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皋薄暮望,
徙倚欲何依。
樹樹皆秋色,
山山唯落暉。
牧人驅犢返,
獵馬帶禽歸。
相顧無相識,
長歌懷采薇。”
第三首是程顥的秋色。
“清溪流過碧山頭,
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裡,
白雲紅葉兩悠悠。”
能上三樓來吃飯的更體會不到民間疾苦,喜歡之事莫過於攀文附雅,無病呻吟而已。
短短三天時間,陸壓文采斐然之名紫金縣人儘皆知,並被來往的商旅帶往彆處,隻不過需要更長的時間發酵。
隨之而來的是香辣樓生意更上一層樓,三樓的包間每天都沒有閒過,給陸壓帶來豐厚的利潤。
蒯澈等人和徐明月對陸壓更是佩服的不得了,特彆是小姑娘,看見陸壓眼睛裡都是情意。
陸壓進糧倉吃東西時也不再拒絕,無論是大肉包子還是紅櫻桃任由陸壓品嘗。
至於徐香香和梅菲思,兩個不懂文化的人不提也罷。
自此以後有很多人慕名前來拜訪陸壓,想和他討論一下詩文,陸壓仗著在華夏學習的知識和他們交談,總能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
大家也都知道陸壓是真的有才學,不是什麼不學無術偷詩竊文之人。
接著眾人對陸壓的稱呼也有了變化,該叫陸六或者小六的還繼續叫,該叫六哥或者六爺依舊如此。
但是陸快手這個稱呼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陸公子或者陸兄。
這是大家對陸壓文才的認可和尊重。
期間陸壓還了解到,在大炎詞還處於萌芽狀態,並未走入主流,文化界的主體還是詩文。
陸壓覺得,將來自己走文人這條道可以發展一下詞路,畢竟自己會的了不少。
第四天,金吉塞讓黃同武來找自己。
“陸兄。”
“黃兄。”
這是文人之間的禮節。
“陸兄請跟我來,縣尊有請。”這話說的相當客氣,放在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以前叫自己都是:“陸六,縣尊找,還快過去,不要讓縣尊久等。”
或者:“陸快手,縣尊有事安排,趕快去聽候差遣。”
現在竟然用到了請字,兩者待遇真是天差地彆。
“黃兄,不知縣尊找陸某何事?”陸壓開口詢問。
“應當是詩文之道。”
“詩文?”
“沒錯,縣尊本人也非常喜歡吟詩,這也正對陸兄才學之處。”
“哦~”
黃同武說的沒錯,金吉塞找到陸壓還真是討論詩文,並且還把自己以前作的詩讓陸壓觀看。
而陸壓也最是擅長解析鑒賞,看到短處一句帶過,看到長處一頓猛誇。
兩人可謂是相談甚歡,有股忘年之意。
最後金吉塞滿臉的可惜之色,言胥吏之徒無法參加科舉,一副這麼好的文才落到狗身上的神情。
臨走之時還有意無意的詢問陸壓有沒有想法改名換姓,換個方式生活,被陸壓嚴詞拒絕。
尼瑪,讓自己寫個詩詞可以,但是那種用文言文寫的文章自己是真的不會,考科舉的話恐怕連雞毛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