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在去請陳茂之他們,到他們來之前自己也許扛得住,但是如此一來褚塵的其樂無窮對他們已經無效化這件事就暴露了。
馬春城心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眼前這個小子一並殺了,這樣秘密也不會泄露。
可是這樣做其實也有所不妥,褚塵這小子人間清醒,他派來的人沒有回去,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這樣也一定會打草驚蛇。
汗珠從馬春城的腦袋上涔涔流下,不知道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憑這一紙書信,就要掏五千兩出來嗎??
“馬大人,臨來之前,褚頭兒曾對我說過,要是馬大人您掏錢困難,不妨讓您想一件事情。”
“什…什麼事??”
“褚頭兒說要是沒有你們的設計陷害,他們家五千兩拿出來是輕而易舉的,然而此刻他什麼都沒有了,若是連這一點都不肯,那麼就隻能拚個魚死網破了。”
褚塵從袖兜裡掏出了一個裹成圓柱形的紙條,遞給馬春城。
馬春城不接,抬頭示意讓杜嵐將東西接過去。
邢峰一臉鄙夷的表情,不過馬春城對這些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
“褚頭兒說,馬大人看過後隨即焚毀便可。”
馬春城一把從杜嵐手上搶過卷軸,鼓著眼睛看了起來,上麵隻有一行小字。
“我其樂無窮的疼痛範圍早已不局限於麻癢,你們的研究速度比不過我的變化速度,陳茂之隻當你是在朝廷在錦城的傀儡,好自為之。”
看了這一句話,馬春城知道褚塵其實什麼都清楚。
他們在絕戶礦有內應,而褚塵也在他們這邊有內應。
“杜嵐,你帶著這位……你貴姓?”
馬春城的語氣客氣了不少,邢峰內心好笑,卻沒有表露出來。
“免貴姓邢,刑罰的邢。”
一提這個字,馬春城立馬想了起來,這是棉縣絲綢大王邢氏家族的兒子。
“看來馬大人是想起來了,要不是家道中落,這五千兩,我們家傾儘一切,估計也能拿的出來,還是朝廷闊綽啊,是不是馬大人。”
馬春城陰著臉沒有回話,杜嵐帶著邢峰一走,馬春城立即跑到書房後門,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淑蘭秋菊!給我進來!”
……
邢峰跟著杜嵐向馬春城府邸的右側走去,那邊是馬家的賬房,此刻已近子時,依然有間房子亮著燈光。
“不知我弟弟在礦上,最近怎麼樣了?”
邢峰一驚,沒想到杜嵐會突然和自己說話。
“你是在和我說話?”
“幾日不見,修為又有所精進了,底子不錯啊?”
幾句拉家常般的話瞬間拉近了二人的距離,邢峰竟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令弟在礦上過得很好,請勿掛念,褚頭兒沒有刁難過任何人。”
“到目前為止,可能是這樣的,但是時間一長,又有誰說的準呢?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