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琴酒突然的聲音嚇了葉言一跳,正在解開襯衫最後幾顆紐子的手也隨之抖了抖。
他不解地看向一旁大驚小怪的琴酒,慢吞吞地說道:“脫衣服睡覺啊。”
看著麵前白花花的一片,琴酒又開始感覺頭痛,他快速用一旁的被子把葉言整個人裹了起來,強製對方休眠。
被琴酒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的葉言,掙紮了好一會腦袋才從被子中露出。
“你是想捂死我嗎?”
葉言小口地呼吸著空氣,臉上因為悶熱而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看著一旁完全沒有認識到錯誤的罪魁禍首,他義正言辭地發出質問。
琴酒深知對方多麼能折騰,為了防止對方又做出什麼驚人的行為,他將手覆上了那雙明亮的眼睛上。
睫毛劃過掌心帶來微弱的酥麻感,原本連刀槍都不畏懼的男人,此時身體卻有些僵硬。
葉言可以清楚感受到琴酒手心的溫熱,源源不斷的熱源加上安心的氣息,這是最佳的入睡環境。
感受到葉言逐漸平穩的呼吸後,琴酒將手從葉言的臉上移開,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被他壓在眼底。
片刻後,琴酒收回了落上葉言臉上的目光,他將手伸進口袋裡,在沒有摸到煙盒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最後一支煙早已經被自己抽掉。
房門被關上後,躺著床上的葉言睜開了雙眼,房間漆黑一片內格外安靜,似乎一切的嘈雜都離他遠去,葉言微微調整了姿勢,隨後緩緩睡去。
前台老板看著去而複返的男人有些意外,她以為是對方回心轉意,原本散漫的表情瞬間收斂,隨後露出了堪比銷售員還要熱情的笑容:“先生要不要來這款,很輕薄?型號也很大?”說著她隱晦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身下。
“有煙嗎?”琴酒還不至於因為這種誤會而遷怒彆人,不過依照他平日的表情也足以嚇退不少人。
琴酒並沒有去伏特加那裡取煙,甚至有意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他現在已經清楚秋山鶴恢複了記憶,可是這真的算一件好事嗎?
老板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打開一側的櫃子,示意琴酒挑選。
選好煙後,琴酒隨即點燃了一隻,煙草味道讓他壓下了幾分燥意。
似乎是看出琴酒的心情不佳,老板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推銷機會,他從旁邊的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鎮的伏特加。
“借酒消愁有時候會是不錯的選擇。”
葉言感覺有人在掐自己的臉蛋,等他睜開眼睛就看見站在一旁的黑澤陣,他坐起身了揉了揉臉,看著若無其事的黑澤陣,葉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難道是剛剛是錯覺。
在訓練基地的生活還算有趣,至少葉言是這樣認為的,畢竟其他人看不慣自己卻又因為阿陣的原因不得不低頭的屈辱眼神,讓葉言頗為震撼,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與對方有多麼大的深仇怨恨。
無論是格鬥還是狙擊琴酒在這些一同訓練的孩子中,從一開始就穩穩地登上了第一的寶座,他的優秀自然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至於葉言的成績平平無奇,每次都在淘汰的邊緣徘徊,卻又能幸運的躲過一劫,而葉言這樣走幾步似乎就能吐血昏迷的虛弱模樣,在這群孩子中也同樣是絕無僅有的案例。
這副羸弱的模樣,讓葉言看上去就像是誤入狼群的綿羊,組織發放的資源有限,偏偏在黑澤陣的幫助下,葉言無論是吃住全部都是最好的,而這樣就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滿,不過在找麻煩的人幾次被黑澤陣打退後,其他人也都明白了這個看上去無害的綿羊身邊還有一隻惡狼守護。
麵對黑澤陣,他們也隻能壓下心中的不滿,不過還有很多人等著看葉言最後的結局,像這種隻會在彆人庇護下生存的人,一旦失去那個人的保護,下場絕對會很慘。
這些人的挑釁給每日進行枯燥訓練的葉言帶來一絲樂趣,麵對這種情況,葉言當然是選擇變本加厲的繼續狐假虎威,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除了看不慣他這種行為的人,還有人主動找到他說可以當他的“虎”,不過對方要收取一些報酬,至於最後有沒有同意,葉言隻記得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看見臉色陰沉的黑澤陣朝這邊走了過來,而那個人的慘叫聲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