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四五百貫錢一套,家具齊備,拎包入住,這樣的房子他們一定喜歡,太子你說是不是?對咱們大唐百姓而言,牛羊總是不夠吃的,他們都把咱們的錢賺了去怎麼行?”
顏白邊走邊說道:“為了再對他們好一些,也為了尊重他們群居的習俗,所以啊,我特意把房子蓋了兩層。
上層是一家,下一層也是一家,一棟房子我賣兩家,如果不是高度有規製,我絕對能讓他們更多人群居,來滿足他們的願望。
看看,我想得多麼周到,隻要多拉點牛羊來長安,來大唐賣錢,就可親近天河汗,還有房子住,一舉三得的好事……
當然,如果有的是頭人,酋長,為了彰顯身份,所以啊,他可以一個人買一棟都行,能花大價錢,住獨棟,也是身份的體現不是……”
王鶴年望著喋喋不休的顏白整個人呆若木雞,他都沒料到顏侯會把主意打在異族人身上,還把房子上下分開來賣。
老天爺,這是人想出來的主意?
如果真的按照顏侯這麼來算,就按照一層三百貫算,四百棟,也就是八百戶,八百不多。
長安的異族人可是上萬人,而且能來長安的都是有錢的,這麼算下來最少也就是說不但把窟窿堵上了。
到最後整個萬年縣衙都會富得流油,府庫都是錢,
王鶴年想斥責顏白沒有君子的德善之風,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顏白是縣令,他不是縣令,如果第一個開口斥責了,那麼將會把顏白得罪得死死的,因為顏白根本就沒有錯。
不但沒錯,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彆的王鶴年不懂,但是長安百姓能低價買到羊肉解饞就是好事兒。
李元嘉目瞪口呆地看著顏白,他到今日才知道顏侯為什麼要讓自己把房子畫得那麼好看了!
看著他可愛的模樣,顏白捏了捏李元嘉肥嘟嘟的笑臉:
“元嘉啊,你這次勞苦功高,你放心,我知道你沒錢,你的府邸衙門給你出錢,什麼都給按最好的來,絕對給你安排得心滿意足!”
李承乾呆呆的看著顏白:“這麼說這是你一早都計劃好的?”
顏白想了一下:“現在就缺宣傳了,價格呢也是暫定,還得好好地琢磨一下異族人喜歡什麼樣子的。
得按照他們喜歡的來,得把他們的錢袋子打開,隻要把口子打開了,找到了他們的需求點,這個事兒算是成功了一半。”
李承乾睜著大眼睛期盼道:“我能把你今日說的告訴父皇麼?”
顏白點了點頭:“我反正也是要寫奏折的,你提前說也沒事,不過你說的時候可以加一些你的看法和見解。
就如上次跟你說的那樣,萬般事物都有根源,隻要明白根源是什麼,剩下的都是陪襯和裝飾!”
“就如一棵樹那樣?”
顏白打了一個響指:“真棒,你的回答滿分,這個也是老爺子講給我聽得,當時我可沒有你想的這麼快,看來你比我聰明多了!”
李承乾很少被人誇,聽得顏侯這麼誇讚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王鶴年本想咳嗽幾聲提醒顏白說的有些多了,可一聽這是文宗老爺子說的,他想了想,還是沒咳嗽出來。
不過他還是低頭如實的把顏白和太子的對話如實的寫了上去。
此時,長安城內,肖五爺喝著濃茶嚼著麻花,坊民葉大狗他婆娘從他身邊走過,看著滿盤子金黃的麻花咽了咽口水,打趣道:
“呦,肖五爺,平日摳搜摳搜的,今日咋舍得買麻花打牙祭啊?
“哼!”
肖五爺不喜歡葉大狗的婆娘,因為這婆娘的嘴太能說了,冷哼一聲算是打發,不過還是抓了一個大麻花塞到葉大狗兒子手裡。
他雖然不喜歡他葉大狗的婆娘,但是對他乖巧的兒子確實很喜歡。
有了麻花,葉大狗婆娘也不好說什麼,牽著兒子的手,去給自己當家的送漿水去了。
肖五爺其實不愛吃麻花,但又沒有辦法不吃,昨日修溝渠的時候搬了一個磚,猝不及防被磚石下麵的蠍子咬了一口。
這可要了他的老命,這麼多人乾了這麼久都沒被咬到。
他頭一次乾活就遭了這茬子事兒。
他覺得自己是遭了詛咒,問了一大圈子,聽老坊內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麻花以前叫做咬蠍尾,可以破詛咒。
就咬咬牙,花了一個大子兒,買了一些麻花,希望以後不再被蠍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