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琳也站起身,端著酒一飲而儘道:“我也敬兄弟。”也豪氣的一飲而儘,也朝著顏白露了露杯底。
顏白說著虛偽的話,賠了一杯。
這時候,劉讓突然說道:“哎呀,這麼喝不儘興,要不咱們還是按照以前的搖塞子的喝法,誰小誰喝?”
“誒!”陳琳擺擺手:“這麼喝哪裡儘興,要不再加點啥?”
李威說話了:“也對,沒意思!這樣吧……”說著他從腰間接下一個大珍珠:“我來添個彩頭,誰連勝三局,這顆南海珠誰就拿去!”
“小郡王大氣!”劉讓吆喝一聲:“那我也添點?”說罷就拍下一塊紅潤的玉佩:“這是我祖傳啊!”
祖傳二字讓顏白心裡咯噔一下,他稍微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他娘的是個局吧,眼見如此,陳琳也極為豪爽,從脖子上解下一塊金鎖,啪一下拍在桌子上,然後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顏白。
顏白歉意的摸了摸身子,尷尬道:“我這身為長物,要不我就不跟了,我看著你們玩兒,我陪酒?”
劉讓臉色一板:“這咋成?你我四人兄弟,哪有看著的這個道理?莫不是生分了,跟兄弟見外了?”
顏白站起身拍了拍身子:“真不騙兄弟,出來的急,什麼都沒有帶!”
“呃?”陳琳著思考了一下,突然拍了下桌子:“你是牽著馬來的嗎?這樣,我們吃點虧,你就用那匹破馬當賭注吧!”
顏白恍然,原來這個局的目的在這兒啊,這幾個人也是真夠貪心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拙劣的演技在後世當個群演都混不到八十一天,頂多當個屍體混個一小時十塊,順著陳琳的話,顏白搖了搖頭:“我那是破馬,怎麼能加進來讓兄弟們吃虧,怎麼能讓家人吃虧?”
“誒,都是兄弟,吃點虧怕啥,來來來,開始開始……”
顏白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成的,不能讓兄弟們吃虧,兄弟如家人,不能讓家人們吃虧啊!”
其餘幾桌,被這邊的熱鬨吸引,不由的豎起了耳朵,眼睛也時不時的往這裡瞟,更有甚者不斷的搖著頭。
劉讓和陳琳依舊不肯放棄,一直在勸說,顏白還是那句話,懟的二人火冒三丈,就在這時,劉讓突然又站起身,身後挑起小七的下巴,大聲道:“既然你嫌你那笨馬不值錢,我看這個丫頭挺水靈,要不一塊作為賭注,誰贏了拿回家當個丫鬟,嫌麻煩就賣到平康坊……”
小七兒臉被捏疼了,豆大般的淚珠滾滾而下。
劉讓的話還沒說話,就看到顏白猛地一拍桌子,照著劉讓的臉就是一拳:“劉讓你他娘的找死是吧,這是我侄女!”
劉讓的酒品是真的差,人也是沒腦子,他捂著臉怒道:“顏白你狗日的敢打我?賭不起賣兒賣女的多得是,你的侄女算個屁,我贏了一樣賣!”
顏白沒說話,把小七兒摟在懷裡:“小七兒不要怕,小七兒不要怕……”抱著小七兒下了樓,顏白把小七兒擱到大肥懷裡:“大肥,門口等我,看好小七兒!”說罷,顏白走到黑馬身邊,從馬鞍上抽出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