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墜雲軒頓時鴉雀無聲。
“你要學我折磨人的本事?”褚塵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折磨人的?誰告訴你的?”
“你要是不會折磨人的話,為什麼這些人都會聽你的話呢?”
褚塵沉默不語,這個小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問道:“誰告訴你的我折磨彆人?你的奶奶?”
“不,是一封信告訴我的,我不認識字,但是奶奶認得一些,本來我們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可我在前天起床去想搞點東西吃的時候,出門就發現了這封信。”
“你叫什麼名字,孩子,家裡還有什麼人?把你撿到那封信的事情詳細給我說說...”
邢峰後麵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聽到這孩子說起那封信,心裡一下沉了下去,他甚至有點懷疑,寫信給自己叔叔的人和這個家夥,是同一個人。
可是這些他還沒有告訴過褚塵,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邢峰認為這應該就是自己的直覺。
這孩子姓邵,叫做邵文雋。
原來在邵文雋父親來到絕戶礦尋找生機之後,邵文雋的母親就離他們而去,爺爺一病不起,沒多久就與世長辭,邵文雋與奶奶相依為命。
每個月靠著父親拿回來的一點兒銀兩度日,家裡地靠著邵文雋一個人也種不過來,收成也不如父親從礦上拿回的銀子,索性賣給鎮上的一戶地主。
母孫二人搬到了礦上不遠處的一處茅草屋裡,日子倒也輕鬆,可是那日接到礦上的通知過後,奶奶一下子心如死灰。
這天邵文雋出門準備去鎮上買一點吃的,出門就在門口發現了這封古怪的書信,上麵的文字歪歪扭扭,看清楚筆畫都有些費力。
邵文雋還怎麼識字,以前大伯在的時候教過他一些,可是要看懂這個信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邵文雋將信交給打受打擊,已經躺在病榻之上的奶奶。
奶奶本來也沒有心思看,她此刻已經心如死灰,可是想到這封信突然出現,說不定對孫子日後的情況有什麼幫助,否則為什麼會無端端地冒出一封信在這裡呢?
本著為了孫子的未來著想,奶奶幾乎是用儘了最後一口力氣看完了這封古怪的信,信上寫著要邵文雋前往武院拜師,拜隻能拜褚塵,不能拜其他人,要他學會褚塵折磨人的本事。
“那封信還在不在?”褚塵問道:“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這個人不但知道自己有折磨人的本事,還讓邵文雋拜不能拜其他人,隻能拜自己?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其實回想一下,知道自己整個能力的人並不多。
如果說知心知底的交心過的,隻能是駱秋,亦或者是趙二河,因為他是第一個被種下其樂無窮的人,而且自己也詳細跟他說過其樂無窮的各種能力。
可能是他嗎?應該也不可能,他已經在崔聖一的摧殘和解剖之下,痛苦地死去了。
就算沒有死去,肯定也是無法說話的狀態,可是這些情況也可能是他們從趙二河身上得到的信息,可是為什麼要透露給這個孩子呢?
“信呢?還在你這裡嗎?”
邵文雋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了那封皺巴巴的信件,遞給褚塵。
褚塵一看,登時皺了皺眉頭,這種字體居然邵文雋的奶奶能夠看得明白,還能把內容讀出來,實屬不易了。
旁邊的邢峰湊了上來,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字體真的就和那會兒在叔叔那裡看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