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按照排名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而第一名的黑澤陣房間自然是最好的,至於排在末尾的葉言他的房間是和許多孩子擠在一個大通鋪裡,不過並沒有明確規定必須要住在原本分配好的房間,所以一直以來葉言都是與黑澤陣住在一起。
孩子們又一次聚集在大廳之內,黑澤陣與秋山鶴站在靠末尾的地方,每一次的聚集對方都會給他們帶來一項新的考驗,聽到為首的黑衣人說這次是要為他們每個人檢測身體後,黑澤陣看了一眼一旁似乎還沒有睡醒的秋山鶴,他不認為這個組織的人會這樣好心,不過想到秋山鶴的身體,黑澤陣心裡又多了份僥幸。
“阿陣,不用擔心。”
感受到黑澤陣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葉言自然是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他清楚自己這樣的身體在組織高強度的訓練下,早晚會因為超出負荷而提前衰亡,可是即便他沒有加入組織,在沒有那些名貴藥物的調理下,也同樣很難活到成年,不過這隻是以正常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但事實上這具身體本來就是為他打造,若是葉言沒有脫離這個世界又或者是更換馬甲,即便這具身體的心臟不再跳動,他依舊可以保持活死人的狀態,繼續在這個世界存活。
在黑衣人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一條悠長的走廊,分批坐上電梯之後,他們來到了用純白裝飾的醫療室,醫療室分成了一個一個的單間,葉言透過
推銷機會,他從旁邊的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鎮的伏特加。
“借酒消愁有時候會是不錯的選擇。”
葉言感覺有人在掐自己的臉蛋,等他睜開眼睛就看見站在一旁的黑澤陣,他坐起身了揉了揉臉,看著若無其事的黑澤陣,葉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難道是剛剛是錯覺。
在訓練基地的生活還算有趣,至少葉言是這樣認為的,畢竟其他人看不慣自己卻又因為阿陣的原因不得不低頭的屈辱眼神,讓葉言頗為震撼,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與對方有多麼大的深仇怨恨。
無論是格鬥還是狙擊琴酒在這些一同訓練的孩子中,從一開始就穩穩地登上了第一的寶座,他的優秀自然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至於葉言的成績平平無奇,每次都在淘汰的邊緣徘徊,卻又能幸運的躲過一劫,而葉言這樣走幾步似乎就能吐血昏迷的虛弱模樣,在這群孩子中體檢測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而他的身體也有了某種變化。
“你可以走了。”
黑澤陣剛剛從冰冷的手術台上醒來,聽見麵前男人的話之後,沒有一絲猶豫地走出了治療室,經過這幾次的人體檢測,黑澤陣無論是聽覺還是視覺都要比以前敏感許多,不過他也同樣清楚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這個道理,這幾次的身體檢測並不愉快,那樣的疼痛感險些讓他都難以忍受,而且在每次身體檢測之後,與他們一起訓練的孩子都會減少,雖然幾次的身體檢測讓秋山鶴的體質有了明顯轉變,但是黑澤陣還是有些擔心。
秋山鶴每次身體檢測都會比他先完事,所以為了避免對方等著急,黑澤陣加快了步伐。
治療室並不隔音,路過幾個治療室之後,黑澤陣聽見了令人發麻的慘叫聲,不過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然而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腳步卻慢慢停下,最後停在了房間門口。
房間裡依舊是他們早上離開時的樣子,由於秋山鶴不肯起床,在床上滾來滾去,褥子看起來有些皺皺的,可是房間裡並沒有秋山鶴。
其他人也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有些反常的黑澤陣,在沒看到對方身邊沒有秋山鶴之後,其中一人瞬間想到了什麼,他早就看這兩個人不順眼,落井下石地說道:“看來這個短命鬼是死在....”
話音未落,對上那雙帶著殺意的綠眸時,他的聲音硬生生地戛然而止,活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鴨。
“噗嗤。”
聽著身邊不斷傳來的嘲笑聲,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有些惱羞成怒地大吼了一通,然後快速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裡,黑澤陣始終看著門口的方向,聽著一個又一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失望之後,他的眼中出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鶴。”
黑澤陣三步並兩步地快速走到了對方的身邊,在看到那雙映著自己身影的雙眼後,他壓下了一切情緒:“你還好嗎?”
看著對方這副明顯擔心的模樣,葉言心領神會地抱住了對方,有一個傲嬌的幼馴染真是一種甜蜜的困擾。
“讓你擔心了,阿陣。”
黑澤陣的身體有些僵硬,在房間裡等待的這段時間,他的腦海裡回響的是在治療室聽到的慘叫聲,他不敢去想那些聲音裡麵是不是也有秋山鶴,若是他當時回頭去看,是不是就能看到對方的身影,可是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時光也同樣不會倒流,直到對方的出現,腦海裡的那些想法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