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李二有些頭疼。
放下那厚厚的一遝子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張,揉了揉額頭,他無奈道:“這哪裡是奏章啊,這他娘的就是一本書,這狗東西不學無術,用大白話囉裡吧嗦的寫這麼多,老天爺,真要命。”
內侍埋著頭,滿臉詫異,服侍陛下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陛下說臟話。
又過了一個時辰,李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已經過了寅時了!”
李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案桌上的紙張收拾好,然後單獨抽出一張:“拿好這張紙張,去給德安坊廣濟藥房孫神醫傳話,就說我這裡有一件寶貝,問他要不要看!”
內侍接過,退出大殿就開始狂奔起來,離朝會開始的時間所剩不多。
……
顏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著黑眼圈很明顯的李承乾,無語道:“李承乾,這天才麻麻亮,你這是要乾嘛啊!”
“還不是你,故事隻講一半,搞的人心裡觀念。”說罷一屁股坐在簡陋的木床上,埋怨道:“第一回我沒有聽到,你得給我重新講講,為什麼那姓餘的要殺林平之滿門啊……”
顏白無法,隻得把第一回從頭到尾的給李承乾講一遍,怕他又問這又問那的,這第一回講的比上次講的要細多了。
李承乾終於把第一回補上,再把昨日的第二回和第三回連在一起,終於明白了始末,他歪著頭疑惑道:“為什麼令狐衝和嶽靈珊一開始就出現在那個什麼福建,路途遙遠不說,還要搞個客棧,你說他們是為了看熱鬨,哇,這看熱鬨就是了,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
不知道何時,李晦也出現了,皺著眉頭說道:“看人鬨看得人家全家被滅,如果在不是林平之在酒館內為嶽靈珊出過頭,估計這嶽靈珊和那個什麼諾打算從頭看到尾,到死也不會幫林平之一下。
還名門正派,做這事兒和看熱鬨的本事算不得名門正派,你這故事好聽,但是漏洞太多了……”
聽著李晦這不屑的口氣,顏白一點也慣著這位公子哥,把頭一抬:“行,晚上我講到第四回了,如果我見你在聽我就不講了!”
李晦臉色一變,懊惱道:“你看你這人,我就說說,你咋還當真了呢!”
聞聲爬起來的尉遲敬德和程懷默對視一眼,兩人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這天道好輪回,一物降一物,這讀書人之間鬥嘴果然還是顏家的孩子猛啊!
千年底蘊就是不一般。
顏白想補個回籠覺,卻發現沒有沒有想睡覺的那個狀態,爬起身,簡單的給飛奴喂了點麥糠,然後開始準備去看看傷患營眾人的傷口有沒有流膿。
此時的長安。
朝會將要開始,因為不逢月初一和十五,今兒來上朝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人數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