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的葬禮是在次年二月,雖說這個說法不準確,我們外人誰也不能斷定公主就是死於突厥人之手,但你猜為什麼譙國公這麼恨突厥人?
為什麼突厥人都跪地投降了他還不留活口?懂了麼?”
顏白拱拱手,不由的把裴茹想成了平陽公主,搖了搖:“受教了,換做我,我要殺掉每一個突厥人!”
李晦看著遠處,頗為羨慕道:“平陽公主和陛下關係最好,當初破長安的時候就是兩人聯手所為。
陛下登基後譙國公,主動鎮守北方,阿耶說他在守護著平陽公主待過的地方,大兄說他找到了心靈的平靜。”
顏白歎了一口氣,不由得看向了遠方。
李晦看了顏白一眼:“這些日子我們都在往南看,我看你卻總是看向北方,是有心事吧!”
顏白點了點頭:“裴老爺子讓我去哈爾和林走一趟,我在想該怎麼去,對了哈爾和林是什麼意思?是一個地名,還是一個城市?”
李晦撓撓頭,這時候站在身邊的黑狗說道:“哈爾和林在突厥語中是黑山的大山,那裡曾經是突厥的牙帳,是突厥的起兵的地方。
隻不過隨著突厥越來越大之後慢慢地就被遺棄了,他們的牙帳越來越往南。”
李晦補充道:“安義公主當初就是嫁到那兒,她離世後,隋文帝又讓如今義成公主下嫁給啟民可汗,好像也是那兒,去那兒乾嘛,太遠了!”
顏白緊緊地抓了抓手心的玉佩:“老爺子的臨走時一直心心念那兒,一定讓我去一趟那兒!”
李晦擺擺手:“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了,這次說什麼也要回家,回家之後我就要完親了,等有了孩子,阿耶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我就可以安心地釣魚不被他說玩物喪誌了!”
“大兄,我和你去!”
“我也去!”
“還有我!”
顏白聞言咬著牙,惡狠狠道:“我遲早研製出一種毒藥,你在哪裡釣,我就往哪裡扔!再不行我就抽水,我就不信了……”
這事兒彆人可能做不出來,但李晦認為顏白做得出來,以李晦對顏白的理解,他十分確信地認為這家夥就是一個以結果為導向的人。
隻要能解決問題,隻要能讓自己難受,手段就不是那麼地重要了。
“去看頡利去不去?”
顏白搖搖頭:“我想去看義成公主。”
“哼!”
李晦冷哼一聲,大聲道:“一個沒有婦德的毒婦有什麼好看的,嫁了那麼多的人,現在還有臉活著,真是丟人現眼,要看你去看,我去看頡利,我想聽他講草原的故事,我想看他大聲地哭泣。”
顏白看著李晦離去,想說些什麼,但什麼都講不出來。
的確,他說得沒錯。
自突厥可汗染乾被隋文帝冊封為啟民可汗後,隋朝先是下嫁了安義公主,安義公主死去之後又下嫁了義成公主。
在突厥可汗中,能先後迎娶隋朝兩位和親公主的,隻有啟明可汗一人。
在啟民可汗去世之後,他的三個兒子相繼繼位,按照突厥風俗義成公主,先後又嫁給了啟明可汗的三個兒子,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頡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