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陸壓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來六哥,趁熱把白粥喝了。”蒯發漁從食盒裡麵拿出一碗粥,準備親自喂陸壓。
“不用。”陸壓搖搖頭,接過碗筷,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六哥,還有饅頭。”蒯發漁又遞過來一個粥碗大小的黃饅頭,陸壓咬了一口,中間還夾著鹹菜和雞蛋,味道還算不錯,陸壓三下五除二將其吃完。
“六哥,我們以後還是要小心些,那矮鼠能躲就躲,儘量不要和他碰麵。”吃過之後蒯澈開始勸解陸壓。
“我知道。”蒯澈口中的矮鼠是縣尉陀厚奇。
因為其身材矮小,麵容猥瑣,再加上他貪財刻薄被下屬所不喜,所以大家暗地裡給他起了個綽號矮鼠。
“唉~不就是看守庫房之時睡覺嘛,多大點事,竟然把六哥打成這樣,這矮鼠當真刻薄。”蒯澈收拾完食盒之後開始抱怨。
蒯澈口中的庫房是縣衙倉庫,裡麵存放著縣衙公物,十個快班每個班輪流值守,前天輪到了陸壓他們。
由於陸壓這班隻有三人,所以隻能分時值守,陸壓正是休息之時被陀厚奇撞見,才有了受傷這一幕。
“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自己勢弱,自然不會蠢到和他硬碰硬。
“六哥,那個矮鼠的夫人,以後儘量也離她遠點兒。”蒯澈接著勸解。
“夫人?”
聽到這話陸壓一臉懵逼,自己得到的記憶過於混亂,對這件事的根本不太清楚。
難道是自己勾搭了他老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這頓打挨的不冤啊。
“可不是嘛,隻不過和你說了幾句話而已,那矮鼠就記恨於六哥,當真心胸狹隘不能容人。”
隨著蒯澈的講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陸壓也逐漸明了。
一個月前,陀厚奇的夫人古氏給他送印信,正巧碰到了正在值班的陸壓。
陸壓身高五尺五五,放在現代一米八五,在縣衙眾多衙役和白役之間如同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再加上常年習武,身型魁梧,麵容俊朗,這副身體也很符合陸壓的審美。
古氏見陸壓值班,詢問了幾句,而這一幕正巧被陀厚奇看到,也是陸壓挨打的真正原因。
紫金縣縣衙之中入品的官員隻有三人,縣令、主簿和縣尉,剩下的捕頭、牢頭、各房主事還有衙役都是不入流的胥吏。
按照以往的規矩,除了縣令是外來任職,其餘的職務全部都是本地人士擔任。
但是陀厚奇不同,他也是一個外來戶,聽說是花了大量銀子才來此任職。
畢竟紫金縣十分富裕,即使是縣尉每年也能不少撈錢。
為了穩固自己的職位,早年喪妻的陀厚奇娶了縣裡大族古家的嫡女做了續弦,也就是現在的古氏。
兩者雖然是合作關係,相輔相成,但是陀厚奇的手下、宅院、仆人都是古家人安排的,陀厚奇始終低古氏一頭。
陀厚奇不敢訓斥古氏,隻能找陸壓的麻煩。
聽到這裡陸壓有些無語,不就是和你老婆說兩句話嘛,又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就開始往死裡整自己。
早晚有一天送你一頂帽子,讓你老婆嘗嘗六寸的厲害。
和陸壓聊了一會兒,然後又給換了藥,兩人就匆匆離去。
兩人雖然沒入公職,但是進了快班公冊,需要在快班捕頭處點卯。
這次受傷捕頭給陸壓批了十天假,讓其在家好好休養。
“唉~”
陸壓歎了一口氣,自己這開局並不算好,一來就得罪了縣衙三把手,以後定然舉步維艱,自己平日裡必須小心,不能被陀厚奇抓住把柄。
趁著受傷休息這段時間,陸壓準備好好規劃一下。
第一:是陀厚奇的事,自己對他沒有太多有用的情報,所以應對起來很被動。
對於現在來說,不說可以收拾他,最起碼能夠得知他的動向,避免和他發生正麵衝突。
第二:資金的事,現在家裡窮的連叮當響的資格都沒有,急需銀錢改變生活現狀,不說大富大貴,起碼不為生活瑣事而煩惱。
第三:修為的事,自己現在隻是初入鍛體期,在普通人眼裡需要仰望,但是對於縣裡上層人物來說還是不入流。
所以提升實力是改變現狀的最有效辦法。
鍛體期之上是煉血期,煉血期在紫金縣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地位超然,就連縣令也不敢輕易得罪。
即便不能成為煉血期武修,成為原身父親那樣的鍛體後期武修也行,在縣城裡也算的上一方人物,麵對陀厚奇也不會太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