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鍋打的不厚,表麵很是平滑,下麵還擺著一口呈“U”的石灶,包裹了石鍋的圓底,能放些乾柴進去燒,炒菜煮湯都是沒問題了的……大金的手藝還真是不賴。
唐靈兒撚起一小撮香菜放到水裡,舔了舔嘴唇說道:去拿點鹽巴放進去,更有點味道,這個時候了,甜林還能采到香菜啊?
這估計是最後幾株了,上次阿嫂弄了烤肉之後,很多雌性都跑去找香菜了,也沒見長出新的來。重秋拿了鹽巴回來,不開心道。
算了,吃這個也吃不飽,調味的話還是大蒜,蔥子和辣椒好點,可惜甜林除了果子和藥草,食材少得可憐,不知道春天是不是也是這樣子。
她想象中的原始森林是四季如春天,入眼之處全是能吃的植物,誰知道一來沒趕上好時候,碰到秋末了。
唐靈兒心塞塞的同時有點小失落。
春天也很危險的,阿嫂到時候就知道了,想起那許多會吃死人的東西,重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是阿哥帶回來的肉好吃。
阿嫂真難養。
重澤上午拖回來兩頭帶毛的猛獸,扒了獸皮後,送了一頭去大巫那兒分給其他人,特勞近來參與了諸多防禦建設的人,剩下一頭自然留下,等唐靈兒醒來後再吃。
當唐靈兒吃飽喝足後,坐在原地消食,重秋閒不住,收拾起剩下的肉塊曬了起來,數了一遍,傻嗬嗬的回帳篷打開地窖接著數,惹得唐靈兒發笑。
澤的伴侶。
身後傳來桑吉的聲音。
唐靈兒微微蹙眉,回頭一看,桑吉提著兩塊用藤蔓串好了的肉塊,放在地上,好一會才說道:白花的事情多虧有你和大巫的幫忙,要不然,小崽子和白花就危險了。兩塊肉給你們,希望你能收下,先前……祭祀上的事情,還有桑巴添的麻煩,對不住了!
桑吉紅著臉,不知是不是太激動了,左額角到眉梢的新鮮傷口又滲出了血,這是昨日去鮫人海同猛獸們搶奪水源留下的傷。
白花有沒有好些了?小崽子取了名字沒有?大巫說過的黑岩石還沒有送來,唐靈兒也惦記著儲存的糧食還遠遠不夠,便也沒有推脫。
吃了兩頓肉湯補上昨天失的血,現在有力氣說話了,小崽子昨天那麼折騰他阿姆,我和白花給他取了個鬨字,就叫阿鬨。桑吉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之前建議的修建一條地道直達礦區,我連夜帶人打通了,入口在大巫的裡帳篷,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不行的話再改。
這麼好說話了?
唐靈兒看著不停撓頭的桑吉不說話,這麼寵妻的男人怎麼一遇到事情就那麼不明事理呢,於是點頭道:有空就去。
我幫白花不是因為你是酋長,而是白花人不錯,都是一個部落的人,能幫就幫,你我的幾次爭吵,生長環境不同能理解,但我也希望酋長不要輕易決定彆人的生死。
畢竟大家彙聚在這裡組成一個部落,是把這裡當做了家,也想著部落越來越好,自己能吃飽不枉死。
她本來還想說下用奴隸祭祀獸神有些不妥,瞅到桑吉不太好看的臉色,這就住了嘴,多說無益,死的人也不會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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