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據我所知戰爭以後,遊牧民族全部遷入了村子定居。
想要找到絕非易事,但這件事一直被我惦記。
當然戰地記者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危險。
戰地記者如果遇到雙方開戰,隻要不動手匍匐原地等待戰爭結束就不會出事。
如果一方戰勝另一方,不管戰地記者被哪方軍隊俘虜。
隻要證件齊全就會被釋放,因為這種彙報戰事的職業也受到國民的尊重。
黑鷹帝國的邊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這裡以前是遊牧民族的天堂。
當然,隻是以前。
昨天,我們搭上了軍隊的補給車打算回金日帝國。
我手頭已經拿到了最新的戰報,足以刊登頭條。
可路過黑鷹帝國邊境小村紮寨休息時,聽見了軍隊裡的一些軍人說村子裡麵有殺人狂。
頓時我來了興趣,可攝影師不敢陪我進去。
他說累了,而且戰爭時期的瘋子可比軍人更可怕。
我其實最大的目的不是拍攝,而是想去村子裡完全母親的心願。
看看村子裡有沒有姓莫吉托的族人,帶去媽媽的思念。
無奈我隻能留下了包,和攝像師協定了一個小時後歸來。
扛著攝像機,單槍匹馬的走了進去。
一路上都是風景,但我無心欣賞。
這裡幾乎是草原硬改的村鎮,房子都是臨時的板房。
到了村子裡,大白天人都沒有一個。估計村民都怕了那個殺人狂躲起來了。
這種戰時,軍隊連敵國都來不及對抗。
更彆提軍隊抽空幫助村民解決這種殺人狂的暴亂了,當然也是因為戰爭。暴亂變的理所當然,也變的微不足道。
就當我失望打算回到營地離開之時,我發現轉角有兩個人影。
一個站在原地驚慌失措,而另一個則是拿著匕首一臉猙獰。
我想他應該就是殺人狂了。
驚慌失措的人踉踉蹌蹌後退被絆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拿著匕首的人準備撲上去時看了我一眼,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逃跑。
我開始叫喊追了上去,搖晃的攝像機一直模糊的拍攝著。
我第一反應是救人,但如果能按住殺人狂說不定會更有效。
我思考著,如果沒有攝像機我能跑的更快些。
直到我在下一個拐角扔掉了攝像機,快步撲了上去。
拿著匕首的殺人狂被我按到,在我胯下不停的掙紮。
我奪過了他的匕首殺死了他。
我想殺人犯被我殺死了。。。
而我走到一旁剛拿起攝影機打算保存視頻。
一群村民也趕到了。
我揮舞著手想說明當時的狀況,可我當場就被按倒在地。
我慌忙的想解釋一切,順帶想著等成為了這個村子的英雄。
再詢問一下這個村子裡有沒有莫吉托姓氏的族人。
可居然沒等我說幾句,就被連同剛剛倒在地上的人一起壓入了當地的監獄。
罪名是同犯,證據就是我手裡的攝像機。
原來,攝像機一路上都能拍到一些藏在草叢裡、角落裡、拐角處的屍體。
而我卻想著母親的心願,根本沒有心思觀望。
而那個驚慌失措的人正是殺人狂,他在殺村子裡最後一個落單的人時被奪走了匕首。
殺人狂本來思想就不正常,當看見我追逐並幫他殺掉了最後一位落單村民的時候。
他把我想成了跟他一樣的危險分子,並且侃侃而談。
而正如他的口供,我真的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
而殺人狂也在錄口供時親切的稱我為夥伴,希望還能和我在監獄裡見麵。
而我宣稱的記者身份和另一種故事,則因為我金日帝國的身份完全沒辦法得到信任。
最重要的記者證還放在了包裡,當時交給了攝影師保管。
我身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隻剩下了攝影機,連一支筆一張紙都沒有。
而攝影機,同樣也可以是殺人之後放上網展現自己變態的實用工具。
至於補給車和攝影師也早因為一個小時的時限已到,無法再繼續等待敲定我遇害而離開了。
攝像機清楚的記錄下了我追殺一個難民的全過程,在黑鷹帝國當地的電視台播放著。
而同時金日帝國裡,電視台正在放映由我主持的從前線帶回的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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