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將軍是亂臣賊子,說好了不深入交流,卻趁他不備大軍攻城深入腹地。
哄他上床的時候,說臣今天狀態不佳,隻能勉強一戰。
結果拿出來的杜雷斯是12隻裝,嘴上說的好聽,說的什麼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領軍打仗要有備無患,大將軍要衝鋒陷陣,鎧甲要準備妥當。
但顧詩看到就心裡打怵,他感覺井皇後是要用這種方式殺死他。狀元郎難道沒聽出他聲音裡的委屈嗎,怎麼還真的走了。
隨著朝中最後一位忠臣離開,皇上被亂臣賊子攻城略地,翻來覆去直搗黃龍。
眼看著城門失守,皇帝絕望的哭喊起來。他求饒的哭聲沒有引起將軍的同情,反倒是被敵人抓住機會狠狠地羞辱一番。
等皇帝終於被叛軍放出來,已經是淩晨的事情了。他吃力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這片滿是瘡痍的土地,早已哭紅的眼睛,又默默地流下一地淚水。
杜家是名門望族,所做戰甲貼身又結實,款式豐富花樣很多。大將軍穿著不同的盔甲,來來回回的進攻天子腹地。
到了現在,井元化買來的戰甲所剩無幾。其中有五顆都包裹著井家的子弟兵,安靜地躺在垃圾桶裡。另外四套戰甲,被小皇帝藏到枕頭下麵。
他天真的以為,隻要找不到杜家出品的寶甲,井將軍就不會拿他怎麼樣。事實上隻是井元化見他哭得快要暈過去,才一時心軟把他放了。
小皇上躺在他強壯妃子的懷裡,吃力地抬手撥弄一下脖子上的黃色小鈴鐺。當初他是不打算戴這個鈴鐺的,堂堂天子一代明君,怎麼可以戴鈴鐺。
但井將軍說隻要他戴,他就跪下叫皇帝。顧詩覺得一個鈴鐺而已,像他這種有原則的天子,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黃色的東西。
想到自己現在不僅是皇帝,還兼職做太傅。顧詩掙紮著伸出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課表,上午第三節是書法課。
當天的書法課,顧詩顫顫巍巍地走上講台,沙啞著說今天不教新的,隻檢查練習成果。
學號偶數的學生,寫‘聖上英明神武’,奇數的學生,寫‘陛下千古明君’。寫完以後開始按照課本繼續練習,他隨機抽查。
看著呈到自己麵前的書法作業,坐在厚墊上的顧詩,感覺屁.股都沒那麼疼了。
…………
顧詩留在學校,是擔心他這個明君退位後,學校又會變得民不聊生。於是他選擇做老師,這樣就可以一直在學校盯著。
井元化隻在五柳做了半個學期的體育老師,就被井父抓回去繼承家業。
到了十一假期時,井元化給顧詩打電話,叫他一起去參加萬聖節舞會。那是富家公子哥們私下舉辦的活動,沒有長輩在用不著拘束。
顧詩今天還有課,井元化提前去舞會,幫方嘉言處理點問題。方嘉言穿著神父的衣服,拿著十字架在站人群前麵,像模像樣的往下灑聖水。
扮成狼人的井元化無語的看著他,“這是萬聖節晚會,你這個神父過來是想超度誰。”
方嘉言一愣,他輕咳一聲,默默把十字架調轉過來。往礦泉水裡加了兩滴墨水,繼續往下灑聖水。
井元化抱著手臂,視線在人群中掃過。這裡有小醜、鐘樓怪人、僵屍和吸血鬼。
方嘉言忙完回頭看向他,“顧詩要穿什麼?”
井元化搖搖頭,“他沒和我說,不過我猜應該是扮成龍袍吧,他最喜歡那個了。”
聽了他的話,方嘉言神色複雜道:“可這是萬聖節,他穿龍袍合適嗎?”
井元化撇他一眼,“有什麼不合適的,舞會又沒有硬性規定。”
方嘉言歎口氣,他已經習慣了不公平待遇。井元化這人雙標的理直氣壯,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接過侍者送來的雞尾酒,喝上一口想起前些天的事情,他隨口問道:“上回拿錯手機,過去換手機的時候,我聽到顧詩一直在哭。他既然能疼哭,就說明你的健身方法不可取,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高強度健身。”
井元化緊抿著嘴唇,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沒事,我們磨合得很愉快。”
方嘉言不相信,準備一會回去給顧詩量身打造一份健身計劃。
井元化找了半晌,也沒找到穿黃衣服的人。他正要給顧詩打個電話,垂在身側的手臂忽然被人抱住,隨後一具身體軟軟地貼上來。
他身旁的方嘉言就跟見了鬼一樣,紅著臉倒退數步。
井元化過轉身,看到顧詩穿著魅魔皮衣,他身後插著兩個小翅膀,下身是緊身小皮裙。一條尾巴從貼身小皮裙下麵伸出來,時不時地搖晃兩下。
他搖晃著井元化的手臂,舔舔下唇柔聲叫了一句井哥哥。
井元化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起來,他下意識看向四周,想找一個安靜封閉的地方,教訓他膽大妄為的小室友。
視線掃到一半又快速收回來,他今天還有計劃,他是準備今天跟顧詩求婚的。戒指放在口袋裡,煙火秀和跑車也準備就位。他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打亂整個求婚計劃。
見他沒反應,顧詩也沒說什麼。隻是抓著自己黑色的魅魔尾巴,用上麵的尖角來回蹭井元化的大腿。
井元化摸摸放在口袋裡的戒指盒,不可以胡思亂想,他還給顧詩準備了浪漫的驚喜。
井元化找的助攻是小吳,而小吳是個叛徒。被顧詩逼問後,他私下偷偷把井元化的計劃全都捅了出去。
顧詩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他踩在井元化頭頂上,報複他這些天惡行的機會。
他蹭了沒一會,發現井元化不為所動。
他又拉住井元化的衣領,讓他彎下腰。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矽膠假胸上,墊腳在他耳邊低語道:“井哥哥,詩詩的矽膠好像帶歪了,你能幫詩詩把它調整好嗎?”
井元化沒吭聲,隻是坐姿從原本的大馬金刀,變成相對斯文的雙腿交疊。
方嘉言無法忍受這兩人身上散發出的酸臭氣,起身去舞池上跳舞了。
因為是萬聖節夜,宴會場地燈光昏暗。顧詩拿著尾巴尖,一圈圈在井元化手心上畫圈,嘴裡還柔柔地叫著井哥哥。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顧詩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一直在井元化眼前亂晃。當顧詩又帶著一臉狡黠的笑容,動作生澀的往他耳邊吹氣時,井元化猛地起身抱住顧詩。
狼人抱著魅魔往樓上的房間走,一邊走一邊想,去他的浪漫。
井元化挑了一個空房間,把門一鎖,揪住顧詩尾巴沉聲道:“你這玩意是怎麼戴在身上的?”
顧詩撩起裙擺,露出鑲著尾巴的內褲。他按下按鈕,得意的晃晃屁.股,“怎麼樣,我偶然發現的,是不是很神奇。”
原來隻是一條帶裝飾品的內褲,井元化心情很複雜,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望。
他抓住尾巴往外一拽,產品質量不好,尾巴直接被拽掉,在原本的位置留下一個圓形的破洞。
那個洞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就在城門處。井元化擺弄著手裡的尾巴,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顧詩正在顯擺自己新買的神器,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恐怖的氣息。像是有一頭餓狼,正在他身後貪婪的注視他。
顧詩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狼人撲倒在床上。顧詩一愣,隨即快速的往外爬。
井元化步步緊逼,顧詩抱著枕頭擋在生前,凶狠地踹了井元化一腳:“忘了這個家裡誰做主了嗎!還不滾下去,我要生氣了。”
井元化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在顧詩眼前晃了一圈,“你今天膽子怎麼這麼大,小吳告密了?”
顧詩猛地搖頭,井元化也不在意,反正他今晚不求婚了。明早再求,顧詩肯定累的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往回戰爭打響的第一步,都是先撕碎顧詩的衣服。這回井元化好像挺喜歡這衣服的,就沒有動它。他一邊把玩著顧詩背後兩個小翅膀,一邊看著魅魔不情不願地吃下尾巴。
方嘉言帶著製定好的健身計劃找過來,被守在門口的小吳攔住。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對小吳道:“元化和詩詩在裡麵?他們在忙嗎?”
小吳點點頭,“很忙。”
方嘉言把製定好的計劃書遞給小吳,“你要他們按照這個頻率鍛煉身體,才不會傷到顧詩身子。”
第二天井元化從小吳那裡拿到計劃書,他原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天跑幾圈、或者跳多少跳繩。
結果他看到計劃書裡,先是科普了同性戀的相關知識,同.房時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根據顧詩這段時間的體檢報告來看,要適當的減少頻率。
井元化沉默地把計劃書遞給顧詩,看著小男友震驚地表情,他心情好了不好。
看來傻子不止他一個,至少智商這一塊,他和顧詩很般配。:,,.