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道道氣息太過強悍,重澤等幾個戰士都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帳篷外的人的惡意,麵麵相覷,利落速度的吃完肉湯,走了出去查看情況。
以桑吉為首的黑岩部落戰士慢慢聚攏,著重死守重澤的帳篷,桑吉開門見山道:大巫倉庫的食物被偷的時候,桑巴看到了一條白色尾巴,重澤,部落裡隻有你的獸形才有白色的尾巴,也隻有你們要脫離部落,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再走嗎?
有了人帶頭,戰士們的負麵情緒被推到了最高點,紛紛撂下了狠話,沒了半分冷靜。
對啊!要麼交出食物,立刻滾出部落,要麼直接決鬥,打不死你們,我不信還留不下那幾個雌性和小崽子!
“太過分了!”
祭祀獸神大人的時候,就應該燒死這個雌性,惹是生非,現在還慫恿重澤他們偷部落的食物了,沒了食物,我們不就完蛋了嗎?
酋長,將他們驅逐流放出去吧。
大巫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無聲的默認了這種行為,投向重澤的眼神頗為淩厲,不再飽含憐惜和期待。
唐靈兒聽力尚佳,這一句句激烈且不用承擔責任的指責儘數落入她的耳中,她聽著都感覺十分刺耳,寒心,難受,更不用說曾經和這些人朝夕相處過的重澤三人了。
想來心一定像是紮了無數刀子一樣疼痛吧,臉色也很難看,連帶著被人威脅要動自己的親人,或許還會生出愧疚憤懣之心。
她沒有刻意去看幾人狼狽的樣子,強作鎮定的走到了重澤的身旁,敏感的捕捉到了桑吉眼底隱藏的放鬆之色,大山的煽風點火,還有數個曾用肉塊和她交易過烤肉的戰士,也在這時討伐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
唐靈兒嗤笑一聲,言辭犀利:食物沒了,你們沒有東西吃挨了餓,小偷的行徑固然可惡至極,可你們的嘴臉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個個跑來我們門前圍著,囔囔是我們偷了你們的食物,真是笑話,我們能輕鬆狩獵到猛獸,地窖堆滿了食物,用得著去偷那些餿了的肉,潑臟水也不先動動腦子。你們有證據擺明了是我們偷的,那地道裡留下了重澤的毛發,還是單單是憑她桑巴幾句話?
你們都是白癡呀!唐靈兒翻了個白眼,無所畏懼的碰撞上桑吉冒火的視線。
滔天怒火似乎降下去了幾分,戰士們畏縮了,一齊看向桑吉,誰知桑巴竟是跑了出來,跳腳道:胡說!我就是看到了他的尾巴,白色的,他們上午不在部落裡,一看就是在搬運食物,好等你們脫離部落後不愁吃。
唐靈兒攔下想要說話的重澤,女人還是女人來解決的好,冷笑道:你倒是說說,既然你看到了人在偷食物,為什麼當時不喊人幫忙,反倒是現在才來找我們算賬,抓臟抓個現成的不好嗎?我看你是滿嘴謊話,推卸責任,借著這個事情恨不得趕我們離開。
你個賤……桑吉按住幾欲罵人抓狂的桑巴,煩躁道:給我冷靜點,吵吵吵能吵出食物來嗎?澤的伴侶,你也給我閉嘴,獸人說事,沒你們雌性說話的份。
話語尤為蔑視雌性,除了能生小崽子,雌性還有什麼用?
你來解決吧,實在不行,殺出去。唐靈兒語氣冷淡,眼神冰冷,合襯漫天飄落的寒雪,宛如一尊令人忌憚的冰雪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