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初建,兵荒馬亂。
亂世當前,人人自危。
啼哭聲引起了一位武當山下勞作老伯的注意。
緩步前去發現一個布袋,老伯緩緩打開了布袋。
定睛一看發現是個男孩,環顧四周卻再無人影。
翻看包裹孩子的布袋,卻發現連一件信物都沒有。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武當山,老伯感歎了一聲抱起了孩子。
抱起孩子,緩步向著武當山上走去。
武當山門前,道士三三兩兩的鎮守山門。
老伯迎了上去一頓訴說。
一位院內的師父正好在巡視山門,帶著大個子徒弟走了上去。
“這孩子在你們武當山山腳下發現,孤苦無依。我覺得與你們有緣,可否收下這個孩子?”老伯說道。
“我們武當如今人聲鼎沸,這孩子我們真的不能收。”一旁的師父搖著腦袋說道。
“我師父說了不收就是不收,你離開吧。”大個子跟在師父身後說道。
“明台,不可以怎麼說。不收有很多的原因,不得無禮。”師父拍了拍大個子的肩膀說道。
大個子低下了腦袋後退幾步不再作聲。
“你們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就是在這山腳下撿到他的。你們要是不收,我一個種田的老伯可養不起這娃娃啊。”老伯懷裡抱著娃娃說道。
師父向前幾步,將手搭在了老伯的肩頭說道:“我們武當每年都有這麼多人想進來,你不可能隨便抱一個孤兒就說與我們有緣吧。”
“可這如何是好啊?”老伯騰出一隻抱孩子的手撓著腦袋說道。
“這樣吧,你先帶下去養著。等他七歲那年再讓他上我這武當山,若資質不錯我們就留他下來當個小道士如何?”師父說道。
“養到七歲?我哪有這個糧食啊。”老伯說道。
“你把一個孩子扔給我們,我們也沒有人可以專門留出來養著他呀。七歲,帶他上來。就這樣說,好不好?”師父說著將老伯轉了個身朝向山門外。
老伯看了一眼孩子的臉,又看了看師父說道:“七歲,你可食言?”
師父點了點腦袋:“我以我道行發誓,七歲無病無災定然收他。”
老伯抱著孩子愁容滿麵的下了山,回到了陳家村。
“師父,為什麼我們不收那個孩子啊?”大個子說道。
“我武當又不是善堂,如何養得起這麼多孩子。你收了這第一個,陸陸續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現在兵荒馬亂的,是把你的糧食分出來?還是把我把糧食的分出來給這些孩子啊。”師父扶了扶長須說道。
大個子點了點腦袋哦了一聲。
師父看大個子似乎不服氣,向前幾步說道:“再說了,萬一是個傻子呢?養大了不就白養了?你不就是前車之鑒嘛?”
大個子點了點腦袋,愣了半秒又搖起了腦袋說道:“師父,你又罵我。”
“你師祖眼裡,我這個師父有多窩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武當非真武不足當,你光長怎麼大個子卻沒腦子。我說你還說錯了嗎?難道還不讓為師說了?”師父說道。
“師父說的是,可這讓師祖知道會不會責怪我們啊?而且七年之後這孩子不是還會上我們武當嗎?”大個子再度說道。
“長路漫漫,你認為七年是怎麼容易熬過來的嗎?而且真到七歲了這孩子還會選擇上山嗎?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師父說完向著裡麵走了進去。
大個子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著走遠的師父也跟了上去。
老伯帶著孩子回到了陳家村,直接交給了村長說明了狀況。
村長想了一夜,尋了幾家剛生娃的家戶尋思著輪流照顧。
又找了村裡讀過私塾的先生給孤兒取了個大名。
先生思考片刻說孩子出生命短,無父無母。
給人取名,如給人改名。
短命應當長生對,陳家村裡陳家兒。
在白紙上寥寥數筆,指著孩子說道:“就叫陳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