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衛然的身體恢複的這麼快，難怪衛然在華清門傷了眼睛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來西境尋找鳳黯，原來是這樣啊！
斯然恍然大悟。
翌日一早，斯然剛剛起身，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她想去開門，可身體一動，撕裂的疼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看來昨夜被鳳黯一摔，又扯動傷口加重了傷勢，她勉強挪到矮桌旁，扯著嗓子喊道：“進來吧，門沒鎖。”
門“吱嘎”一聲開了，玄錚提步踏進，剛邁進屋內，頭頂腐朽的橫木擦著他的背部砸了下來，正好落在他的後腳跟旁。
看來她的修為散得乾淨，所剩無餘，而倒黴體質貌似沒了壓製，倒是更強了。
見狀，斯然趕忙斟了一杯茶，壓壓驚，無奈道：“不是我。”
他回頭看了腐木，又看了看無辜模樣的斯然，好似兩人猶在上清宗門時的場景。
隻是眼下他知道這肯定不是斯然有意為之。
玄錚廣袖一拂，便將橫木隱了去，他坐在斯然旁邊，問道：“你身體恢複的如何？”
“死不了。”斯然學著玄錚的口氣說道。
聽到這麼熟悉的語言，玄錚不禁笑了，接著說道：“我們要回百鬼窟了，你與我們一起嗎？”
斯然想到眾宗門追殺他的場麵，聲勢浩大，刀光劍影，揚頭看著他問道：“跟著你會不會更危險？”
這個可不好說。
他早已感應到禦魔劍魔氣泄露的事，所以也猜到了這些，而當衛然告知他消息時，正驗證了他的猜想，估計不久後，各宗門便會派弟子誅殺他。
如今他身受重傷，修為還未完全修複，宗門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或許繼討伐積字齋後，很快便會誅伐百鬼窟。
玄錚看著正等待答案的斯然，邪魅一笑，“不好說，不過我會保護你。”
斯然一挑眉，毫不猶豫道：“那我就委屈一下，屈尊前往百鬼窟吧。”
“那本魔君一定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玄錚轉念一想，不禁擔心道，“為了隱匿蹤跡，此行恐怕不能施展術法，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死不了就硬挺著唄，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斯然也有些犯愁，自打沒了修為後，她這傷勢好得特彆慢，身子骨也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
想培育一株複靈芝養養身體吧，可她沒有修為靈力，根本不可能完成。
她長長了歎了一口氣，一抬頭，正看見玄錚遞過來的複靈芝。
“之前剩下的。”
“呀，你這是藏了我多少複靈芝啊…”
斯然口中嘟囔著，手上欣喜的接過複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