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俞宗主同期的師兄弟在阻止魔神飛升的時候儘數喪命,唯有兩人幸存後飛升,所以根本不存在與三人關係親密的人。
可千俞宗主本有機會殺掉玄錚的,何必費儘心思的救他,又想方設法的殺他?
思來想去,斯然還是覺得鎮守婆婆的嫌疑最大。此時她酒意全無,隻覺陰風陣陣,想儘快離開這裡,可鎮守婆婆講的起興,根本沒有結束話題的意思。
就在這時,她看見玄錚從客房的雕花窗戶看向這裡,她靈機一動,趁機找了個借口離開。
隨後一口氣衝到玄錚的客房,雙手合上門,看著雙手扶在雕花窗戶沿上的玄錚,仍抑製不住膽戰心驚的心跳。
“鎮守婆婆可能就是鬥篷人。”
斯然雙眼失神的看著玄錚,然後將自己猜測的依據一一的說了出來。
鬥篷人是奔著玄錚來得,隻有他們二人見過此人,斯然隻能與他訴說,因為太過緊張,她絲毫沒注意玄錚幽怨的眼神。
玄錚詫異她突然闖了進來,隨後提起手邊的酒壇一飲而儘,靠近她,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還敢來?”
酒氣撲麵而來,斯然見他袒胸露臂,氣氛一時不對,這才稍稍平複緊張的情緒,退開半步,義正言辭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而玄錚酒意正盛,滿不在乎道:“那就讓她儘管來好了。”
斯然想想兩次與鬥篷人碰麵的經曆,第一次僥幸逃脫,第二次雖借著魔神昔日的力量躲了過去,但玄錚也廢了一身仙骨。
兩次遇見他,沒有一次不驚心動魄,膽寒發豎,可玄錚竟毫不在乎!
好吧!反正他要殺的人又不是她,她跟著著什麼急?
不知為何,斯然看見鬥篷人都沒這麼害怕,可看見鎮守婆婆卻止不住顫抖。她努力平複驚嚇的心情,隨即開門就欲離去。
見狀,玄錚倏地按住門,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斯然,我好像喜歡你了。”
這本就是原本劇情的走向,斯然內心毫無波瀾,靜靜的看著他道:“算了吧,魔君大人不會懂情為何物的。”
碎骨的痛楚不過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想想就一陣膽寒,這種發怒就將人折磨成半死的喜歡,不會懂“情”這一字。
“是啊,我怎麼會喜歡人呢!”玄錚聞言苦笑,隨即又扯起酒壇酣暢淋漓的喝了起來。
斯然定定的看著他一陣,見他無意討論鬥篷人的事情,於是轉身離開。
回到房中後,斯然躺在睡榻上,一遍又一遍回想窺天境中看到的未來。
窺天境中最後顯示的是:她如同一攤畸形的爛肉躺在地上,鬥篷人突然走來,慢慢靠近她,似是施了什麼術法…
無論是敵是友,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最後都逃不過一攤爛肉的命運。
從她離開上清宗門便為衛然的身體來到亓家求靈草,緊接著就發生了這些不可控的事件。
命運的長河推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恍然發現玄錚竟悄無聲息的恢複了一部分魔力,危機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