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
剪刀公公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認真道:“對,仆玉靠著勇武逃過一劫,但我記得縣伯您說過,它出來就是吃人的,今兒沒吃到人,我怕它會降下災難,所以我認為要把仆玉獻祭了!”
剪刀都不知道他這隨意的一句話一下子碰到了顏白做人的底線。錵婲尐哾網
顏白冷笑一聲,解下腰間的長劍對著剪刀就是一頓亂砸,嘴裡怒罵道:“我讓你獻祭,獻祭,今兒老子就把你獻祭了。
他娘類,老子算是瞎了眼,以為你剪刀是個好人,誰料想今兒算是見著了你真麵目了。
你狗日的是個惡人啊!
老天爺啊,跟你一起來都仆玉你都敢獻祭,那在宮裡,以你大管事的地位你得獻祭多少人啊?彆擋,看我今兒不打死你,我今兒說什麼也要把你獻祭了!”
剪刀被打蒙了,這麼些年,他就被三個人打過,幼年學藝時候被他教他規矩和武藝的師父打過,陛下還是秦王的時候他和高士廉進羅藝軍營被羅藝打過,再後來就是做事兒沒用腦子被陛下打過。
如今,打他的人又多了一個,顏縣伯顏白!
在宮裡怎麼他怎麼也算一號人物,五品及五品以下,哪個官員見了不客客氣氣,拱手稱宦者令,如今……
剪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顏白見狀,趕緊大聲道:“怎麼,想還手是吧,也不看看我拿著什麼打你的,這是陛下禦賜寶劍,上打昏…上打貪官汙吏,下打奸佞小人,把拳頭鬆開,手拿開,不然就是欺君罔上!”
剪刀聞言一臉迷茫,不解道:“我天天跟著陛下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那你去問陛下,順便問問陛下有沒有說過獻祭這麼回事,因為我這裡也不知道還要用人獻祭的事兒!”
剪刀被打的都不敢躲閃,聞言,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顏縣伯要說什麼,霎那間臉色就變得慘白,剛才自己竟然想著去拿一個縣伯獻祭。
這要是被朝中眾臣知道,就算陛下想留他一條性命,群臣也得讓他死。
一念通,萬事明,剪刀趕緊舉手道:“錯了,錯了,縣伯你彆打了,剛才是心情激蕩下的無心之語,陛下從未說過,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縣伯你打也打了,就當剛才我放了個屁,算了吧!!”
顏白收起長劍,拉起剪刀唏噓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哎呦,這威力太大了,咱們現在趕緊去看看仆縣伯吧,可彆真的被炸死了!”
仆玉已經被大肥給扛了回來,顏白掰開他的嘴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鼻孔和耳朵,見沒有血跡,問道:“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被飛過來的木樁砸了下去,除了胳膊疼,耳朵有些耳鳴之外其餘倒沒有啥了!”
仆玉慘慘的笑了笑:“托大了,隔那麼遠就能把我撞飛,果然不是人能觸及的力量,早知道就該聽你的勸了!
實不相瞞,就在轟響後的下一刻,我人就昏了過去。”
說罷,又歎了口氣:“唉,不久前我聽人說你是第一猛將我原本還不屑,今日之後我算是服了,今後在你麵前不敢再言勇!”
剪刀看了看仆玉的胳膊,伸手一劃拉,仆玉忍不住發出一陣痛哼聲,剪刀笑了笑:“咱家先縣伯把斷的胳膊接上了,不知道仆縣伯的腿可有問題?要是有,直說,舉手之勞而已!”
仆玉擺了擺腿:“雙腿無恙!”
剪刀笑了笑,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那一個大坑,笑了笑:“顏縣伯,我這算是可以了吧!”
顏白拍了拍身上的土,點了點頭,悠悠道:”算是入門,但不算可以了!路還長著呢,時候不早了,走吧,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