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陳玄左掌隨風而動,身形猶如是靈蛇般躲開了俠山那聲勢浩大的拳意,直接朝著俠山的後背就是一掌……
那青色的煙霧宛如是化作了一隻巨大的蒲扇,在俠山的後背悍然而落。
嘣……
俠山的後背仿佛是筋骨寸斷般血氣上湧。
噗……
俠山猛然吐出一口子鮮血,麵色慘白,雙目之中儘是不甘之色。
“哼!不死不休!”
俠山忽然仰天長嘯,就像是一個含恨而敗的將軍般的悲壯。
倒是還有幾分血性。陳玄的臉上譏嘲之色逐漸褪去,但是猙獰之色越加的淩厲。
“師兄!”
紫衣看到和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兄好像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也忍不住淚眼盈盈,那傾國傾城般的臉色掛上淚珠更是增添了梨花帶雨的美。
“哈哈哈……紫衣你還真是心疼你的師兄。不過今天他是必死的了!就是青湖門掌門來也沒有用!”
陳玄看到紫衣的臉上居然為了俠山落淚,心裡仿佛是如失至寶般的隱隱作痛,就像是一根針刺在了陳玄的心頭。
紫衣此時雙眼瞪著陳玄,臉上褪去了往日出水芙蓉般的微笑。此時臉上滿是怨恨,不過卻還是美,和往日相比另有一番美的風情。
“陳玄你真是一個惡魔!”
紫衣的眼裡好像多了一份決絕,臉上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像是一塊生人勿進的冰塊般的冷傲。
紫衣這是要和自己絕交嗎?
嗬!
為了俠山紫衣居然要和自己絕交?好!真是好極了!
陳玄此時的心裡宛如是囚禁了一頭猛獸般,此時這頭猛獸奪籠而出,瘋狂的撕咬著陳玄的心扉。
“哈哈哈……”
陳玄怒極反笑,真是都要離開自己嗎?
先是赫蘭玉兒再是紫衣都要走,哼!上天為何如此對待自己?
他要改變,他要變強,他要強到讓雪山宗都從這個世界之上消失!
他要強大到讓所有人都無法再覬覦他的東西!
“你……很好!”
陳玄的聲音很是沙啞更是有些哽咽起來,那壓抑著的怒火就像是一隻正要狂暴起來的獅子般……
而此時僅僅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給我死!”
陳玄雙腳蹬地宛如是獵豹撲食般躍地而起,隨後地上仿佛就多了兩個巨大的坑。陳玄所過之處空氣之中殺意儘顯,就像是一朵奇香無比的鮮花般散逸著仙氣。
嘣……
陳玄的左掌青霧騰現就像是死亡之霧般朝著俠山逼了過去。那青霧化成了一張巨大的手,死死的掐住俠山的脖子……
而此時的俠山麵色煞白因為背後的傷早就虛弱不堪,那道心力可以維持著他活下來就很是勉強,更不用說是抵抗陳玄的攻擊。
“嗬嗬嗬……”
陳玄那陰柔的臉上放出嗜血的光芒,宛如是一頭上古的妖獸正盯著自己的獵物。那好像被上帝雕刻過的鼻翼輕輕的聳動著,就像是看著一隻正垂死掙紮的螻蟻般。
“你……”
紫衣看到陳玄如此折磨俠山麵色更是不善,以前那溫潤如玉的陳玄原來是一個可怕的魔頭。如此殘忍,如此不堪……
“哼!”
陳玄冷聲一哼,對於紫衣的目光,邪邪的笑著,那如鬼魅般的笑容讓紫衣那正如兔子般跳動的心臟被狠狠的抓住。
“你覺得我殘忍?”
陳玄冷聲淡淡的問道,好像是在問一件自己及其不在意的事情一般。
陳玄看到紫衣不言語隻是把那驚懼的目光從陳玄的身上移開,吃小巧玲瓏的鼻翼輕輕的哼了一聲。
嗤!
她好像是在唾棄著陳玄,她以為陳玄會是一個不一樣的人,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個沾滿鮮血,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她太失望了,那顆心簡直就像是被陳玄親手拽到了穀底般的可怕……
“哈哈哈……”
陳玄笑了,這一次他的笑裡滿是譏嘲和悲傷,但是這譏嘲不但是對紫衣的更是對他自己的。
同時,那圍繞在俠山身邊的青霧更是濃烈了,俠山被掐著的脖子那種痛苦仿佛已經達到了極限,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像是幽冥之下的惡鬼正受著酷刑。
“我殘忍?你應該知道雪山宗的那件事情吧?”
陳玄的臉再一次恢複了冰冷,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一般的平靜。但是此時的陳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溫潤,就像是已經死去的屍體那般的麵無表情。
紫衣點了點頭,這件事在修煉界也算是人儘皆知。但是卻是知之不詳,因為這件事算是雪山宗的內鬥,算是家醜不可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