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有些僵,陳茂之打了個哈哈。
“師弟,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玄修,專心致誌在聖京玄修就是,何苦又要出來擔這些爛攤子呢?”
“不擔,隻怕要不了幾年,就要出大亂子。”
“這麼說…你這次是身負皇命而來的?”
袁文定把玩著手上的白玉酒杯,沒有說話。
“算我多嘴了,師弟有什麼事,咱們有話直說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耽擱你去映輝樓了?”
陳茂之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看向一邊,閉口不答。
“我聽說,最近有些武院淘汰出去的初級武者,耗費完了父母的棺材本,回去又沒了房子沒了地,成了彆人家的佃農,結果地也不想種,仗著自己學到的一點皮毛本事,開始打家劫舍,這你是知道的”
聽到這裡,陳茂之的表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陰沉著的臉立馬變得喜笑顏開。
“就這事?我的師弟,你要是為這事而來,我可以很高興的告訴你,一切都解決了。”
“解決啦!”
“不是吧?我可是聽說這幫人背後有什麼特殊的力量輔助,他們的四經雖然還是初級,但是卻有著非比尋常的力量...”
“什麼非比尋常的力量,就是以訛傳訛罷了,咱們現在就去一趟衙門口,你去不去?”
“衙門口?乾什麼?”
“人都抓住了,審著呢。”
袁文定大吃一驚。
“這麼快?你們誰去動的手?”
“派了幾個高階武師去,打得那群家夥屁滾尿流,為首的那個不過一十七歲,還真被你說著了,正是從我們武院踢出去的。”
現在變成袁文定不說話了。
“所以說你們呐,就是喜歡以訛傳訛,還什麼特殊力量,哈哈,高原,你認識的,我的大弟子,幾下子就把這幫子烏合之眾衝散了...”
“用了多久?”
陳茂之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天不到。”
袁文定的眉頭鎖的更深了。
“三天不到,怎麼和我聽到的消息,不大一樣?”
“情報嘛,不準確是很正常的事情,搞了半天你就為了這個?得了!咱們兄弟二人之間也有日子不見了,咱們去映輝樓好好的喝一次,全都包在我身上!”
陳茂之說完就過來大大咧咧地摟住袁文定的肩膀,想拉著他出去,沒想到袁文定的身體穩如定海神針,這一拉竟然紋絲不動。
“嘖?怎麼了?你放心,我包場,還能讓你給錢?”
袁文定看都不看他,一把甩開了他摟住自己肩膀的手。
“探子來報說,這幫山賊各個身手不凡,而且身上異象環生,你確定你沒有抓錯人?”
陳茂之不耐煩了,一甩衣袖,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度。
“跟你說你不信,喝完酒之後讓你去看!總行了吧?為什麼你這家夥總是掃興呢?還異象環生,再怎麼環生他也是人吧?不能變成什麼妖啊獸的吧?!”
話音剛落,屋頂上就傳來一陣異響,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踩著瓦片,跑了過去。
“這幫子家夥,連個耗子也拿不住!找來的貓也是個頂個的蠢,跑了好幾隻了...”
“茂之,我這次來不僅僅是說山賊的事情,你們這邊的這個做法得改一改,你們這個法子弄下去,肥了自己腰包,不是逼著那些沒了田地活不下去的農民造反麼...?”
“我怕他造反的?他當農民吃的好哇?那幫刁民要不了幾個武師全收拾了!怕個卵子怕!袁文定,你今天到底去不去?不去彆掃了我的興!讓開!”
陳茂之剛要走,門外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這讓陳茂之的火氣直接到達了頂點,他心下決定,不管開門是誰,一定要扇他三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