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邊吞了一口口水,想將這個情況告訴褚塵,不料旁邊的何不凡上來打了個岔,又把他給打斷了。
褚塵艱難地辨認了一下信上的文字,確實和邵文雋說的一字不差。
“我明白了,孩子,不過我得告訴你,我的能力沒有辦法教給你,也沒有辦法教給其他任何人。”
“你是怕我或者其他人學會了,也會如法炮製,對你產生威脅麼?”
褚塵聽了有些納悶,這可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問得出來的。
“不是,這是不屬於這裡的力量,我沒辦法將它教授與人,對不起。”
邵文雋似是而非的點點頭,褚塵看了好笑,問道:“這是你奶奶交你說的吧?”
邵文雋咦了一聲,隨即問道:“你怎麼知道??”
褚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邵文雋說,除了我,還有一個大伯,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音信了。”
“大伯?怎麼沒有音信的?”
家裡除了父母爺奶之外,還有一個大伯,大伯在幾年前上聖京趕考,至今下落不明,杳無音信。
大伯自小勤奮好學,憑借自己的天賦與努力,在私塾之中一直名列前茅,也是在私塾求學的途中,遇到了一個錦城的富家公子哥。
這會的大興全民習武,隻有資質不濟或者家有困難才會選擇去私塾學文,如果日後能夠通過科舉中第,那麼也是另一條出路。
這名富家公子與其他的紈絝子弟不同,這名紈絝子弟非常刻苦,而且隻要是邵文雋大伯沒有離開學堂,他也絕不離開。
兩人就像是較勁一般,誰也不讓著誰,爭當整個私塾的第一。
邵文雋大伯確實是在天賦上要更勝一籌,寫出來的文章不僅僅語句優美,而且頗有哲理性和自己對這個社會的思考。
老師認為邵文雋大伯是個人才,雖然家境一般,但是憑借著這股文采,應該能堪當大任,所以也儘力培養。
這名紈絝子弟最為可貴的是有自知之明,可能也知道自己和人家之間的差距之後,心悅誠服,向邵文雋大伯討教起學問來。
邵文雋大伯也是知無不言,二人經常在一起談古論今,竟然頗為投機。
這一日,大伯從那名紈絝子弟家中回來,竟然悶悶不樂,不知為何?自己父親和爺爺怕他壓力太大,想和他了解情況,大伯卻始終以沉默回應。
本來這一屆的科舉,邵文雋的年齡還沒有到達要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魔怔了一般要先去聖京。
那會的聖京生活水平遠超大興其他地方,你一個書生,有沒有什麼賴以生存的技能,怎麼能在聖京住那麼久呢?
邵文雋的大伯仍舊是不聽,隻叫家裡人彆管,而且也不要家人的銀兩。
後來爺爺和邵文雋的父親拗不過他,隻得幫助他收拾東西,卻在他的行禮中,找到了五百兩銀票。
褚塵聽到這裡,臉色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