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陳玄果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不過這讓俠山的心裡更為的驚喜。
看來除去陳玄好像已經不用他出手了,雪山宗的赫蘭衝還有江河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哼!
陳玄冷哼一聲,寒意四射,那殺意就像大寒之日天上的冰雹般向著於歸飛砸而來。
他的眼神之中閃爍這嗜血的寒光,那慘白的臉色宛如是複仇惡鬼般邪邪的獰笑著。
他凝視著於歸時的表情就像是一隻鬼魅正盯著殺死自己的凶手般可怕……
“你不用著急,江河和赫蘭衝一定會下來陪你的!所有和雪山宗有任何關係的人都不得好死!”
陳玄的話宛惡毒的巫師下了個可怕的詛咒般在於歸的耳邊縈繞著久久不散……
“不過現在你也不得好死!”
陳玄的眼神之中凶光乍現,冷聲喝到。
忽然話落掌起,左掌之上青焰而化的青霧就像是無儘蒼穹之上的烈日般炙熱。
那掌心的青霧更是化作了一柄巨大的殺人快刀,好似能夠劈開天地,叱吒寰宇般冷意四起。
砰……
忽然左臂如同驚起的雀鴉般飛向半空之中,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
噗……
於歸的臉色慘白好像因為失血過多,此時臉上已經虛汗淋漓。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般撕心裂肺。
啊!
紫衣大聲喊叫起來,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咪般跳到了陳玄的身後。
但是此時她卻不敢看陳玄被飛血濺到的那張因為過度嗜血而變得扭曲的俊臉……
此時的陳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的溫潤如玉,好像他的麵容和跳動著的心乃至魂魄都是清冷無比的。
“嗬嗬嗬……”
陳玄居然嘴角一勾慘慘的笑了起來,他的眼裡冷光四現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狼王,在報複在殺戮。
“這還不夠!”
陳玄輕描淡寫的語氣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語氣之清淡就像是一個父親在哄著自己孩子睡覺般,但是清淡的語氣和內容卻是讓於歸的心神猛然一震。
“我……殺了我!快殺了我!放過我吧,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
於歸的臉色煞白,此時的他哪裡還有著半分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的氣度?
曾經器宇軒昂的他,此時披頭散發,白色的布衣上滿是血跡,眼神空洞無神……
“放過你?就這樣讓你死去?”
陳玄依舊是冷冷的笑著,輕聲反問著於歸好像就在討論今晚吃什麼一般……
他的眼神之中讓人看不出悲喜隻有無儘的冷冽和嗜血。
“可是誰來放過我?”
陳玄忽然聲音提高了八度,揚聲狠厲的問道。
參天古木之上的葉子忽然齊落,方圓百內的鳥雀騰飛起來,無儘的殺意向四周瘋狂的彌漫著……
於歸那煞白的臉色大變,饒是從小就受到自己的師傅江河對他的心境的訓練,刀斧加身都不會有半分變色的他……
此時眼睛驚懼的瞪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此時正像是淋了一場大雨般的虛汗滿布整個臉頰。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怎麼可以如這鬼魅般的可怕?
哼!
“你們在殺死玉兒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要放過他?”
“陳府呢?陳府的血流滿了整個屋子,那個時候你口中的放過在哪裡?”
陳玄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的大,那好似是被上帝雕刻過得鼻翼輕輕抽著,好像是在嗤笑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我隻是……”
於歸還想要爭辯什麼,他想說這件事情並不是他的注意,但是卻被陳玄的冷聲打斷。
“那陳府呢?陳府上下一共五百口活生生的人,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五百具死屍!”
陳玄的語氣非常的平淡,就像是說著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般。
好像是在說我早飯多吃了你兩個包子……
但是他眼裡的寒光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剜著於歸心裡的每一塊血肉。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