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晦而言今年的吏部考察自己應該又是上選,所以他現在沒有一點的壓力。
唯一的壓力就是每隔七日得去東宮一趟。
這是他最煩的事兒,那幾個先生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家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又恨又嫌棄又無可奈何!
看著眼前故意把衣領子微微敞開,春光乍泄的賣酒娘子,李晦收回了目光:
“行了,酒也喝了,雖然寡淡,但加冰也算不錯,告訴圖蘭朵,本價,市署要這大宛葡萄酒十桶,派人送過來吧,會有人給你結賬的!”
賣酒娘子聞言喜笑顏開,有了這一筆生意,她們這一家就不怕沒地方住了,伢子那兒的房錢也能如數給了。
這時候,胥吏走來低頭在李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晦猛地坐起,吩咐道:“還磨嘰什麼,去去,去冰庫敲點冰來,這個葡萄酒不辛辣,他絕對會愛上的!”
說罷,他就站起身,踮著腳看了看,準備邀顏白一起來喝酒。
顏白此刻正在看賣酒的小娘子!
穿著清涼的胡女,端著一托盤,踮著腳尖在人群縫隙中來回穿梭,她們那伶俐的身影就像是穿梭在花叢中的一隻小蜜蜂。
最厲害的是,她們手中托盤上酒杯紋絲不動,就連裡麵的酒水都未曾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