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很不喜歡吃肉餅子剩下的最後的那一點,沒有肉不說,還非常地硬。
好幾次都準備偷偷地扔掉,想了想還是沒敢扔,最後還是塞到了嘴裡,強忍著不喜歡,如同那反芻的老牛,腮幫子動個不停!
“誒,我的捧油……”
“葡萄酒誒,大宛的葡萄酒,美味的葡萄酒,便宜了誒……”
八九個月沒在東市好好地走走了,沒想到做生意的人會這麼多,買東西的人也是摩肩接踵,到處都是商販的吆喝聲。
扛大包排成一溜,領頭的那一個大聲地吆喝著讓一讓,邁著大步,朝著東市外麵的糧車走去,東市的熱鬨吸引不了他們。
或許他們已經看夠了。
在五月已經來臨的今日,對他們而言,時間就是金錢,他們要在這個難得忙碌的時日多賺一些錢。
李晦百無聊賴地坐在市署門口陰涼處喝茶,市署後麵就是東市的飲馬湖,這兒就成了一個小風口,過堂風輕輕地吹拂著。
在這個燥熱的天氣,躺在長椅子上,看著忙碌的眾人,李晦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得。
今年東市內的交易、物價、度量衡器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糧食的價格非常地穩定了,稅收每月足額給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