均勻,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停下身俯視著林語:“不要偷懶。”
狗子四條腿朝上躺在路邊像得了哮喘,嘴裡哼哧哼哧地停不下來,連和他頂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祁念拿它沒辦法,隻好站在一邊等待它恢複。幾分鐘後,狗子的呼吸平穩下來。他看看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催促道:“旺福起來,繼續。”
林語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如果每天早上都要經曆這種殘酷的考驗才能享受到美味,那她寧願吃一輩子沒有味道的狗糧。
泰迪好似長在了草地裡,一聲一聲喘著粗氣,鼻息打在嘴邊的小草上,震得草葉子顫顫悠悠地抖著。打定主意要躺到天荒地老,林語無視掉祁念的催促聲,聞著花草的清香,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
祁念早就料到它會賴皮,麵無表情地開口威脅:“不堅持的話,我就讓趙一麥把大黑送過來陪你幾天。”
大黑是趙一麥養的一隻杜賓犬,毛皮黑亮,身姿挺拔。某天趙一麥帶著它來祁家做客,本意是想讓大黑和旺福交朋友,沒想到旺福看見大黑扭頭就跑,說什麼也不願出來認識新朋友。
特彆是趙一麥在院子裡訓練大黑給大家表演它的咬合力,他揮動右手臂吹響口中的哨子,大黑聽到指令後飛身一躍凶殘地咬住趙一麥手臂上的護具,杜賓尖牙露在空氣中,讓人心生畏懼。
旺福在祁念懷裡偷偷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被大黑的咬力嚇得瑟瑟發抖,兩隻爪子死死扒住祁念的襯衫大氣不敢出一聲。
真不是她慫,林語還是正常人類時就有點怕狗,小型犬還好,大型犬她看到就不敢走路了。大黑作為一條杜賓犬,牙齒尖利,眼神凶惡,體型是她的三倍還多,瞪她一眼魂都嚇沒了。
後來每當林語不聽話的時候,祁念就用大黑嚇唬她,百試百靈。弄得林語氣呼呼地將趙一麥放進了自己的黑名單裡,並決定一輩子也不放出來。
所以儘管林語一萬個不想起身,但那個噩夢般的名字實在太有威懾力了,她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乖乖爬起來接著走路。
“汪。”無恥!
剩下的時間裡,林語優哉遊哉地邁著小步子,動是動了,就是不跑起來。反正運動的目的達到就好,祁念也沒有強逼著她跑,牽著繩子跟在她後麵慢慢走。
祁家的外園很大,散步一圈下來半個小時就過去了,祁念也終於放過了林語,帶她回到屋子裡。
“少爺,您的毛巾。”
雲柒柒站在門口,低頭端著托盤等候祁念回來,替他們開門後將毛巾和飲料遞給了他,而後用另一塊濕毛巾擦上泰迪的小爪子。
林語一邊乖巧地抬起腳方便她清理,一邊轉著眼睛打量的正牌女主。說起來,時間過了這麼久,劇情也快進行到雲柒柒出場了吧,到時候她就不能再享受女主的貼心服務了。祁念也會和他的紅顏知己們卿卿我我,糾纏不清,那時她大概就沒什麼存在感了。
想想還有點生氣是怎麼肥事。
祁念看它擦完了腳久久不動,蹲在原地發呆,便喊道:“旺福,吃罐頭了。”
林語嗖地蹦出一米遠:“汪!”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