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白澤篇(1 / 2)

輕,短,散 得了吧 10150 字 2個月前

風狸過來拉我,此時我才發現身體幾乎無法動彈。

四肢全部被震斷了,而剛剛蒲牢隻是一個揮手而已。

風狸扛著我去了下層的一個單間,把我扔在了床單之上。

腎上腺素此時開始退卻,隨後疼痛伴隨而來。

“我不行了,我要去醫院。”我大聲的喊道。

“醫院?你認為你出的去嗎?”風狸冷笑的說道。

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無奈的喊道:“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風狸冷哼一聲,向著外麵走去關上了門。

我隻剩下腦袋能動,我開始環顧著四周。

房間很樸素。

我想試著動一動手,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

九子之一的蒲牢僅僅推了一下自己,自己就這樣了。

要是真想殺了我,那是多容易。

記得蒲牢說有個考驗,過了就相安無事。

這沒過的話,下輩子就隻能被展出了。

我到挺像知道自己會被變成什麼動物的。

當然最好能不是在一間都是狗扮演的動物園。

不過這個點子真的是絕了,鎮子裡似乎最不缺的就是野狗子。

這樣一個養狗場,帶來的卻是人山人海的遊客。這無疑可以賺得盆滿鍋滿,難怪蒲牢可以雄霸一方。

但蒲牢說的龍有龍的態度,莫非是把我當成龍了?

當日卻是饕餮給了自己一魄,莫非是這一魄讓蒲牢把我看著了龍?

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風狸靠近要傷害我的時候,有一股蒼老的聲音讓我吼她。

而我吼完,風狸好像非常害怕。

莫非這吼聲還帶有龍氣?可以震傷鬼怪?

我試著憋足了一口氣,開始低吼。

整個房間一點變化都沒有。

但是不遠處聲音傳來:“吵死了人,鬼叫什麼?”

我緩緩轉過腦袋,一個古時郎中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一頭白發一身白衣,放下了自己的藥箱。

“你什麼人?”我著急的說道。

“看來你小子還不是很疼嘛?的確年輕人就是能撐。早知道我吃個飯再來好了,反正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年輕人說道。

“小子?你以為你比我年輕多少?穿的跟個寧采臣似的了不起啊,滾去找你的小倩呀。”我氣憤的說道。

“寧采臣?當年蒲鬆齡讓我幫他治病的時候,還真問過我能不能拿我寫點什麼。”年輕人說道。

蒲鬆齡?聊齋的作者?治病。

我瞬間冷靜下來。

我此時才想起來能在蒲牢地盤的肯定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蒲鬆齡是什麼年代的?那麼眼前的年輕人又是什麼年代的人。

“大哥,你是打算給我治病了?快點吧,用你的藥箱。”此時的我疼痛無比,也不在乎對方用的是什麼。

“小子,你什麼態度?你可能不知道我就算把你救死了,蒲牢那老鬼也不能說我什麼。”年輕人說道。

蒲牢都拿眼前的年輕人沒有辦法?

我思考著試探一下,我明白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肯定也是個老妖怪。

治病救人?治過蒲鬆齡。

古時最厲害的醫生?神農嘗百草?

“大哥,你認識神農嗎?”我說道。

年輕人將一卷白布攤開,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種銀針。

年輕人頓了頓說道:“神農?”

“對呀,神農。”我說道。

此時年輕人雙目濕潤,瞬間眼淚滑落而下。

他就這樣哭了,看的我整個人都茫然了。

“你知道我們華夏第一本醫書和第一本藥書都是誰寫的嗎?”年輕人的眼淚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黃帝內經和神農本草經嗎?”我說道,幸好在道館裡背醫書還是很勤快的。

“他們都是一個人寫的。”年輕人說道,白袖上臉擦了一把眼淚。

黃帝和神農?是一個人?

“你是說黃帝和神農是一個人?”我說道。

“不,我是說神農是一幫人。”年輕人說道。

“神農是一幫人?”我說道。

“神農嘗百草?你真的認為你們人類能嘗那麼多不知有毒沒毒的草不死嗎?神農一共有二十五人,全部都是黃帝的子女。他們一起記錄,死到最後隻有三位時才完成了神農百草經啊。”年輕人說道。

我聽得張大了嘴巴,大叫了一聲。

此時年輕人將一根長針直接刺入了我的大腿內側。

“你說神農是二十五個人,他們還是黃帝的子女?所以你說黃帝內經和神農本草經都是一個人寫的?可這不是都二十五個人了嘛?”我疼的斷斷續續說道。

“因為這二十五個人是聽從了一個人的命令啊。”年輕人說道這裡眼淚又還是緩緩流下。

“你是說黃帝?”我說道。

似乎一扯到黃帝,這個年輕人就會哭。

那麼他到底是黃帝的什麼人。

年輕人將第二根長針刺入了我的右臂,而一些小針早已出現在了我身上各處。

年輕人的眼淚滴入到了我的身上,是暖的。他緩緩開口念著一首古詩:“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達於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白澤言之,帝令以圖寫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我聽完年輕人的話,看著年輕人一身的白衣白發驚訝的張大著嘴巴說道:“你是白澤。”

“年輕人,你讓我想起了太多往事。想當年我於黃帝深交,隻可惜黃帝是人。這人有儘時,終為土灰啊。”年輕人再度用白袖擦了擦眼睛。

此時我幾乎被白澤用針紮滿了全身,而我隻能躺著一動不動。

白澤緩緩彎腰,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瓶子。

瓶子內蠕動這一道黑氣。

“這是什麼?”我喊道。

“我可是好東西,蒲牢的一魄。平時我向他換他都不給,如今居然白白就送給你了。”白澤說道。

“你想乾什麼?”我緊張的說道。

“這蒲牢之魄一直存於蒲牢體內,因為他的銅皮鐵骨。還真不是一般鬼怪能吞入,你這個半人就更難了。”白澤說道。

“你要把這玩意放進我的身體?”我說道。

白澤笑了笑說道:“怎麼?你不相信我?我乃醫神白澤。普天之下,我認醫術第二可就真的沒人敢認第一了。”

“那麼你為什麼不說自己是第一?”我調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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