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的左眼變得模糊,而且看見的東西也略有不同。
發現這件事要從摘下眼罩的第二個星期說起,因為視力沒有恢複。
醫生不承認這是治療失誤,但醫院剛好有眼科同意報銷我配鏡的費用。
經過檢測,我的右眼視力正常。
而我的左眼,大概有一百五十度的近視。
帶上新眼鏡的我總算回到了正常,但看見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
因為我會時不時在人群中看到我的媽媽。
媽媽死後是頭七下葬,而我第七天去摘除的紗布。
我沒有參加我媽媽的葬禮,我把這件事歸結於我出現幻覺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我放學路過公園路。
在滑梯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伊諾。
而我有一個刹那居然也把她看成了我的媽媽。
可當我正對著伊諾,她就又變回了原樣。
但是那一刹那我確定我看見了一個縮小版的媽媽,比我還小了不少。
我走了過去。
“伊諾,你還記得我嗎?”我說道。
“你是獨眼龍哥哥,你怎麼戴眼鏡了?”小女孩說道從滑梯上滑了下來。
“被奧斯卡抓完了之後好了,視力沒有恢複。隻能帶眼鏡了,不然看不清。”我說道。
小女孩看著我說道:“我同桌也戴眼鏡,他成績可好了。因為他老不讓我碰他的眼鏡,我有時候再想是不是因為他戴了眼鏡才會變得聰明。”
“或許是他太用功讀書了吧。”我說道。
“哥哥你的眼鏡可以借我戴戴嘛?”伊諾笑著說道。
“眼鏡可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我嚴肅的說道。
“就戴一下嘛,我就想知道帶了會不會變聰明。”伊諾笑著說道。
“好吧,拿你沒辦法。”我笑著摘下了眼鏡。
當我摘下眼鏡的那一刻我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此時左眼雖然模糊,但眼前的伊諾活脫脫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媽媽。
“怎麼了?獨眼龍哥哥”伊諾圍了上來。
我將我的眼鏡遞給了她,隨後揉搓起了眼睛。
我的右眼是清楚的畫麵,而我的左眼有點模糊。
可我右眼看見的明明是伊諾,而左眼卻是我的媽媽。
身高還是伊諾的身高,但那張臉卻是媽媽的臉。
我下意識的來回捂住左右眼,卻發現左眼看到的就是和右眼不一樣。
伊諾玩起了我的眼鏡,戴在自己的腦袋上。隨後暈乎乎的摘了下來遞給我說道:“左邊好暈啊,要是這樣能邊聰明我情願不要。”
我立刻戴上了眼鏡,清晰後的伊諾變回了原樣。
但我摘下眼鏡的那一刻,左眼裡的伊諾就長著一張我媽媽的臉。
我無奈的揮手和伊諾告彆。
可剛走幾步路聽見了身後的伊諾忽然叫到:“獨眼龍哥哥。”
當我轉過身,發現伊諾趴在地上。
我立刻跑了過去。
此時她麵色虛弱,呼吸急促。
我第一反應就是哮喘犯了。
我立刻問道:“伊諾你有藥嗎?”
她吃力的指著不遠處的書包。
我立刻跑了過去翻找著,在夾層裡發現了一隻噴霧藥劑。
我立刻遞給了伊諾,可她打開搖了搖噴了幾下一個勁的搖頭。
我接過伊諾手裡的噴霧藥劑對著空氣按了幾下,沒有噴出一點氣體。隨後我學著伊諾搖晃了幾下,也噴不出任何氣體。
我知道用完了,無奈的我立刻背起了伊諾向著醫院跑去。
十四歲的我背著九歲的伊諾,吃力的花了五、六分鐘才跑到大路上。
我放下伊諾大喊著:“救命啊。”
不遠處幾位熱心的路人圍了上來詢問怎麼了。
我大喊著:“她哮喘犯了。”
路人中的一位立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抱起了伊諾坐到了後排。
而我坐在副駕整個人都是迷茫的。
十分鐘後,到了急診。
一個小時的等待,醫生搖著腦袋走了出來。
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醫生一陣詢問找到了我說道:“小女孩是你什麼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