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馬槊力去發力,借的力越多,你就比彆人多一口氣,多了一口氣,可能你就死不了,可能你就比彆人活得更久!
還有,步戰我們的根就是腳,腳不軟身子不倒;馬戰我們的根就是腰,腰有力,則力無窮!”
陳縈說得太多,氣息有點亂,他深吸一口氣揮舞著長刀砍殺著前赴後繼衝過來的突厥人。
今日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站在山頭上騎著大黑馬的那個突厥人,那個戴著黑狼皮做帽子的突厥人。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拿狼皮做帽子的一定是這支大軍的頭,他站在那兒就好比唐軍的大纛!
乾掉他,就是大功!
“突厥狗,老子大唐陳縈!”
李晦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揚起頭:“老子大唐李晦!”
顏白抖了一下馬槊,趁著這個空隙趕緊換氣,他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喘氣都困難,想吼都吼不出來。
隻吼出來一句-呀!
深吸一口氣之後,顏白繼續往前,他想早點結束戰鬥,所以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和陳縈是一個目標。
城牆頭上,李靖看著身邊的兩人輕聲道:“路打通之後就辛苦莒國公和申國公了!”
莒國公唐儉和申國公安修仁聞言拱拱手:“不用大總管吩咐,為了我大唐,為了我大唐百姓就是身死又何妨?”
李靖笑了笑,伸手指著遠處的戰場,輕聲道:“那小子就是顏白,我以為他隻是文采斐然,想不到戰場上也如此地悍勇。
顏家人多是怪胎,聽說千年隻寫史,弟子無數卻不世家,如今又出了一個敢在戰場拚命的,真是讓人意外!
唐儉伸手搭了個眼簾,瞅了一會兒,嗬嗬一笑道:“我聽聞此子的時正是他紈絝的時候,聽說整日在長安找人比武打架。
賣了祖物搏一個二世祖的名頭,再聽聞他是在元年的酒宴上,一篇《大唐少年說》嶄露頭角名動京城。
如今再見他又是另一個他,才氣驚人又悍勇無雙。
雖然現在說他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有些早,也有些吹捧之嫌。但是你們看看他才多大,再過些年他怕是能做到這些,以後就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咯!”
說罷他看著遠處憧憬道:“家世清貴,人又能讓人放心,就是性子小氣了一些,一點委屈都不願意受,還是一個護短的性子。
不過人無完人,這才是年輕人的樣子嘛,不過,我大唐有此少年當真是幸事啊!”
李靖點了點頭:“這是裴老爺子最先挑的人,能入他眼的基本都差不了。
聽裴宣機說,老爺子愛此子甚愛於他!這次蕭宋國公心急了些,雖說給子孫鋪路乃是人之常情,但顏白已經征戰在外。
想趁著顏白不在的時刻想玩鳩占鵲巢,去惹顏白,怕是有些不明智了,唉,天底下哪有一蹴而就的好事兒啊!”
安修仁不敢接這個話頭,他笑了笑,指著遠處的顏白說道:“酒精出自此子之手吧,馬蹄鐵也出自此子之手吧,驚雷我聽聞也是出自此子之手。
看著吧,這一戰打下去,隻要結果不差我估摸著這小子要封侯了,這都是他該得的,宜壽侯,乖乖,想想都覺得不可置信啊!”
此時突厥人已經出現了頹勢,因為他們看到唐軍已經過了半山腰開始逼近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