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紫衣大驚失色,她的花容月貌因為陳玄這一殘酷得舉動而變得慘白,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從陳玄身後跳開。
俠山此時雖然沒有絲聲音從他那緊咬著下唇的嘴巴發出來,但是此時的他身體也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好似他的身體發膚之上滿是寒冰般寒氣騰騰……俠山的雙眸之中俱透著驚恐之意。那大大的眼眶好似是要瞪裂了一般。
“哼!死有餘辜!”
陳玄手起左掌掌心的青煙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臉上的寒光卻是沒有絲毫的收斂。
但是寒光之下的悲傷卻是被陳玄隱藏得一乾二淨,好像眼底之下又變得深邃無比。就像是一個活了千年萬年的老家夥一般。
“該你了!”
陳玄全然沒有去管倒在一側的屍體,好像那於歸的死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似得。
那殺氣騰騰的雙目此時卻是在俠山的身上掃視著,眸神之中的冷冽讓俠山不寒而栗。
自己可是青湖門的弟子,可是九長老的親傳弟子,俠山不敢殺自己的。此時俠山的心裡就隻剩下這一道護身符了,雖然這護身符對於現在的俠山而言就像是一張廢紙一樣的沒有任何作用。
哼!
陳玄冷哼一聲,那冰冷的雙目好像可以穿透這世界之上所有的心緒般的淩厲。此時陳玄那邪邪的笑變成了一絲譏嘲掛在了他的嘴邊。
“陳玄大哥……”
紫衣連忙開口規勸道,雖然她也非常厭惡俠山。但是那畢竟是九長老的親傳弟子,要是當真死在陳玄手下。估計九長老是不會放過陳玄的!
“青湖門的弟子擅通雪山宗難道可以任由他們膽大妄為嗎?”
陳玄的臉上寒光四現,冷意逼人,第一次看向紫衣的目光也變得冷厲起來,揚聲喝到。
紫衣的心裡猛得一緊,嗔怒之色全然掛在臉上,滿是不服之意。
“這……即使如此也是青湖門內部之事,你……”
紫衣沒有想到自己原是好心,卻是被陳玄這樣對待。心裡委屈之意更是如潮水般的噴發起來……
死陳玄居然這麼對自己!紫衣心裡嗔怪起來。
“哼!剛剛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凡是和雪山宗有關係的一切,都和我陳玄不死不休。包括你們青湖門的九長老!我之後會殺上青湖門去,斬死那個老東西!”
陳玄的語氣好像是炸開了鞭炮一般,火藥味四起。紫衣居然敢為俠山求情?他們之間還真是師門情深,隻怕除了師門之情還有青梅竹馬之意吧?
陳玄一想到這裡,心裡無名之火就不打一處來。此時看向俠山的目光更是陰冷,滿是凶光,而那譏嘲之色仿佛是在嘲笑俠山是天下第一的廢物般無用。
“我……”
紫衣的眼眶之中充滿了淚水,好像馬上就要控製不住般奪眶而出。
陳玄冷冽的眼神隻是輕輕一掃,紫衣仿佛是被一隻上古猛獸給盯上了般,脖子後麵涼意騰騰,冷汗仿佛是決堤的江河般打濕她那驚為天人的紫裙款款。
哼!
陳玄冷哼了一聲,像是在回應紫衣的勸解。
不知為何此時陳玄的心緒仿佛是除了憤怒之感還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仿佛是許久沒有縈繞在陳玄的心頭了,自從玉兒走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陳玄看向俠山的殺意更甚,仿佛是一頭上古洪荒的巨獅要張開血盆大口把俠山一口吞下不吐骨頭般可怕。
“你……你……”
俠山被驚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心臟仿佛已經停止跳動,屏息凝神的瞪著陳玄,臉色煞白……
“給我死吧!”
俠山瞳孔緊縮,此時那似玻璃珠般的眼神宛如變成了死魚之眼般再無任何的生機。
“我……我是青湖門九長老的弟子,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俠山更發了瘋似的咆哮起來,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平時虛偽之時裝出來的溫潤如玉?好像是一條被嚇瘋了的惡犬般奮力掙紮起來。
“哼!即使如此你還是一隻吃裡扒外的東西!”
陳玄冷聲喝到,那嘲諷的笑意淡淡的掛在他的嘴角之上,一字一句的羞辱著俠山。
“紫衣師妹,快救救我!咱們青湖門的事情怎麼能夠給外人插手?”
俠山此時跟發了瘋似的抓住紫衣紫色羅裙的袖子,跪在地上央求起來。那哭嚎的情真意切十分生動自然。
真是一個天生的好戲子!
陳玄心裡暗自腹誹道……
陳玄的眼光一冷掃視著紫衣不動聲色的臉頰,她如畫的黛眉輕輕蹙著,臉上一副為難之色……
哼!
陳玄心裡一陣冷哼,一股如火山般噴發的灼熱湧入陳玄的心扉之中。
該死的俠山!
陳玄寒光四射的雙目冷冷的睨視著俠山,俠山的心裡猛然一猝,好像是接近死亡時才有的恐懼籠罩在自己的心頭。
紫衣居然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